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茹因她的话受了半年的委屈,有心人特地当街抓着她扇成猪头,她躲在家门中不敢出门见人,但每每醒来却都是在离家很远的街道边,这羞辱使她一度发疯。
“呵,这算什么?”范书生反驳,“安哥,你没见过世面,小痛小痒根本打不疼那位跑了的小姐的手,厉害点才管得住他们。”
说着一个筷子被他分尸,“这才管得住别人的手脚。来,跟我学。”说着另一只也断了。
范书生特地做给陈家的奴才看。狗脑子要不懂得罪不起他们,他不介意活动活动。
田恬瞠目结舌,一只手咔咔的给它断了。她还得留着它吃饭呢。
“大侠,饶了我吧。”田恬告怂,端着饭碗装畏惧他。
“哎,你打人都不敢见血,亏你有一身武功。”范书生见她真是败颜面。
“我与大师学救世济人,怎么可以随便杀生?我们都是文明人,打打杀杀多不好呀。”
范书生和田恬在谈人犯我,我犯人的事。虚眉越过范秀阜和严烙说事:“严烙,你的签虽是趋吉避凶的签,却是下下签。”
“怎么说?”
“绞日昭昭,索月朴朴。春生秋盼,此心不诚。我向来喜欢用世界事物做谱,写吉凶。这诗文虽谈讲春天时有了秋天的渴望,所做所为不与内心相符。但前句写真,你的两种私欲都很现实,却难以通融。”
虚眉斟酌许久,问他,“严烙,你是想隐居了吗?”
曾几何时,严烙曾怒指苍天,发誓说要站在最高端。苍天让他活了,他就要活在最高处,让所有人仰望他。
他得到了。范书生也做到他封侯拜相的梦想了,可他发现,万人之上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严烙是不是也。。。?
虚眉听弟子禀报时,看严烙得的签是他没料到的,就算了一卦,算出它为下下签。
“难以通融?”严烙自酌一杯,想到的是另一件事,严烙、尉迟默格。“是要我坦诚面对自己么?”
严烙看向虚眉,想他能给他意见。
虚眉无力摇头,“若你自己逍遥了,大明要如何,你本就是人皇。你要不当,谁当?谁当得起?我知你不在意百姓生死,但他们的生死确实掌握在你的手里。我是修道的人,以我的立场是希望你能担起天下大任。”
“不是此事。”严烙否定虚眉所说。
虚眉疑惑。
被虚眉看得严烙倒脸红起来。微微红,瞧不出异端。
“若不是此事,可有法子解?”严烙问他。
“我只知向善能驱百祸。你不肯说现在心头的事,可以试试做好事来解决,你是帝王,事情倒很到解决。书上说要向善,我觉得向上才有能力向善。你已经到上了。有心做,是不难的事。”
严烙眼睛微闪,瞟向一边。
严烙和虚眉用的是传音之法,所谈内容只有他们晓得。
郭家兄妹在另一边嘀咕,原本他们是以高姿态过来坐在桌上,虚眉大师来此,甚至和范家兄弟如此亲近,他们不想好奇也很好奇他们和虚眉是怎样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