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去瞧瞧那位夫人的哥哥。”梓童想到了什么,要去,又觉不对:“师父,帝王是因为那位夫人不肯见她哥哥而生的气否?”
虚时又来插嘴,拿起的筷子重新落到桌上:“你向来明了龙首心思,这话问师父,还不如问你自己。你要再不去,天色昏暗,没人给你指路,看你能不能成你心里想的事情。哎,遇到龙首你就婆婆妈妈,再造之恩怎让你像个小媳妇似的?”
虚眉听着他们拌嘴,笑着。
未几,桌上的人都散了。
这里的月亮很亮,严烙两人走在夜里的屋檐下,一前一后,两边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严烙拉她上前,“上来。”
田恬沉默不语,等他问话。
“当初为什么逃出宫?”严烙问得无情绪,却很想知道。
“年少时太幼稚,长大就后悔了。”半搪塞半实情。若真要说原因就是不爱。
“后悔?”严烙点点头,表示理解。若不是她出宫,严烙也不会认识她,更别说喜欢。进宫该是所有女人该后悔的事,只是她们浑然不知。
“你很久没见你哥哥了,你该多见见的。”严烙问她:“在宫外你过得开心吗?”
田恬觉得紧张,感觉到老虎张着血盆大口要吞她,“还好。”
“你要是想要。我以后带你出来。”
田恬看他,有些搞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心里却舒坦了。
“为什么不说话?”严烙看她,她正低着头,不明表情。她的脸现在很黑,却很迷人。他捏了捏她的手,原来刚才牵的手还没放开。
严烙觉得舒坦了,但田恬却不舒坦:“能放开吗?”
于是严烙就放开了。
问题有些严重,严烙通了:“你为什么讨厌我?”
一皱眉,“没有啊。你是皇帝,怎么会有人讨厌你?”
“你守妇道吗?”严烙解释,“一路上,除了我,你和他们关系都很好。”
赤裸裸地吃醋。
又蹙眉,“我和薛勤一关系也不好,和常大常二他们说的话比和你还少。”
“你想招惹多少才算多?”严烙望她也跟着蹙眉头。
愧疚由心而生,再怎么说他是她的夫婿,他不说还好,一说自己倒真像有对不起他的事了。
严烙见她久久不说话,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按在墙上。田恬倒很配合,等姿势定下来,只能在回神后拿眼睛瞪他,示意他放开。
严烙觉得她瘦,还不够他抓。“你是我的?”
被禁锢在墙上的,垂眼不想作解释,但他就这么杵着。
“我,我是我自己。”田恬要回,“我...”
砰...
两人视线转到门口,昏黄的灯披在一个劲装男子身上。
烧纸的铁盆掉到地上,里头的灰洒了一地。常二一脸尴尬,没见过这样的场景,看得特别认真:“爷...”
严烙顺势,从田恬腰绕过,搂上她的另一边手臂,常二眼睛看着他那只手都要掉地上了。
“怎么了?一惊一乍。”常大从里头出来,推开堵在门口的常二,跟他的目光落到严烙、田恬两人身上。
“呵呵,你们误会了。别想太多。”田恬赔笑,要弄开严烙的手,但他抓得紧。田恬不敢太大动作,若他换成抓腰,岂不是出去了更多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