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锋竟然没有半点反应,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的样子,甚至一双眼睛了还是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
“你看什么?”一个武当山外门弟子纳闷的皱着眉头,再次加大了自己身上的气势。
同时也不爽的问道。
可是他发信,气势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于是怀疑叶无锋也是个修行着,放出真气感知了一番,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修为气息,更加的纳闷了。
可他们那里知道,抱丹高手的修为收发由心,岂是他们可以轻易的感知到的?
发则金丹绽芒,万千丝缕汇成河川,如同江河奔流,一瞬间便可以决堤之水的气势倾斜完毕;
收则百川归海,圆融如意,几乎可以不露分毫,除非境界差不多,才能够看得出来端倪。
否则的话看上去就跟普通人一样了。
叶无锋嘴角一扯,笑道:“我是看你跟之前那个人也不一样啊,怎么你们武当山外门的弟子都喜欢把人丢到野狼谷去喂野狼啊?怎么你这么干过很多次,都轻车熟路了?”
听到叶无锋的话,李玄鹤的表情变得凝重不善了起来。
他刚刚接手武当山的外门负责人一职,连三把火都没有来得及烧呢。
如果这是一个这些外门弟子口中吓唬人的玩笑话也就罢了,如果是真的话,他们果真草菅人命的话,绝对要从严整治。
而且就今天查看到的情况,说明武当山外门乱象很多,也必须要政治一番了。
否则这样下去,武当山的脸都被这些败类给丢光了。
“你说什么?之前谁还跟你说过这些话?”另一个武当山执事处的弟子问道。
如果有其他的武当山执事处弟子这么问过叶无锋的话,说明之前的同门师兄弟,没有收拾了叶无锋,那就是说明这家伙很可能不好惹的。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反正说话的语气比你们还嚣张。”叶无锋依旧是风轻云淡。
几个武当山执事处的弟子们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方鹏云不耐烦的怒道:“你们几个做什么呢?你们是执事处的弟子,怕他个鸟?你们还管不管了?不管的话咱们就得找个地方说道说道了。”
几人一听面色又是一变。
这方鹏云是在暗示他们不按照自己说的做,就去告发他们收前钱财的事情。
拿人手人,吃人嘴软,更何况这种事情还不能被抖露出来呢。
于是其中一个外门执事处的弟子,满脸凶厉的吼道:“小子别跟我打哈哈,石头你交是不交?就五万块拿了滚蛋,不然的话以后别想在这武当山混了。”
“快拿来。”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无锋环视几人,冷笑了一声:“我这个人呢就是喜欢和罚酒。不过呢,就怕你们请不起这个罚酒。”
“找死。”
“那好我们就请你罚酒。”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刺儿头,你要自讨苦吃那就不要怪我们了。”
叶无锋连忙摆手,一副嫌弃的样子:“停停停。”
“怎么?你怕了?怕了就把东西交出来,我们饶你一条狗命。”
“快交出东西来,否则的话要你好看,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这几个武当山的外门执事处弟子们,简直就是一副江湖混混的样子,见叶无锋示弱了,态度立刻就变得更加的强硬了起来。
之前的担心也消散了。
本以为是个硬茬子呢,原来也是个软骨头。
叶无锋没有拿出东西来,而是往一侧挪了一步,指了指背后的李玄鹤:“你们要我的石头,得问问他答不答应。”
“他?他算什么东西?”
“他是谁,为什么要他答应?”
“嗨,管他是谁呢,要是敢掺和我们的事情,照打不误。”
“就是,看这个家伙的样子,身材无端三粗,皮肤粗糙黝黑,一副庄稼把式的样子,八成是我们武当山的杂役弟子。”
“看着倒是像。”
“喂,你是外门的杂役弟子吧?我告诉你趁早给我滚蛋,不要趟这个浑水,你趟不起,被打断了骨头,你年纪大了个不好长。”
“哼,真是个废物,在我们武当山呆了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了吧?竟然连一点儿真气都没有练出来,就是一头猪在武当山活这么久也养出气来了。”
那几个外门弟子观察了一番,发现没有从李玄鹤身上感知到真气,顿时更加的放肆了。
叫嚣着要让他滚蛋。
叶无锋听的再也忍不住了,看着面色越发的黑了的李玄鹤,哈哈大笑起来。
从某些方面来看,这些外门的执事处弟子们的眼力劲儿是真的好。
因为李玄鹤的确是看管了玉竹峰上的中药园圃十多年,到的确是个很好的“庄稼把式”,再加上他打扮的这样子,也很像个杂役弟子。
李冰云也掩嘴偷笑,又急忙掩饰住了。
李玄鹤被气的不轻,即使涵养再好,也忍不住了。
这些家伙们把他当做杂役弟子也就罢了,还骂他是猪,还说打断了他的骨头年纪大了不好长。
简直能气死人。
跨出一步冷哼道:“都给我住嘴,我们武当山的脸都被你们这些混蛋给丢尽了。”
“哟呵,想不到一个杂役弟子的脾气倒是挺大的嘛。”
“嘿嘿嘿,我们竟然被一个连猪都不如的杂役弟子给骂了,什么时候杂役弟子这么的胆子大了?”
“看来,得好好的教教他们规……”
一个“矩”字还没有说完,那个外门弟子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力夹在自己的身上,下一刻他就飞了起来,被踹飞了五六米远,狠狠的撞在走廊的围栏上。
喀嚓声中,围栏都被撞断了,骨碌碌滚到了荷花池里面,淋了个落汤鸡。
他浑身污泥的从里面爬了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吼道:“谁啊?哪个孙子踢我的?”
其他的外门执事处弟子也扭头去看身后,刚要鼓着腮帮子骂人。
看是看到来人,立刻就怂了,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大气儿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