江笙在看到男人看似平静的面孔之下已然掀起一阵怒意,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清楚了,傅言深的手段和心计他是远远比不上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是棋差一着,就连喜欢的女人也更偏爱傅言深一些。将浑身的情绪收敛之后,江笙反而笑了,带着几分淡漠,“你放心。”
正因为温嘉陵的误导让自己以为江家火灾是温茶纵的,这也导致原本他对温茶的心思偃旗息鼓,等到他再度鼓起勇气的时候她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任凭自己再努力也是白费功夫。
思来想去,江笙觉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温嘉陵,所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他自然是要把这一笔账算在温嘉陵的头上。正如傅言深说的,他要让温嘉陵在最高处时跌落谷底。
两个男人合计了一阵子,最终还是江笙耐不住困意,捂了捂嘴,不耐烦极了,“行了,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刚迈出两步,江笙又再度折返回来,盯着面前俊美如斯的男人轻笑出声,然后淡淡开口,“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一颗心装的都是你。”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可是有句话温茶没有说错,两个相爱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不管傅言深做了什么温茶总是会不顾一切的信任他,反观傅言深也是如此,这也是自己的软肋!
罢了,江笙轻笑了声摇了摇头,他终究还是失去她了,只是这一刻他是真的心服口服。
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傅言深,只见他双手合十没有出声也没有挪动半分,目光一直盯着前面的那个屏幕。十分钟后,只见屏幕里的大床上两个人翻来覆去,就连喘气声很是明显。
再过几分钟以后,两人移到靠窗的位置,透过窗外明亮的灯光终于看清楚两人的面目,除了温嘉陵和李承德还有谁?不仅如此,此刻两人也是浑身赤裸,李承德抱住她没有松手。
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在整个房间响起,李承德亲昵地贴在温嘉陵的后背上,很是缠绵的轻了轻她的脖子,嘴里还不忘诉说自己的爱意,“离开你的这些天,每个晚上我都在想你,嘉陵。”
温嘉陵被男人亲吻着脖颈处,也哼哼叽叽出声,同时还不忘捏了一把男人的胸膛,娇嗔道,“除了想我就没别的事了那?”对了,温嘉陵骤然起身,看向面前的男人再度确认,“温茶那件事做的干净没?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你知道的,我可不希望江家的事情再出现一次!”
李承德主动握住她的柔荑,轻声细语道,“你放心,我做的很干净,别人只以为她是中毒而亡,所以放心,就算暴露了我也会替你顶罪的。你知道的,我爱你,为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白,若是换作普通女人早就感动不已,只是温嘉陵却并不是,反而点点头。同时还不忘推了男人一把胸膛,“小心点,不要伤着了孩子。”毕竟自己肚子里怀着的也可以说是傅言深的孩子,只要自己顺利生下这个孩子以后这才真正的在傅家站稳脚跟。
对于女人的话,男人好似全部听从,爱怜的亲了亲尚且平坦的小腹,同时还不忘安慰着肚子里的孩子,“宝贝,我是你爸爸。要听我的话,一定要乖乖的,千万不要打扰你妈妈。”
温嘉陵看着李承德的举动有一瞬间的失神,好像其实跟这个男人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很快,温嘉陵又回过神来,往后缩了一下,目光愈发的坚定,她要完成自己的目标。跟傅言深在一起一直是自己的梦想,傅言深出生名门望族,举手投足间洋溢着矜贵高傲的皮质,而李承德只不过是一个见证她所有黑暗面的普通男人而已,这样的男人根本配不上自己。
想了想,温嘉陵不动声色地推开了李承德,同时缓缓开口,“我有些不舒服,先休息了。”
“刚好好,你好好休息。”李承德根本没有探寻她话中的真假,反而是一切以她为主。
画面到了这里戛然而止,傅言深轻笑了一声,看着落地窗外京都的景色,终于,可以收网了。这段时间他跟温嘉陵逢场作戏,他已经受够了,是时候让这个女人接受法律的制裁了。
一周后,温嘉陵和傅言深的婚礼如约举行,两人几乎是邀请了京都各界人士,商界名流,官场人士,甚至就连一些公司的高层都请了过来,比两人头一次结婚的时候请的人还要多。
只是这一次,走在红毯上的温嘉陵发现,宾客中突然多了一些警方的人,她很奇怪。可是转念又释然,想必是傅言深跟那些警察们交好,所以结婚的时候特意请了他们,应该是的。
没有多想,温嘉陵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一步地走到傅言深跟前。这一次,终于没有温茶,没有人会打断自己的婚礼了。温嘉陵脸上堆满了笑容,她终于能嫁给这个男人,成为他的妻子了。只要一想到这里,温嘉陵更是迈着轻快的步子,要是思静在天有灵的话会祝福她吧!
一边走着,温嘉陵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下的人,有欣喜不已的张芝,还有郑重其事的傅家人,甚至还有在一旁喝着闷酒的李承德。直到看见远方那个身着一身深黑色高级订制西装的英伦男人,温嘉陵的心里眼里再容不下第二个人,她想,整个京都的女人都会嫉妒她的吧!
只是刚走到男人跟前,还未等神父开口,一旁的男人却率先出声,温柔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冷漠,“在正式开始婚礼之前,我想请大家看一段录像,这是我为今天的新娘准备的。”
台下的人纷纷鼓掌,甚至有的人开始挤眉弄眼,就连温嘉陵都有一瞬间的失神,莫不是傅言深这段时间忙着不见她,其实是在给自己制造惊喜?得知这一答案温嘉陵高兴不已。
很快,大屏幕亮起,先是昏暗房间里的大床上,一对男女翻滚来翻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