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停,也令人不断回味。
......
迟暮之被人裹着毯子,抱进浴室内,身上都是汗有些黏腻,开口催他,温沂听话地把她放在洗漱台上,随手打开往浴缸内放水。
迟暮之没什么力气,半搭着眼倚靠在墙壁。
温沂站在她面前,单手护着她的腰,看着她尚有些娇艳动人的脸,忽地,想起刚刚她在自己身.下的娇娇欲动的模样。
他眸色深暗,眉眼蕴含着未退的□□,没忍住也没怎么忍的,低头重新靠近她。
而迟暮之掀开眼就看到了他那性感的喉结,在她面前缓慢的滚了下,线条好看。
迟暮之自然能察觉到,抬手想抵着他的肩,却被人捉住放在唇边吻了吻。
“......我累。”迟暮之重新被人勾进了怀里,声线低哑懒懒道。
温沂衣裳完整,身上的白衬衫未褪,但衣扣早已解开,露出大片的胸膛。
有些明目张胆地诱惑。
滚烫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一下又一下地亲着她裸露的皮肤,而后沿着玉颈往上,吻着她的下巴,吮着她的耳垂。
熟悉的感受重新袭来,迟暮之指尖颤了颤,却也尝试反抗,听着后边浴缸的水声,单手推着他的肩,“水,水要满出来了。”
因为两人一坐一站,姿势透着的强弱分明,也方便他行动。
温沂闻言眼眸微闪,缓慢的舔了下唇,指尖勾着她精致的脚踝,一点点沿着小腿往上,轻而易举地扯开了那包裹着的毯子,轻推开抵着。
他的动作突然,迟暮之身子瞬时一颤弓起,脑袋埋进他的颈窝,喘气声骤然有些急促。
温沂听到她在耳边细细的低吟,心思翻涌着。
他眼角也有些发红,指尖拨着湿润,蹭了蹭。
他脑袋微侧,炽热的唇吻着她的耳尖,嗓音沙哑伴着指尖的湿润,浪荡轻佻地说了句:“水,好像满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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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疯狗每次在做的时候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要脸的话,也总能断章取义,得到他想要的。
乐此不疲。
迟暮之也被他弄得脸红心跳的,反抗都会被压倒,然后第二天醒来都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反倒是被喂饱的疯狗一个劲儿的温柔贴上来,做什么都应她。
“你很烦。”迟暮之躺在床上单脚踹他,却连带着酸痛感,瞬时泄气。
温沂见此却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迟暮之听到这笑声,立即单手推他,皱了下眉,“你还笑?”
“嗯,我错了。”温沂嘴角稍敛,搂着她,话里却依旧带着笑意问:“要不要我揉一揉,擦点药?”
“不要。”迟暮之耳一烫。
温沂牵着她的手,轻声问:“不是不舒服吗?”
“还不是因为你。”迟暮之掐了下他的腰。
“之之理解一下,总不能让我一直憋着吧。”温沂摩挲着她的手腕,低声开口:“憋出病了,以后怎么办?嗯?”
迟暮之哪儿能不知道他的意思,顿了下,小声道:“我没有让你憋着,但你也不能一直要......”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温沂眉眼一弯,浅笑说:“我以后注意点。”
见他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迟暮之眼眸微闪,漫不经心地提了一点,“晚上你先去书房睡。”
温沂闻言很自然的点了下头,“嗯”了一声,迟暮之见他居然答应,愣了愣,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见他慢悠悠接出后半句。
“晚上一起去书房睡。”
“......”
迟暮之就知道这人不会这么听话,表情无语,转移话题问:“几点了,你还不去上班?”
温沂闻言低头埋入她的脖颈内,轻叹一声,“我不想去了。”
迟暮之被逗笑,也没推开他,似是有点儿好笑问:“不去你想做什么?”
“想和你呆在一起。”温沂鼻尖蹭了蹭她的脖子,拖着腔调道。
迟暮之觉得有些痒,稍稍侧了下头,垂眸看他,顺着他的话说:“我今天有事,没时间陪你。”
“嗯?”温沂抬起头,疑惑问:“不去华宣?”
迟暮之应了一声,“找苏颜有点事。”
温沂闻言抬了抬眉,“这就是抛弃老公的原因?”
迟暮之懒得理他,推了下他的肩,“快点起床,别迟到了。”
她的力气不大,温沂顺着力道单手撑在她的脸侧,身子稍稍抬起,正准备起身却又低头亲了下她的嘴唇,“起了。”
迟暮之躺在床上,看着他下床走进浴室后,抬手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半。
她随手放下,拖着依旧有些困倦的身子,轻轻闭上眼睛重新补觉,安静了躺了一会儿后,意识开始渐渐漂浮起。
迷迷糊糊间,她能感受到温沂洗漱后走来,随后,倾身靠近抚过她的脸庞,低声说:“我走了,出门的时候给我发信息,。”
“......嗯。”
温沂听着她有些慢半拍的回答,眼眸带起柔情,轻笑了下,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将滑落在被单拉起盖好后,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便起身离去。
-
迟暮之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休息的还算好,简单的梳洗下楼后便给温沂发了条信息,示意自己出门了。
而他那边可能在忙,难得没有回复。
迟暮之没怎么在意的走到车库内,打开自己车门,坐入驾驶座内,随手打开导航和蓝牙,给苏颜拨号打电话。
“哟,温太太舍得起床啦?”
一接通,苏颜调侃的声音先冒出来。
迟暮之启动车辆,随口应了一声,“你在哪儿?”
苏颜:“在公司,你来找我?”
迟暮之:“嗯,十五分钟后到。”
苏颜点点头,“那我在公司等着温太太来。”
迟暮之应下,挂断电话,单手转动方向盘,按着路况往外行驶。
杂志社在市中心,车程不远,路况高峰期也已经退下了,迟暮之时间花得比预算的少,没多久就到了杂志社楼下。
她熄火下车,走进写字楼正厅内,里头已经得到吩咐的助理见到人自然的颔首问好,领着人往楼上办公室走。
苏颜本来也没什么事,就等等人,听见敲门声后便开口道了声,“进。”
门打开,迟暮之迈步进屋,后边跟着端茶送水的秘书助理。
“你先坐着吧。”苏颜下巴朝沙发扬了扬,“我猜你这刚起应该也没吃东西,我让人准备了些点心。”
迟暮之闻言扫了眼茶几上摆起的碟子,点了点头。
茶水点心摆好后,助理们颔首退下,门关起。
苏颜起身走到沙发内坐下,随手也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慢悠悠问:“温太太怎么起得比我还晚?”
迟暮之端起茶杯浅饮,随口道了句,“糕点太甜。”
见她转移话题,苏颜轻笑一声,“是你不吃甜,明明很正常。”
迟暮之确定不大喜欢吃甜品,喝着茶冲淡嘴里的甜腻,自然问:“查得怎么样?”
“查是查到了。”苏颜随手放下点心,抬眸看她,“但你和我说实话,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
“知道。”迟暮之面色平静,“我生父。”
苏颜闻言皱下了眉,“那你还要查这个男人干什么?”
明明都对你做出了这些事情,为什么还要再去了解他的情况?
迟暮之明白她的意思,眼眸寡淡,“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看看他丢掉我后,有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苏颜看着她的神情很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办公桌后,拿起一份文件走来递给她。
“没什么好结果,这几年一直留在小工厂里工作,每天基本上也都是买醉,根本就是个酒鬼,现在已经被辞退了。”
迟暮之听着她的话,单手打开封条,第一张是个人的身份信息,她垂眸落在上头的姓名栏。
――【李铁峰】
很陌生的名字,却又好像隐喻有见过。
迟暮之没有任何的印象,也没有任何的感觉,她单手翻了一页,看着后边的照片册。
拍摄的时间应该是这几天跟踪拍下的,照片内的男人就前几天在大厦门口看到没什么变化。
一样的邋遢,也是一样的苍老。
只不过是场景变化了,男人颓废地靠坐在各个街边路边口的角落里,但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那怀里抱着的酒瓶。
迟暮之翻看了几张后,嘴角忽而轻哂。
和当年,还真的是。
如出一辙。
原来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而当年抛弃。
对这样的人来说可能只是一次醉酒的麻醉而已。
他能活着,活在他想要的,毫无累赘的日子里。
可能是潦倒,也可能是无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