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武琳对这个主意比较满意,她还想再准备一个备用计划,看具体情况决定实施那一个。
“我觉得匿名举报可以用一下。”熊森绞尽脑汁,也贡献了一个点子。打小报告这种事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让人觉得讨厌。
大概小时候都有这种经历,班上有人被打小报告,班主任训了一顿之后,班里人都在猜测是谁告密,实在找不到怀疑对象,班长就成了嫌疑人。
我觉得这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两个女人或许和追随者有关系,我们没有明确的证据,匿名举报成了完美的借口。
追随者和二女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不得而知,但是在他们组织内部,或许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我觉得可以把大家的主意都综合一下,金磊的办法就暂时不用了。”武琳说道。
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还担心制定不出计划,几个人一合计,办法就有了,只要再讨论一下细节,就可以实施。
武琳打算亲自去找波哥,告诉他接到匿名举报,抓到两名嫌疑人,需要波哥去看一下。同时李飞和金磊开始争吵,两人因为对嫌疑人的看法产生分歧,争吵起来。波哥正好看到的两人吵架的这一幕。
因为没有明确的证据,波哥也不会把两人怎么样,最多只能扣留四十八小时,或者问话之后就可以走了,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要不我去吧。”据我所知,警局里还没有人忽悠过波哥,后果可能会很严重。我现在有伤在身,波哥不一定会把我怎么样。这个主意是我们两人一起想出来的,风险也应该一起承担。
“你歇着,这事必须我去。”武琳否定了我的意见,因为我不具备条件。一个受伤在医院里躺着才清醒的家伙,是从什么地方接到匿名举报的?
金磊有些兴奋的说道:“感觉像无间道一样,有点小激动。”
其他人相对平静一些,一想到朝夕相处的同事甚至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中有个叛徒,他们的心情不太好。
“那就开始,你们先回办公室。”武琳冲着高老爷子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我跟着武琳走到警车边,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等的时间太长,编辑和作者都睡着了。
作者把头靠在编辑的肩膀上,睡的很熟。
武琳轻轻打开车门,准备叫醒两人。
手刚抬起来,作者的脸猛的抽了一下,刚才的表情还很平和,顷刻间变得无比狰狞。
她满脸伤疤的样子已经很吓人了,这会儿就像是恐怖片中跳出来的恶鬼。武琳都愣了一下。
大概是做噩梦了,武琳低声对我说道:“原来精神病人也会做噩梦!”
“……”
精神病人也是人,人为什么不能做梦?
作者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她的表情又变了,变成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像是一只吓坏了的小猫,在编辑的怀中瑟瑟发抖。
“这是梦到什么了?”武琳发现作者的眼角有泪水溢出来,顺着眼皮流下来。
“求求你了……”作者开口央求道:“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不要剥掉我的脸好吗?”
“等等!”我立刻阻止武琳,不让她叫醒作者,我想听听她还会说什么。
过了两分钟,作者又开口说道:“我不会离开你,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保证!”
我和武琳对视一眼,这些话不像是毫无逻辑的梦中乱语,更像是作者压在心底一直没说出来的话,又或者是某个让她记忆非常深刻的恐怖场景。
武琳拿出手机,准备把作者的话录下来。
等了一小会儿,作者发出一声尖叫,捂着脸说道:“不要划我的脸,我不敢了,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作者一边挣扎一边尖叫,把编辑吵醒。编辑赶快把她抱入怀中,柔声安慰道:“不要害怕,只是一个噩梦,都过去了,我在这呢!”
过了五分钟,作者挣扎的力度小了一些,逐渐在编辑的怀中安静下来。
武琳问道:“她经常这样?”
“偶尔,一般都是在夜里。”
我问道:“她每次做噩梦都说什么?是不是做过类似的噩梦?”
编辑很敷衍的说道:“不太记得了。”
“不会吧。”我接着说道:“你们两人整天在一起,噩梦也许和她的病情有关,你这么在意她,会不记得?”
“什么意思?你是在指责我还是在怀疑我?”编辑听出我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劲。
武琳赶快解释道:“他没有别的意思,这都是职业习惯。”
我固执的说道:“请回答我的问题。”
“噩梦还能是什么?你睡醒了能记得你做过的梦?就算她记得,你觉得她这个状态能和我说清楚?”编辑愤怒的说道。
这个解释无懈可击,可我还是觉得可疑,做梦是大脑的正常活动,通常都是在晚上做梦,白天都是浅层睡眠,时间也不会很长。
最近科学家研究发现,梦话根本与做梦无关。
几乎所有说梦话的现象,都是在沉睡阶段发生,沉睡阶段是不会做梦的。梦话的部分内容往往与平时思维相仿,多为白天所想的事情。
作者刚才的一番话,很像是长时间压抑在心底的真话。
难道说作者的毁容另有真相?
武琳看编辑已经对我非常不满了,她猜到我想要问什么。开口问道:“作者毁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你们这是在审问我吗?”编辑反问道:“仅仅因为她的一个噩梦,我就成了你们的嫌疑人了?”
我冷声说道:“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如实的回答组长提出的问题?”
“不知道!”编辑怒道:“你们不是警察么,你们不是很厉害么,有本事自己调查去,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话的语调有点高,把怀中的作者吓了一跳,赶快伸手在她的后背拍了几下,又在耳边柔声安慰。
怎么看都很可疑,如果作者脸上的伤疤不是她丈夫砍的呢?她脸上的伤疤会不会是剥脸者第一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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