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牛还想接着跑,可是这网子都拉了起来,林浩又怎么会给它逃脱的机会呢?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下乡工作的小年轻,正在田里兜逃跑的野牛,而此刻那牛腿都被网子给圈住了,比起人类来说较为庞大的身形,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尽管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了,那牛还战战兢兢的准备往地下钻,奈何它身上的网子不是自己的,又不能把自己化作流水,只好让身子尴尬的卡在地面上,再把自己的半条腿塞进了地面下,跟鸵鸟埋了自己的头似的,看起来蠢得要命。
“瞧。”那声音则再次落在了林浩的耳边,“愚人纵使看的见那黑,也是无所作为的庸人,只能沦为猎人的食物,却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之前林浩都纯当这声音在放屁的,可现在望着那被自己网住的牛,再瞧着这周围黑白灰的视野,他的心中被对方的话语弄得是忽然一沉重,脚步也不自觉的拖沓起来。
“善良,愚昧,勇敢,鲁莽・・・”这声音则像个老大爷似的,再次说道,“纵使看见又有什么用?纵使看不见又能怎么办?”
“错与对,好与坏,无非是两个字便可左右的罢了。”那声音轻笑一声,音调却是忽然冷了下去,口中则生硬的吐出两个字来,“人心!”
林浩却是因为这句话,原本还算平淡的脸色骤然一凛,音色也骤然低沉下来,在脑中冷冷的回道:“你到底是谁?”
“帝墓之灵是阵法的产物,根本就不可能像你这样,如同一个活人一般的肆意讲话。”
可惜对方并不打算回答他,而是再度落下了一声轻笑,似是而非的重复道:“我既是这帝墓的主人,也是这帝墓的仆人,我既是你的解惑人,回答者,也是你的新谜题,发问者。”
这让他忍不住把眉毛皱的更紧了,梦月也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还安抚性的让尾巴在他的脖颈处一扫而过,又轻轻的叫了两声,呼唤着自己的主人。
“这黑白灰看久了有些头痛。”林浩回过神来,强行把心中起伏的心绪压了下去,又摸了摸梦月的小脑袋,继而才接着迈步,朝着那只牛走了过去。
明明林浩浑身上下一点儿杀意都没有,可这牛就是害怕的直蹬腿,让心里有些烦躁的林浩弄得更加不耐烦,当即一抬手,五指再一并,上去就是一记手刀,不偏不斜的正好砸在对方的脑门上。
他可是武帝实力了,这一记手刀过去,自认为力道使得不轻不重,完美精准的卡在了“一击必杀”和“一击必晕”的中间处,实际上对于这头只是被困在这里当教学范本的牛来说,那一击让它直接就昏死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林浩则随手抓住了它的那对弯弯的牛角,一边拖动着对方的身躯,一边解除了自己对于眼睛的限制,还顺便思考着要怎么把这个大东西处理一下,才算是把这份谜题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