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暮之虽然知道是这意思,但依旧被这人的不要脸刷新了形象。
“你正常点。”她拍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有些不自在的迈步往前走。
温沂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的背影,敛眸掩了掩眸底的情绪。
忽而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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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慢悠悠走到了卧室,迟暮之倒是第一次来他的房间,仔细环视来一圈,发现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多了一些他从小到大生活的痕迹,书桌上还摆着一张全家福,几本书。
迟暮之走过看了几眼,相框内的温沂很年轻,看起来像是大学时期的样子。
面容不像现在这么冷峻,还算柔和,但笑起来倒和现在没差。
神情依旧吊儿郎当的,桃花眼多情。
拍得挺好看的。
她看过后,转身往一侧走,而身旁的男人看着她,好整以暇问:“满意吗?”
迟暮之扫他,“满意什么?”
温沂随意坐在床边,下巴轻扬,“见到了老公的闺房。”
听到这话,迟暮之一言难尽,确认问:“你的语文到底是怎么及格的?”
“嗯?”温沂笑了下,语调稍抬,“之之骂我呢?”
“你知道就好。”迟暮之抬腕看了眼时间,随口说了句休息吧。
温沂淡淡嗯了一声,忽而站起了身子,语气懒懒的说:“你先睡。”
迟暮之瞧见他的动作,稍稍一愣,“你要去哪儿?”
“公司有点事。”温沂稍稍垂眸,看着她的脸,笑了一声,“而且如果继续在这儿呆着,我觉得可能不大行。”
迟暮之闻言有些没明白,“为什么?”
温沂低头看她,耐心的解释,“之之觉得在这儿我想做什么?”
话音落下,迟暮之意识到他所指的什么,眼睑一掀。
一男一女处在狭小的空间内,身旁还有一张床。
一般按之前来说,两人单纯的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刚刚在走廊上闹得那一出,气氛本身就有些变化,有些不言而喻的感觉。
而现在……
他的意图很明显,也很直白。
“想到了?”温沂弯起嘴角,重新弯下腰,往她的方向凑近,“那之之觉得我能忍住吗?”
迟暮之完全不知道这人怎么总想这个,抿了抿嘴,“你冷静点。”
“我倒是想啊。”温沂靠近她的耳侧,他的呼吸有些烫,气息洒在她的耳根,拖起长音慢调:“但可能还真忍不住,怎么办?”
迟暮之只觉得耳边的温度不断上升,舔了下唇,垂眸压着声道:“你能不能别……”
话音稍顿,温沂眼眸微敛,看着她绯红的耳垂,似是受了什么蛊惑,又或是压抑的忍耐极限。
他微微侧头,张嘴含住,舌尖轻舔了一下。
迟暮之一颤,整个人骤然僵在原地。
耳畔回荡着他的浅浅稍重的呼吸声,耳垂那一块湿润温热的,陌生的触觉传递来。
温沂察觉到她的僵硬,松开,嗓子低沉得发哑,“嗯,我不想了,不然……”
他低头,柔软滚烫的唇瓣,替换贴近,吻上她的耳尖,尾音隐约含着别的意味,暗示似的轻咬了下。
“真想把你弄哭叫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温美沂:“真想弄,很想。”
(击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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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赐我x47
男人的行为毫无预兆, 等他缓慢的站直,微弯的身子撤离开时,压迫感稍稍消散。
迟暮之眼睫动了动, 瞬时回神,抬手掩遮着自己的耳朵, 血气忽而上涌,有些恼羞成怒的看人, 还未开口骂他。
温沂先垂下眸, 面色无辜的主动承认错误,乖乖的“嗯”了一声, “我错了。”
“……”
被他先抢走了先机,迟暮之一噎,无语到被气笑,“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
“之之没听过一句话?”温沂抬了抬眉,好整以暇道:“善于承认错误是中华美德。”
迟暮之闻言轻嗤一声, “你还有中华美德?”
“怎么没有?我如果没有……”
话音未落,温沂垂眸扫了眼她的耳畔, 随后, 看着她,有些意味不明。
四目相对, 一瞬间的事。
迟暮之立即察觉到,立即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眯着眼,“你别耍流氓。”
“嗯?”温沂挑眉, 装作疑惑问:“这就叫耍流氓啊?”
“不然?”迟暮之扫他。
温沂舔了下唇,话里含笑问:“我怎么不知道老公亲老婆是耍流氓?”
“……”
迟暮之知道这人又开始钻空子,学他厚着脸皮,“我说算就算。”
似是没料到她也会这样,温沂愣了一下,嘴角微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之之这么霸道啊。”
迟暮之保持态度,语气微拽,“温先生对我有意见?”
“不敢,我尊敬还来不及呢。”温沂眉稍微扬,拖腔带调道:“但是吧。”
这突然的转折明显有问题,迟暮之抬眸睨他,“你老实点。”
“嗯?这么不信任我?”温沂语气微懒问话。
迟暮之面色平静,未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挺老实的,而且我没想做什么。”温沂语调懒散带笑,重新弯下腰,凑近她,“就是想和之之说句话。”
熟悉的开头和感觉,迟暮之指尖微蜷,神情淡定问:“说什么?”
距离缩减着,温沂停在她的面前,浅眸微垂,对上她那双漆黑透亮的眸子。
她的瞳色在光下微浅,有如星耀熠,透亮瞳仁内映着他,似是没想到他会这般直视看来,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有些不自然。
见此,他的心尖似是被什么扫过,忽而有些痒。
盯了几秒后,温沂眼眸一垂,先行断开了两人的对视。
迟暮之顿了顿,不知为何刚刚紧张的心瞬时有些松懈下来。
温沂垂眸直起身,没有言语。
而迟暮之见此,忽而脑子一抽先开口问了句,“你想说什么?”
温沂闻言掀开眼看来,多情的桃花眼一挑,“嗯?之之要听?”
“……”迟暮之拒绝,“不用。”
“说是可以说,但――”
温沂缓慢的舔了下唇,声线低哑稍沉,漫不经心道:“怕你打我。”
“……”
-
之后男人离去,按着他的话去处理公务。
卧室内仅留在她一个,窗外的虫鸣声轻伴,早春夜间微凉,有些冷。
迟暮之坐在床边却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着充血一般的燥热。
一直忍着的,迟来的羞耻。
她现在想起刚刚温沂那大胆的行为,就能清晰的感到自己耳尖软骨处尚存的,柔软的湿润触感,以及他俯在肩颈的气息,灼热。
还有……他的话。
联想到这儿,迟暮之闭了闭眼,尝试去调整心态。
可安静了几秒后,她瞬时向后一倒,侧身躺入床铺内,她半弓着身子,抬手掌心半掩过自己眉眼,轻叹了声。
屋内昏黄的灯光洒下,掩盖过了她发梢轻散外露出的红透的耳朵和不自然的神情。
气氛安静下,似是有晚风袭来,一点点的扫去了浮躁,也稳定人心。
床铺上的人躺了一会儿后,似是确定想好了什么,单手撑着坐起,神情淡定,已经恢复惯有的平静。
迟暮之抬腕看了眼时间,表情无语。
明明上来的时候还算早,而现在已经完全和预期时间对不上,超时了好久。
全都是因为某个疯狗,尽干些没用的事,浪费了时间。
迟暮之在心内把人骂了一顿后,不打算管他,下床准备去洗漱。
她绕过床尾,经过一侧的书桌时,余光不经意的扫到了那个相框,顿了一下。
随后,迟暮之抬手,直接将那相框一翻,面朝桌面,盖住了里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