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堡堡主那个吃软饭的小相公,竟然是王爷?
那个楚相公在虹城现身的次数也不多,偶尔得见一两眼,觉得是一个赏心悦目的。但是大多数人对他吃软饭这件事还是有些不齿。
但是如今身份竟然来了一个大反转。楚相公从吃软饭的变成了大祁王爷,甚至是岂南郡的这个地方都成了他的封地。以后他们这些岂南郡的百姓上贡交赋税可就不是皇城说了算了,而是这个楚相公,不对应当说是平南王说了算了。
虹城里好多人开始反思,自己以前是否有得罪过温家堡的地方,现在上门道歉还来得及来不及。
茶楼里嗡嗡讨论,坐在二楼的人却差点笑弯了腰。
盛曙澜一拍桌子笑道:“诶呀呀,这平南王的位置原来是捡来的,这大祁皇帝真是宅心仁厚,福爱万民啊。”
“古人常说成王败寇,历史总是胜利者写的,诚不欺我也。”
胥伯良和盛曙澜一搭一唱,尽情的嘲笑着。
温婉抱着折枝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也够了,不过是民间段子当不得真。”
只不过温婉觉得这个楚玄臻也真是厉害。明明这里都是虹城了,按理说舆论怎么都会偏向他们,结果茶馆里的说书人一搅和,楚亦原本正面的形象也套换到他的身上。
“姐姐,你说这说书人这么形容姐夫,会不会让这个岂南郡人心不齐啊?”温宁有所担忧。
“齐不齐还要听听百姓的想法,你们继续听着吧。”胥伯良嘻嘻笑道。
只听楼下大堂中有个声音响起,“这可是好事!”
“怎么说?”
“温堡主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啊,白手起家做到这个地步,现在还成了王妃。有平南王和王妃的带领,我们这里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红火!”
这话一落顿时附着满堂喝彩,茶楼里的人都觉得这事靠谱。
“听闻平南王和平南王妃的府邸就是温家堡,以后我一定要多去去虹河街,没准还能见到王爷王妃的风采呢!”
“就是就是,我也去那醉香居,听闻就是王妃开的。”
胥伯良一乐,“你们听听,这人心呀都是朝着好的方向聚集的,我们的平南王妃现在就是人气之王,民心所向。”
这样的百姓心声可不只是他们暂时歇脚的这家茶楼才有,虹河镇到温家堡上上下下凡是有人的地方,这两天都在讨论这件事。
尤其是虹河街和温家堡最盛,毕竟这里可有最负盛名的醉香居和温家堡在。
醉香居之前因为温婉被认定行刺的事情歇业了两天,但是徐掌柜毕竟没有受到牵连,这酒楼歇了两天后就照常开放了。
不过这时候只有商旅才会到这里歇脚,周遭的百姓倒是不敢来了。
过几天之后温家堡中原本被拘禁的下人,都被放回来了徐掌柜就知道这事情解决了,于是赶紧派人打听现在皇城中的形势。
楚亦和温婉当上王爷王妃的消息,最早就是徐掌柜给放出去的。
徐掌柜也安排了说书人在醉香居大堂讲评,只不过这评书完全是另一种版本。这个版本夸赞楚亦,歌颂温婉,三句话不离温家堡的好。
这每天也有人乐得来醉香居听书,一边听一边叫好。还有好些人是来了好几次听说书的,徐掌柜就注意到,一直住在醉香居客栈中的那群行商就每天没事的时候来听书。
今天一大早,这群人又上了二楼栅栏边的位置,听说书呢。
徐掌柜乐呵呵的给他们一桌送了一碟小菜,“客官有心,几次见你们来听评书,可是对我们平南王和王妃感兴趣?”
这群行商虽然面上沉沉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但是出手很阔绰,每次给的银钱很足,所以徐掌柜是乐得招待他们的。
只见这群人果真在徐掌柜落了碟子之后推了一小锭银子,平平道:“你们平南王的故事街上流传的很多,倒是这个王妃身世更加惊奇,掌柜的可否让说书的今天说说这个王妃的故事,我们也好回自己的国家讲给家人听。”
他们也不是第一桌这么要求的,村姑变王妃这样的故事在现实中上演,谁不想多听听。
不光是这些大老爷们,二楼坐着一大片带着斗笠的姑娘家们也都打探着这些事呢。
徐掌柜客套一笑,“客官这银子可收好,今日本就要说说我们的堡主,也就是王妃的故事,你们呀只管听着不必多费银子。”
那群人点点头,收回银子目送着徐掌柜下楼安排说书人讲今天的评书。
等徐掌柜走了之后,那群人之中的其中一个才压着嗓子说道:“确认这个王妃就是霍阵之前回报的人吗?”
“错不了,虽然霍阵没细说,但是他最后一次留信说是岂南郡九峰村的温家姐妹。我打听过了,温家是一对姐妹的,就只有这个平南王妃和她妹妹了。”
那人眉头紧锁,寒声道:“早在霍阵留信的时候我便说要来这里杀了她们,你们犹豫不决的。现在人家都变成平南王妃了,这温家堡以后会固若金汤,连近身都是问题!”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们拿着东西一直在外面逍遥吧?”
“先伺机候着,没准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醉香居这里有一桌等着下手,岂南郡最东边挨着东芜的白鹿城也有一行人为了温婉争吵。
“不行,一定要杀了她,若是不杀了她我一日难安。”夏荷抱着个手炉激动地说道。
“小姐何必将她放在心上,等我们拿了东西回去之后,一个大祁的封地王妃根本无须理会。”
夏荷向说话的老者甩去狠厉的眼神,“我一定要杀了她!她不死,我这颗心就落不下来。”
老者对这种凶残的眼神根本无所畏惧,反而说道:“小姐身份尊贵要以大局为重,这个平南王妃不足为惧,但眼下若是撞上去也只是我们自讨苦吃罢了。属下知道之前你和那平南王妃曾有过嫌隙,但是前尘旧梦过去的便算了。我们有比妇孺之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夏荷被他的回话一噎,“你说什么?”
老者状似恭敬,实则敷衍的抱了抱拳,“属下说的句句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