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杰哑然。确实如此。
“如此,是在下鲁莽了。”陈英杰粗声道。他虽然脾气火爆,但也是性情中人。邓明轩此番话确实在理,他根本没有立场指责不惊。
不惊淡然一笑,站起身道:“无所谓,若是信得过不惊,让叶大哥吃了这个。”不惊袖中出现一个白色瓷瓶,放在桌上,随后负手离去。
不惊和星月沧澜离开之后,陈英杰将那白色瓷瓶的木塞扒开,放在鼻端嗅了嗅。
“是什么药?”关绍好奇地问。
陈英杰松了一口气,道:“是上好的治疗内伤的药。”此时,他心中对不惊的感觉极为复杂,既有不清楚对方底细的不安,又有对对方出手相助的感激,非常矛盾。
邓明轩知他谨慎,没有说什么,道:“这个药是否给叶柏吃,你自己决定吧。现在已经订不到房间,你们住我的房间。我和阿绍去他的房间。”
“多谢。”
陈英杰送走他们之后,还是把药丸喂给叶柏一颗,不过,他自己也吃了一颗。
他看着床上仍然昏迷的叶柏,心里暗道:若是这药有问题,那我们也一起承受。
一向是叶柏护着他,此时叶柏不省人事,所有事都要由他决定,他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那边,不惊和星月沧澜回到房间,星月沧澜有些不满。
“小家伙,为何要帮他?那人敢用那般质问的口气对你说话,单是这一条理由,便不可饶恕。”
不惊摊手道:“那药并非什么灵丹妙药,只是比一般的疗伤药更好用些而已。我并非帮他,只是很想知道他们与朱光的事会如何收场而已。澜不觉得好奇?”
灵丹妙药他并非没有,但他并无打算拿出来给他们用。不然的话,陈英杰不识好歹只怕还以为自己在“讨好”。至于陈英杰的冒犯,他自有办法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怀疑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星月沧澜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若是再有下次,定让他好看。”
“不要管他们了,很晚了,睡吧。”
翌日一早,叶柏神清气爽地醒来,意外地发现只过了一个晚上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八九分。
陈英杰受伤较轻,已经完全好了。他心中是不惊的药起了作用,想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里越发觉得有些别扭,将自己与不惊发生不快以及不惊赠药的事讲给叶柏听。
叶柏笑道:“杰,你太小心了。就算不惊真的是杀手,他那般的人也是不屑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的。”他指的是不惊的药不会有问题。
陈英杰皱眉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说的对。”叶柏知道他们两人现在都不是一个人了,陈英杰小心行事是应该的,也不再说什么。
两人一起出了房门,下楼找到不惊和星月沧澜二人,对他们道谢。关绍和邓明轩也在。
“叶大哥的伤如何?”不惊淡声问。
叶柏笑道:“已经好了九分,多谢不惊赠药。我听英杰说,昨天他和不惊有些误会,我代替他向你道歉,希望不惊不要介意。”
不惊摆手,淡声道:“叶大哥言重,陈大哥为人谨慎是应该的。不惊并未放在心上。实不相瞒,不惊会赠药给你们,也是兴致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