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非常干净,几乎看不到一点的污秽之物,不仅仅是肉眼,我开了阴阳眼也是看不到。
我们下了车来。
站在村口。
这时候已经是接近十一点的样子了。
村子里头不要说有人走动,就是亮着灯的屋子都极少。
万老板问我怎么走?
我说顺着大榕树往里头走,第9间屋子就是了。
我把孙科给放了。
这里山高路远,我就不信他能咋滴。
不过这医师还算是挺尿性,一松开他就一阵乱叫,跑到一户人家跟前去拍门,叫他们救命。
这户人家本来是开着灯的,但是一听到孙科的叫唤反而把灯给关了。
孙科没办法,只得继续往着前头跑。
一边跑一边叫唤。
万老板问我不用管管他?
我说人嘛,难免会有一些害怕的心理,让他叫唤叫唤也是好的,把情绪给发泄出来。
万老板摇了摇头,不太认可我这说法。
我摸了摸鼻子,笑笑说跟上,先找到苏牧家再说。
走了一会。
这孙科突然钻到了一间屋子里头去了。
我们是一路数过来的,他钻进去的这间屋子,正好是第九间,也就是苏牧和他师父的家。
我诧异了句。
这也太巧了吧。
我跟万老板走了进去。
这屋子很老,是那种老式的三角顶平房,双开的小木门。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木门已经变黑了,门环上面系了厚厚的红丝线。
里头没有开灯,只点了一盏油灯。
光线很暗。
我们才走到门槛的位置便是听到木头太师椅咯吱咯吱一下一下响的声音。
再往里走,一股浓浓的檀香的腥味扑鼻而来。
是的。
腥味。
我一闻到这么浓的檀香腥味便晓得不对劲了,这檀香制成的香,素闻可以催眠阴鬼,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苏牧他们家里头肯定养着什么鬼,而且还不少,不然的话檀香的香味也不会这么浓烈。
想到这我不由咯噔了一下。
孙科!
这家伙冒冒失失地冲进去可别冒犯了什么东西,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担责任事小,让国家损失了这么一位人才那可就是莫大的罪过了。
我紧赶两步,走了进去。
同时也是把万老板掩护在了我的身后。
进来一瞧。
孙科蹲在地上,正在在一老头把着脉。
光线太暗,看不清老头的面目,之所以知道他是老头,主要是因为这躺在太师椅上的人身材实在是太过瘦小了,几乎都可以用干枯形容。
孙科摁着的那只手就跟一枯树枝差不多。
这气氛变得有点快。
先是惊怕,后是担忧,直到这一刻突然觉得有点和谐。
我走到孙科旁边蹲了下来,问他怎么样?
孙科回过头来一脸严肃的瞪了我一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
不得不说。
这医生认真起来还真的是帅。
我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孙科把了一会脉,又让老头咳嗽两声,然后摁了摁老头的胸腔,摁了一会,摇了摇头,说最好还是上医院去瞧瞧,拍个x光。
孙科说从目前初步的判断来看,老头的胸腔可能有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他不好讲,得到医院拍了x光才好判断。
老头哈哈笑笑,声音沙哑而又无力缓慢。
他摆了摆手,说老了,动不了。
孙科说这病他可以治,只要老头遵循医嘱。
老头说他这病啊,不是真病,是虚病,病灶是啥他自个门儿清,除非是轮回再造,阴魂可以投胎,不然的话啊,就算是华佗扁鹊在世,也都救他不得。
孙科一听这话就来气了,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这么迷信!让老头要相信科学,现在的科学这么发达,一切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
孙科听不懂老头的话,我倒是听懂了。
我上前一步,问这老头,病灶是什么?或许,我能帮他一帮……
老头本来一直在摇晃着椅子,听到我这么说就跟才意识到我们进来了一样,停住了摇晃,咯吱声一下没有了。
四下变得安静了起来。
老头伸手摸了摸,摸到了旁边茶几上的油灯,拿在手里,然后从直起了身子来。
这油灯的光线原先被一只茶壶给挡着,所以我们一开始只能看到老头脖子一下的地方,这时老头拿过油灯,又直起了身子,所以光线一下子就照到了他的全身。
我们随着光线看去。
这一看……
孙科被老头的两只眼睛给吓得往后倒坐了下去……
第718章 赌注
只见得这老头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却灰蒙蒙的一片,灰蒙蒙的一片还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眼睛里头似有乾坤,可以看到一条条如同蝌蚪般的灰雾,四处飘转,幻化不定。
孙科吓得连连颤抖,指着老头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是……鬼……
万老板也是被吓到了,但她总算是半个我们这行的人,所以并没有多大惊怕。
我则是眉头紧皱。
因为这一幕我曾经见过,在冥府的时候,离梦的那双眸子。
老头呵呵发笑,说不好意思,吓着大家了。
我看了看开着的门,问这老头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老头没有正面回我,只说今早开门,有三只喜鹊在屋檐上叽叽喳喳的叫,所以他便把门开了,本以为这喜鹊只是随意乱嚷,没想到真是有人要来。
我呵呵笑笑,说他这三只喜鹊肯定是一母两公的。
老头问我怎么知道?
我说双王争后嘛,肯定得吵吵。
老头哈哈笑了笑,把油灯放到桌上,然后重新躺回了太师椅。
我跟老头说他这病……可能我治得了!
谁知道我话音才落,孙科就上前了两步,说我不要乱搞,这是典型的肺部存在异物,除非是开刀动手术,不然不可能治得了!然后又说目前在国内,除了他,恐怕没人动得了这个手术。
我转过头去跟他说,这事怪我,没先搞清楚病症便是把他给抓过来了。
孙科愣了一下。
我说我本来就是请他来为眼前这位老先生看病的,但是现在看来,老先生这病恐怕不是病理上的问题,而是心病……
我之所以用心病,其实就是怕孙科跟我较真。
他作为一名外科手术医生,在他的世界观之中早已是无神论至上了,如果我跟他说这世上有神神鬼鬼的,恐怕想让他相信比让他舔我的脚趾头还要难。
孙科摇头表示不解同时眼里充满了怀疑。
我说打个赌吧!
孙科问什么赌?
我正准备说,可就在这时有人走了进来。
我回头去看。
这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牧!
他站在门口愣了一下,估计是看到突然多了这么多人,然后一阵激动地冲了进来。
我蹲在老头的椅子跟前,被苏牧扒拉了一下肩膀,一个受力不稳,朝后面倒坐了下去。
万老板啧了一声,想要责骂这苏牧,但是被我止住了。
我哈哈发笑,说没事。
苏牧这时才认出了是我,吃疑了一句,说怎么是我?只是没等我回他,眉头一皱,怒问我来这儿干嘛?说他都答应我考虑考虑了,为什么还要来骚扰他师父?
说完往他师父跟前一站,带着满满的戒意。
这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
停顿了两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