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好不好”里小心又祈求的态度让姜寻觉得自己是被他捧在心里的。
姜寻被他亲得整个人无法思考,他舌头轻舔,所到每一处都让她颤栗不已。
即使无法思考,姜寻还是快速地在大脑里想到的几个问题控诉他。
“你不信任我。”
她指的是文施施滑沙一事,谢延生的不信任。
“我的错,不会有下次了。”
“在一起了以后,不要逼我见你父母。”
“你说了算。”
“你要怎么追我?”
回到姜寻的只有沉默。谢延生声音含糊把她掰过来,期身吻了下去。
谢延生撬开她的唇齿,舌头扫了进去,迅猛而又激烈。
姜寻伸手捧着他的脑袋,五指插进他短寸的黑色头发里,也在回吻他。
姜寻什么时候被压在沙发上都不知道。
沙发很小,谢延生个头又高,两人束手束脚地贴在一块。
她就是那一处温柔乡。
姜寻的眼睛很媚,谢延生感觉一与她对视,魂都要勾走了。
谢延生俯身看着她,伸手拽下了领带,不紧不慢地松开了领口的扣子。
谢延生的手骨节分明且修长,他抬头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胸膛的肌肉结实,线条分明,充满着艺术感。
姜寻被他这动作撩得不行,不自然地想别过脸去。
谁知她一扭动,接来了淡淡的一声呵斥:“姜寻,你是不是想磨死老子。”
谢延生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从脖子一路到胸前,姜寻整个人不由得躬了起来,似在迎合。
她嫌弃这样的自己。
谁知道,隔着一层厚厚的红纱裙,谢延生埋头覆在她胸前那一处。
姜寻脑子一瞬间就炸了。
被温热包裹着又加上稍比较粗糙的衣料摩挲着,姜寻身体里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谢延生漆黑的眸子里紧紧地锁着她,嗓音嘶哑,语气诱哄:“寻寻,给我好不好?”
姜寻抓住脑子里仅存的一丝理智推开他的脑袋,微喘着粗气:“不行,我还没被你追过。”
“那你帮我缓一缓。”
谢延生声音难耐。他来找姜寻之前被灌了太多酒,现在姜寻终于松口,他心底的一块大石也落了地。
蜡烛挑起汹涌暧昧的光,谢延生只觉得浑身燥热得难受。
姜寻有些没反应过来,谢延生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拉着她的手一路往下……
都暗示成这样了,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姜寻耳根烫得不行,但她不松懈,笑得肆意:“你求我啊。”
姜寻就是个妖精。
――
周六,姜寻正犹豫怎么跟关展风说这件事。关展风反倒打了电话给她,约姜寻出来见一面。
咖啡屋,再次见到关展风,他的气血明显好了很多。
两人有意避开那件事,最后避无可避,气氛沉默。
姜寻率先开口:“对不起。”
关展风忽低笑出来,他的眼神包容:“你在说什么傻话。”
“我知道你一直有尝试努力和我在一起,可能还是差了点……火花?我本来自私地不想让你知道公司的事,可这件事就是一个契机,你还是走向了他。”关展风语气徐徐。
“你很好。”姜寻想来想去只吐出这句话。
“我依然是你的挚友,但凡他对你不好,我也会揍人的。”关展风挥了挥手里的拳头。
姜寻忽然很感动,这么些年,她遇到的这些朋友,都是很好的人。
姜寻说要试着答应去接受谢延生,可谢延生好像根本不懂什么是追求。
姜寻离开咖啡屋后,她包里的电话及时地响了。
“结束了?”谢延生在电话那头问道。
“嗯,已经说清楚了。”姜寻回答。
电话那边一直沉默,姜寻没有等她想要的问话。
姜寻看了一下时间,想着晚上没有什么事,想找谢延生一起吃饭的。
可谢延生那个人,闷得不行。
要等他开口,比登天还难。
“你今晚有空吗?”姜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没空,我今晚要加班,”谢延生坐在办公室里看了一下日程表,“今晚我要在医院里值班,中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可以去一起吃个饭。”
……
“不巧,我今晚有约了,你就和你的手术刀一起吃饭吧。”姜寻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谢延生看着被切断的电话有些茫然,但他肯定的是,姜寻生气了。
于是,谢延生破天荒地给浪迹情场的蒋雁池发了一条微信。
蒋雁池正在品着茶呢,心一梗,差点没吐人雪白的墙上。
谢延生:怎么才可以快速地追到女孩子?
第50章
蒋雁池下一秒打了个电话, 语气吊儿郎当的:“这天上是落红雨了啊, 谢家少爷也有低头求我的这一天,让我猜猜是哪家姑娘, 能让你还这么惦记的……我想都不用想, 肯定是姜寻。”
“大哥你不行,都这久了, 还没把人家追到手。”蒋雁池乐呵道。
确实, 姜寻只是愿意给他机会试试,两人一起磨合,一起试着把矛盾解决掉。
谢延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阿池,你最近话很多。”
“好了, 我认为快速追到女孩子的方法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不成也得成。”蒋雁池没个正形。
“不行。”谢延生吐出两个字就把电话给挂了。任凭蒋雁池在那喊破天也没用。
就昨天晚上, 谢延生哄姜寻帮他缓缓而又没怎么克制住时,姜寻把他踹开之后有一阵没有理他。
谢延生知道, 姜寻一直都很怕疼。从那个时候,两人读大学的时候那次就知道了。
大二, 六一的时候恰好逢上谢延生生日,姜寻瞒着他买了去s市的火车票。
那个时候姜寻给他的原话是,节假日人流量大, 她要兼职没法请到假给他过生日。
谢延生那个时候心里是淡淡的失望, 却也没说什么。
周五,谢延生刚从实验室出来,那个时候他做错了一个实验挨了导师一顿训, 心情并不怎么好。
姜寻穿了一套小熊公仔的衣服站在男生宿舍等谢延生,一看见他身上还穿着白大褂从树底下走过来,就冲了过去。
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熊公仔直直地朝谢延生冲过来,还试图要抱他。
谢延生连连后腿,却又怕她摔倒,扶住软软的胳膊。
小熊拦住他,在他面前跳了一段舞。谢延生看着小熊跳得东倒西歪的,觉得好笑,仍严肃地对小熊说:“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小熊这个时候摘下了头套,露出一张盈白明艳的脸。
竟是姜寻。
六伏天。日头直直地泼下来,姜寻穿着几斤重的玩偶服,细碎的头发粘着汗贴在白皙的脸上,汗珠一直从姜寻脸上滴落到两排月牙似的锁骨。
姜寻大口喘着气,发现过路人都在看她。
谁能想到,从来冷淡示人的谢延生站在一个女生面前,笑得一脸宠溺,还用纸巾帮她擦汗。
姜寻眼睛转了一圈,有一些不好意思,说道:“靠,好傻逼,我还是把头套戴上吧。”
那天谢延生带姜寻在附近的商场吃饭,看电影。
吃饭的时候谢延生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寻看。
姜寻看得不好意思,佯装生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一向寡言不会说情话谢延生嘴角扯出一个弧:“嗯,没见过。”
姜寻嘴角的弧度压不住的上翘。
看完电影后,谢延生带她去附近的学校的旅馆休息。
谢延生的学校在郊区,学校附近的是小旅馆,住宿条件并不好。
两人正准备去宾馆的时候,六月的雨说下就下,一场瓢泼大雨淋了下来将两人浇了个湿透。
那天雨大,又逢上星期,宾馆的房间竟然都满了。
老板娘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笑道:“标间是没有了,单人间要得伐?”
姜寻红了脸,没有接话。倒是谢延生挺镇定的递过去一张身份证,开口:“要。”
木质的楼梯发出咿呀的声音,两人上了二楼,用房卡开了门,扑面而来一股发霉的味道。
床单,枕套都透着一股淡淡的味道,不好闻,看着也不舒服。
姜寻是过敏体质,一沾上脏的东西她就浑身不舒服,然后起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