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尘渡你[重生]_164
少女离开后,沈已墨将口中的香菇鸡丝粥全数咽了下去,而后,望住季琢道:“她生得这样美貌,你为何要拒了与她的婚事?”
季琢不答,只放软声音问道:“阿墨,你还好罢?可有受伤?”
“我无事。”沈已墨说罢,复又问道,“季琢,你为何要拒了与她的婚事?”
季琢面上闪过少许凄然,放在石桌上的手指动了动,欲要去握沈已墨的手,末了,却只是将手中擦拭过沈已墨唇角的锦帕收紧了,直到指甲透过柔软的锦帕嵌入掌心,他才故作平淡地道:“我不喜欢她,自然不能平白耽误了她的终身。”
“那么・・・・・・”沈已墨将香菇鸡丝粥用尽了,手中的调羹跌落在瓷碗里头,击打出清脆的声响,“那么你是你所讲的故事中的修仙人么?你喜欢的是那只妖物么?”
季琢稍稍一怔,颔首道:“你说得不错。”
沈已墨闻言,直觉得心脏有些发紧,几乎呼吸不上来,他想问季琢为何要将他掳掠到此处,为何要侵犯于他,又是否喜欢他。
但同时,他却怕极了季琢予以他否定的答案,因而他嫣红的唇瓣只是一颤,并不言语。
季琢见他不再言语,伸手收拾了碗筷去庖厨洗了,又取了一副棋盘来。
季琢不善对弈,沈已墨亦然,俩人此前更是从未对弈过,季琢之所以拿了棋盘来,只是想与沈已墨一道做一件俩人不曾做过之事罢了。
季琢执黑子,沈已墨执白子,沈已墨心思大乱,哪里是季琢的对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白子便被黑子团团围住了。
沈已墨下错了一子,定了去势,但他棋品极佳,也不嚷着要悔棋,干脆利落地俯首认输:“是我输了。”
这第五日,便在对弈间消磨了大半,沈、季俩人各有输赢。
晚膳时分,季琢熬了排骨粥来,排骨粥里头放了排骨、山药、胡萝卜、蘑菇、玉米,又撒上一把葱花,勉强算得上色香味俱全。
季琢不善厨艺,这排骨粥与之前的香菇鸡丝粥皆是按照食谱熬的。
他为沈已墨盛上一碗,端到沈已墨面前,便仰首望着上头的紫藤花架发怔,透过繁茂的紫藤花,他窥见了一片湛蓝,这天上并未暗夜,只有白日,与人间不同,彼时,他一心想要羽化成仙,而今愿望成真,却是一点滋味也无。
他侧首望了眼沈已墨,思忖道:还有五日。
沈已墨觉察到季琢的视线,将盛满了排骨粥的调羹送到季琢唇边,道:“季琢,你要吃么?”
这沈已墨以为是自己贪嘴了,才望了他一眼的么?
季琢嘴角噙起一抹苦笑,张口将那调羹上头的排骨粥全数收入口中。
沈已墨又喂了季琢几调羹热气腾腾的排骨粥,才接着吃。
他堪堪将一调羹排骨粥送入口中,便觉得有些羞怯,毕竟这调羹适才曾接触过季琢的唇齿,如此用着粥,使得他生出了他正与季琢接吻的错觉,他的舌头更是鬼使神差地将调羹舔舐了一番。
怕季琢觉察到他的异样,沈已墨下意识地瞧了眼季琢,却见季琢盯着上头的紫藤花,未曾注意他。
陡然间,沈已墨心里头生了要将紫藤花尽数拔起的心思。
好容易用罢排骨粥,沈已墨又瞧了眼季琢,季琢这回并未看紫藤花,只望着沈已墨道:“阿墨,下了这一日的棋,你累了罢?若是累了,便去歇息罢。”
沈已墨摇首道:“不累,你讲故事与我听罢。”
话音落地,他急急地补充道:“我不要听你与那妖物的故事。”
季琢沉思片刻,道:“从前有一只腊梅花妖,他长在一处深山,修成人形的时日尚短,一日,他被人植到了一富家公子的书房前,他有时会化出人形在富家公子府中玩耍,未料,竟偶然与那富家公子有了交集,甚至有了云雨之事,可惜他情到深处,控制不住人形,化出了原形,那富家公子因此受了惊吓,疏远了他・・・・・・”
沈已墨见季琢不再往下说,追问道:“之后那花妖与那富家公子如何了?”
季琢答道:“花妖为那富家公子死了,富家公子则是孤独一生。”
沈已墨叹息一声道:“倒是一对可怜人。季琢,你再讲个圆满些的故事罢。”
季琢又讲了他与沈已墨一路上所遇之事,待讲完了一段,没得到沈已墨的回应,他侧首瞧去,却发现沈已墨已然睡去了,想必是他讲得太过无趣了罢?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阿墨・・・・・・”
沈已墨显是未听得他的呼唤,反是身子一晃,跌到了他怀中,
“阿墨・・・・・・”季琢将沈已墨打横抱起,一路抱回房中,又伸手为他掖好棉被,方要出得门去,却听得沈已墨呢喃道:“公子・・・・・・”
不过还剩五日,连五日都等不得了么?这沈已墨为何在睡梦中还要唤“公子”?
季琢心下妒意顿生,他疾步走回沈已墨床榻前,低首衔住了沈已墨的唇瓣,舔舐了数下,便试探着往里钻去。
沈已墨睡得极沉,不但未被季琢这番轻薄吵醒,甚至在季琢舌尖的击打下,松开了牙关,放了季琢进来。
季琢既尝到了沈已墨的滋味,便再也顾不得沈已墨会不会醒来,强势地将舌侵入了沈已墨的口腔。
季琢的舌扫过沈已墨口腔中的每一寸角落,又缠着沈已墨的软舌不放。
忽地,沈已墨含含糊糊地嘤咛了一声,便是这一声,生生地将季琢从欢愉中拉了出来,季琢定了定神,逼迫自己离开了沈已墨的唇舌。
他阖着眼,勉力压下自己因偷吻沈已墨而起的情/欲,奈何那情/欲实在太过炙热,竟全然压不下去,
他睁开眼来,入眼的沈已墨面上泛着熟睡的嫣红,柔软的唇瓣上附着浅浅的牙印子,唇角还留着一缕银丝,沈已墨生得精致难得,纵然这副模样都干净得如同一捧初雪,断无淫靡之感,但于季琢而言,这副模样却着实是上好的春/药。
他不敢在留在此处,怕自己控制不住,强行侵犯了沈已墨,立刻使了身法,回到了自己房中。
一回到房中,他便靠在床榻上,隔着层层软缎子侍弄着自己的热物,他脑中全数是沈已墨――揉捏着他手掌的沈已墨,轻咬着他耳垂的沈已墨,含着他的手指言语的沈已墨,初次与他欢爱的沈已墨・・・・・・
也不知过了多久,浊白的热液终是打湿了他下身的软缎子,但热液一泄出,他却又觉得凄然无比。
他脑中的沈已墨已离他而去了,现如今的沈已墨心心念念的只有公子以及出白,他不过是一个急于逃离的对象。
“已是第五日・・・・・・”他无力地伏在床榻上,一算时辰,却发现今日哪里是第五日,今日分明已是第六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小墨和季琢双向暗恋中~~~
完结倒计时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