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刑眸色微微一暗。“你知道了……我以为,你不知道。”
路桦殇淡淡道:“以前不知道。这次来平安城才知道的。”
沈儒刑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桦殇……我们,真的没有一点可能吗?”
借着酒意,沈儒刑才敢说出这么放肆的话。
若是他清醒,他的理智定然不会让自己开这样的口……
路桦殇缓缓垂下眼睑。“抱歉。”
沈儒刑有些激动了起来。“因为那个程项垣?你知不知道,他把周泰林退了回来,说是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他现在更是已经和陈添住到一起去了……”
路桦殇的脸色变了变,猛的抬头。
这一瞬,沈儒刑清晰的从路桦殇的眼底看到了茫然以及……受伤。
沈儒刑心中一痛,他败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已经注定的结果,他却偏偏不信,以至于……一败涂地。
沈儒刑有些惨然的笑了笑。
“抱歉……桦殇,我激动了。不过,我说的也是真的,程项垣把周泰林退了回来,并且言明……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吧,沈儒刑转身,像是颓败的公鸡一样,缓缓离开。
路桦殇没有叫住对方,他自己有些茫然,更有些……无措。
们被观赏的声音惊醒了路桦殇。
片刻后,路桦殇才终于回神,他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缓缓把自己缩进了大床。
他很久不做这样的姿势了,上一次……还是在失忆刚好的那会儿。
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哪里都不安全,医院不安全,家里也不安全。
所以,就算在自己熟悉的房间,他也喜欢把自己缩在床上的角落里。
然后,他会把脸埋进双腿间。
好像这样子,他就能觉得安全许多……
之后,经过时间的洗礼,经过心理医生的数次开导治疗,他才慢慢的改了这个习惯。
更重要的是,就算这个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他。
他是路桦殇,是路家的接班人,是荣华集团的总裁,怎么能做这样的动作呢?
就算是独自一人,也不行。
他应该无所畏惧,这样才对……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何,理智让他不允许自己做这样的动作,而现实……却阻止不了他……
沈儒刑挫败又茫然的离开了酒店,他不知道该去哪儿,只是本能的开着车……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车子停下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到了冷家的大宅。
沈儒刑下了车,走了进去。
时间已经很晚了,管家都不在。
如果不是这里对他开放,有他的指纹锁,他根本进不来。
进去后,沈儒刑跟着本能的去找冷夏。
推开门,床上有隆起,沈儒刑关上了门,然后像是豹子一样的扑了上去……
冷夏在房门响的时候就警觉的睁开眼,下一瞬,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个熟悉的重量。
冷夏冷笑了一声。“沈儒刑?你过来做什么?滚开!”
沈儒刑却根本没有听对方说,他的脑海里现在接收不到太多的声音,他剩下的,只是本能。
在本能的驱使下,沈儒刑狂暴的亲了上去,那种姿态,就好像要把人吞吃入腹一样。
冷夏惊了惊,闻到了浓烈的酒味,眉头一皱。“唔……你喝酒了?”
这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沈儒刑的动作则更加狂猛激烈了起来,衣衫全部被撕开,就连沈儒刑自己身上的也是,然后……没有一点温柔,只是霸道的占有,沈儒刑将冷夏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冷夏先是怔愣,本要拒绝,但是,在迎上沈儒刑那双狂暴却又受伤,更是有些脆弱的双眼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拒绝的话便没有出口。
再好的身手,也没有行动起来。
就这样,沈儒刑攻城略地……冷夏痛苦不堪。
不过可能因为这具身体已经习惯了沈儒刑,更习惯了对方身上的味道,所以,痛苦过后,欢愉还是升起……
只是,沈儒刑太粗暴,所以还是痛苦居多。
这一夜,沈儒刑大脑好像很清醒,却又好像很迷糊。
不过,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抱的是谁。
还知道的是……对方没有反抗。
第二天,沈儒刑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八点。而冷夏被折腾的狠了,并没有清醒。
看着身旁狼狈不堪的人,沈儒刑的心微微抽了下。
之前,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冷夏那样的排斥路桦殇。
也不明白冷夏这段时间不间断的发疯到底为什么。
他以为,冷夏清楚的知道他和自己不可能走到最后,冷夏是答应了他父亲会结婚生子的。
所以,冷夏更应该知道他们……只能是玩玩。
但是,昨天一夜,沈儒刑明白了。
如果不是喜欢上了,怎么可能会由着自己那样粗暴的对待?
如果不是喜欢上了……冷夏那样骄傲的人,可能在一开始就不会同意和自己在一起,并且……被压吧?
茫然之中,沈儒刑想到了路桦殇。
想到了冷夏说的,路桦殇的身体特殊,为程项垣生过一个孩子。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上……路桦殇那样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
轻轻闭了闭眼,昨夜的表明心迹还印在脑海。
路桦殇的脸和冷夏交替着……片刻后,沈儒刑疲惫的抹了抹自己的脸庞。
他没有起身,只是那样平静的躺着。
不一会儿后,冷夏也睁开了眼。刚睁开眼的冷夏有点迷糊,似乎还不太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一样。
然后,回忆和理智慢慢回笼,冷夏动了动,却痛的倒吸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