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到楼顶的一共有六人,而那指着向家俊的东西,是一把枪,如假包换的真枪。这六人都是人高马大的,满脸横肉那种。有三人是上来后就将欧阳华围住了,另外二人则是慢慢往向家俊围去。
向家俊听到大喝声后,回头看了一眼后,眼内精光一闪,也大声喝道:“放下你那东西,不然,时老板就真可能会被扔了下去,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看谁的耐性好一些!”
“你敢,不信你放手试试。”拿枪的那人也狠声说道,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
这话说出来,时靖立马在心里就骂上了,你麻,这是拿我的命在赌呀,换上你来试试,操。不过,他心里虽然有千万个草泥马跑过,但还是颤声说道:“爷爷些,都别激动,是我在外面晃着的,不是你们。”
而向家俊看戏做得也差不多了,便将时靖提了回来。并不是他怕他们,而是他也只是吓吓这时靖而已,至于说不说出来,他也不怎么在意,反正不是何大勇叫干的,就是王凯平找的人。他此行来,只不过是要给他们一个态度罢了:既然你们想搞事,那咱就搞点事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有大把的时间跟你们玩。
此时,那些好心人也到了五楼处,由于铁门被锁住了,也没得办法,只好望门兴叹,折返了回去。当回到街上的时候,看到楼顶的人没了,赶紧打听了一下,听说是被拉了上去,才松了口气,散去了。而一些好事者,却并没有散去,依然执著的在那里等着,看还有什么热闹可看没有。
不一会儿,警察也赶来了,看并没有什么险情,就问了下还在路边看热闹的好事者,得知危险已经解除了后,本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原则,还是往楼顶而去。当见到五楼被铁将军把着门时,便喊了起来,喊了几声,也没等到回音,一时又找不到破拆工具,话说回来,也不可能拆人家的锁,又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打道回府了。反正也只是群众报警,也不是当事人报的警。更何况这幢楼的主人也不是啥好鸟,难得管你,等出了事再来也不迟。
那时靖被向家俊提回到地上后,才算真正松了口气,经风一吹,这时才感觉胯下有点凉的感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下面也流泪了。
你麻,这还怎么叫人活了,以后怎么在道上混了,麻的,他麻的,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他麻的毁我一世英名呀。这他麻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不就去了一趟平溪探了个房,怎么就搞成现在这状况了,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呀。
此时的时靖,真有点生不如死,欲哭无泪的感觉,真相仰天长啸,骂他个三天三夜不罢休,骂他个口干舌燥,吐血而亡。
就在时靖内心还在万马奔腾的时候,向家俊却抬起他就往那拿枪的大汉扔了过去,同时欺身而进,如一颗离膛的子弹射向了那人。
拿着枪的那人,看到时靖飞向自己,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本能的规避了开去。他也不敢开枪,更何况他更本不敢开枪,这枪就是用来吓人的,都不知道保险打开没有。
当时靖落地的时候,向家俊也到了那人面前,先是用手推开那人的枪管,然后一个缠腕,另一只手迅速接握,猛力一拉,就将那人摔倒在地,然后一个夺腕,就将枪夺了过去。
向家俊将枪夺在手后,本能的想将保险关闭,在抬手之际,余光看到保险竟然是关闭的,顿时就骂了起来:“你麻的,枪是你这样用的吗?真他麻的丢脸。”说完顺手将枪插入了腰间,然后双手合力一拧,只听“咔”的一声,那人的手臂就脱臼了,痛得那人直叫唤,这还没完,随即又是一声“咔”,那人的另一只手也脱了臼。
见到向家俊动手了,欧阳华也动手了,虽说对上三个壮汉比较吃力,但他还是心有余力的,不一会儿就放倒了一个,倒也对得起他这个刑警的身份。
另外两名猛汉看到拿枪的那人被放倒,也往向家俊欺身而去。还没等他们俩人到达,向家俊却先他们一步,进到了他们的身旁。然后,就见他一个弹跳,分别踢向了俩人的下颚,俩人还没反应是怎么回事,身体就已经倒翻而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痛得直摸后脑。向家俊落地后,紧接着就直往其中一名而去,几下便将其制伏,自然也是手臂脱了臼,而另一名当然也是同样待遇。
向家俊制伏了这三人后,便走到时靖面前,猛然一脚就踩在他身上,然后就坐山观虎斗,当起了看客,看起了欧阳华跟那二人的打斗起来。
欧阳华看到向家俊才几下就将三人放翻,心里顿时一急,就加快了速度,招招快准狠,不一会儿,就将剩下的两人放倒,失去了还手之力。
而倒在地上的时靖,看到叫来的帮手几下便被两个杀神打得无还手之力,他也是无语了,不仅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他麻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给他一个解释。
原本,他一味的跟向家俊他们拖延,为的就是等几人到来,为他解围。我管你那欧阳华是不是真的刑警,在老子的地盘上,是龙都得给老子盘着,先放翻再说。更何况老子确实没有偷什么东西,不是老子不想偷,是那货没啥好的东西偷呀,你说,这他麻的冤是不冤,现在有冤也无处申了呀。
这时,向家俊说话了:“时老板,现在可以说了吧?”
“向爷,我叫你爷好不,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出来的。如果我说出来,我不仅要死,而且家人都要受牵连。但是你杀了我,我却只死我一个,家人至少不会受牵连。”时靖脖子一梗,十分硬气的说道。
“难道,我就不可能对你家人下手?你这么自信?”向家俊反问道。
“反正我是不可能说的,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今天无非就是个死。”那时靖似乎想开了一般,说话也开始有了底气。
“哦,有意思了。行,不说是吧,那今天我也不为难你了。但从今以后,江湖也就没你这所谓的‘飞天神鼠’了,老子今天就挑了你的脚筋、手筋,以后自会有人来找你算帐的,我相信在江湖上,跟你有仇的肯定有,而且不只一个。”向家俊淡淡说道。
“向爷,我今天是真不可能告诉你是什么人指使我干的,你要如此做我也只有认命。”时靖颓然说道,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向家俊听后,一时也无计可施,他也还真是说说话吓吓这时靖而已,他不可能真的杀了他或者是如他所说那般,挑脚筋手筋什么的。
而欧阳华就更没有什么办法了,他可都是一向唯俊哥马首是瞻的,看到俊哥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是在想什么招呢。
而时靖见俩人都没有说话,似乎看到了一线生的希望,于是弱弱说道:“向爷,除了你想知道的那个事外,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条件,可以放过我。”
时靖这话,无疑让一时无计可施的向家俊豁然开朗,似乎如见到了指路明灯一般。不仅暗暗在心里盘算着,你麻,对呀,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既然他不敢说出幕后指使人,那咋就换点其它的呗,反正这事不是何大勇指使的,就是王凯平教唆的,问不问都一个鸟样。
想到这里,向家俊便不动声色地说道:“那就看你能否开出什么让我满意的条件来,如果有足够价值,我也不介意放你一马。”说完便放了踩在时靖身上的脚,坐回到了那躺椅上,来了个就坡下驴。
得了自由的时靖,倒也识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般走到了向家俊跟前,低眉看了一眼后,才说道:“虽说你跟何大勇走得很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何大勇这人,有仇必报,在他的世界里,不可能会有‘不打不相识’这个道理。”说到这里,时靖便拿眼观察起向家俊表情来。
向家俊自是面无表情,不过,他心里却是十分震惊,从时靖的话里,他绝对可以将何大勇排除,难道是王凯平指使的?这下,倒让向家俊开始质疑起自己的先入为主了。如果不是他们二人,那到底又是何方神圣呢,我的手里到底有他们感兴趣的什么东西,能够请得动一个已经金盆洗手的神偷出马,而且能够让他如此害怕,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这人得多大的能量呀。
正在向家俊心里暗想的时候,时靖又说起了话:“你别小看了何大勇,他跟盘江市委书记的公子黄旭走得非常近,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不倒的依靠。”说完,又停顿了一下,观察起俩人的表情来。
听到这里,向家俊心里的震惊已经是无法形容了,心里真如平原跑马,万马奔腾了。不过,他是决计不会有任何情绪表露的。
就连欧阳华听到这里,都震惊不已。心说,难怪搞不倒他,靠着黄大公子,不就等于靠着他爹――盘江官场一号老大吗?俊哥跟这何大勇斗,到底有没有胜算哦。欧阳华不仅暗暗担心起俊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