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正是田才人,只因晒得久了故而成了这般模样。娘娘,公主既然走了那便是不计较了,何必为一个婢女伤了肝火呢?何况现在她的额头已经狼狈至极,泥肉不分,就不要与她一般计较了。照看好公主是好。”田恬向她行了个拜礼,端庄又有礼地说。
远处的公主似乎是听到她们的话了,笑嚷嚷地冲她们说:“嘿嘿,不计较,不计较。”
淑妃拿娟子掩鼻微笑,“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那本宫便放了这奴婢吧。”淑妃轻睨了地上还跪着的浣纱[淑妃旁边护田恬的人。这章原因。],“起来吧,还不谢谢公主和田才人。”
那名被称作浣纱的宫女,踉跄地站了起来,颇为激动地谢过两人,心有余悸地站回了淑妃身后。
“这宫里头难得出得一位才人。你看,这也不是落霞宫,不能款待妹妹,不然倒是要为妹妹好好庆祝一番了。近些日子公主闹腾得厉害,我也是腾不开身,刚才你与公主较量,她现在也不顽闹了。看来你倒是和她意得很,你这武功是哪里来的?”
“娘娘抬爱臣妾了,臣妾拜见娘娘还来不及,哪能让娘娘帮臣妾庆祝?这武功也是早年和父亲跑江湖得来的。”
淑妃说得轻蔑:“喔,原来你是江湖出身,不知家住哪里,是何方人士?”
田恬不想惹是生非,不好发作与她计较,有什么回什么,只是她比那个顾妃难缠得很,一个根本不用如何请辞就给你打发出来了,一个鸡毛蒜皮地问上一堆,时不时地夹枪带棒地讽她,只见她装不下去了,脸色越变越白,郁结于心。
这刀枪剑棒的以前也就对付水晶的时候要装装,如今对未来的茫然,boss的难打将她逼得精神恍惚,孱弱不堪,兴许她逆境求生的本事还练不到家。
眼看快到吃饭的点了,淑妃就与她们告别,起驾回了落霞宫,田恬舒了一口气,这哪是谈话分明就是和气地吵架,而且是单方面的骂人和被骂,有些事她自己也清楚能忍则忍,只要不出什么事总有一天她会出去的。
田恬收拾了一下心情,就去庭院间拜见在那疯癫玩闹的公主,那人似乎识得她,拉着她喊着要她陪自己一起玩,这有什么好玩的?一个人大开双手在院子里疯跑。田恬尴尬地笑说自己要回去了,她们你来我往,公主让答应他们留下吃饭,而田恬陪她一起玩。
田恬哪会玩?看她在院子里疯了好一会儿,传膳吃完饭,田恬哄她说该午睡了,几番吵闹,说了个故事让她睡,可惜她没有听故事睡觉的觉悟,田恬欲哭无泪,暗中点了她的穴这才脱身。
外头大着太阳,管事的宫女倒也和气,借他们一把伞遮阳。路上田恬将伞给了春雨两人,今天憋屈得很的田恬对着挣脱说不要的两人一吼,两人立马乖乖地撑着了。
这宫里本就是相依为命的地方,她们白净净的两人可不比自己皮肤黑,真晒黑了,田恬看着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