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老老实实,所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既然和他对上了,也不能不打招呼啊!于是把我就冲着他笑了笑。
哪知道他什么都没回我,直接面无表情的就挪开了眼神儿。
哎!算了,果真是碰了一鼻子灰。
我默默的收回了视线,然后才看向前面的那个人,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似乎脖子有些僵硬,然后走起来跟个老头儿一样。
这人真是奇怪,不仅长的怪,而且走路也奇怪!
我一边想一边笑,怪可乐的。
忽然,我看着他动作一停,然后缓缓的转过了脑袋。
心里一惊,直接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那辆被钓上来的车,本来想的是掩人耳目,最后却真的是看进去了。
那车窗封闭的也真严实,并且车窗上似乎有一层薄薄的水汽,弄得里面的情形完全看不清楚。
随着越走越近,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们每走几步,都会听见有个人在叫“王队”。
之后前面的这个人叫点点头,也不说话,就连脑袋也不带转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想不紧张都不行了,也收起了之前的那副轻松的表情,直觉告诉我,这儿出事儿了。
忽然,前面的那个人一下子停了我下来。
我定睛一看,竟然已经来到了车的前面。
这车子不仅旁边有水汽,前面竟然也有,所以车里的情形,真的是一点儿也看不到。
我认真的往里面看,想看出点儿什么来,也好帮帮我这位恩人的忙。
正在这个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个警察,对着一眉先是点了下脑袋,喊了声王队,才开始说话,“开锁专家来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提起了些兴趣,赶忙看前面来的那位究竟什么人,在我看来必定是一个老头儿。
因为这种开锁是个技术活儿,是靠经验吃饭的。
没想到的是,我居然看见了茯苓!
我看见她的瞬间一时没忍住,就叫了一声,惹得周围的人都在看我。
“你怎么了?”
说话的是刚才的那个女警察,她声音极其的尖,如果刚才只有一小部分听见的话,现在应该是都听见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抱歉,解释说是因为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开锁师父。
她听了我的回答以后,只说我孤陋寡闻,其他的就没有再说什么。
茯苓并没有再看我,而是真的像是一个开锁师父一样对着驾驶座这边的车门动起手来。
我之所以能确定这是茯苓,出了因为长的一模一样意外,还在于她看见我时候的反应。
她刚才在见到我的时候,明显也是一愣,眼睛的瞳孔有轻微的放大,再加上她胸口处露出来的那颗珠子,我就知道一定是她。
说起来,我最好赶紧将那颗珠子要回来。
“嘭”
忽然,那边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动,紧接着就是一声叫好。
我赶忙扭头看车子这边,才发现短短的时间,她已经车门打开了。
心中惊讶于她的技术,没想到茯苓还有这项技能,不过想想之前她开车的那个姿态,一看就是老手啊!
这样一想,她会开锁也就没有什么了。
紧接着,我就看见她往边上退了几步,站在了我的对面位置,无论我怎么给她使眼色,奈何她就是不看我。
旁边的一眉手挥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有几个警察涌了上来。
他们很快的移到了车门边上,最后将车门打开了。
车门打开的瞬间,我就听见正对着的那几个人发出了几声细小的抽吸声儿。
我心中顿时有些好奇,想着能是什么东西,让他们这么惊讶,一时没有管住自己的腿,绕过斜前方的一眉就要往里面看,却在瞬间就被他拦住了。
“看什么看,别影响办案。往后撤!”
他说完以后,还朝着我推了一下,但是力道不大,只是将我推远了一些。
被他这么一弄,我的心里面更是好奇的不得了了。
要是不弄明白这东西,非把我难受死不行。
所以,我就放弃了这个方向,往左后方移动过去,那边的人已经散去,所以是十分好的观察点。
我一边往那边走一边看茯苓,十分害怕她转眼又不见了。
却看见她朝着我笑了笑,笑容有些古怪,意味不明。
我的眉毛蹙了蹙,没有再搭理她。
由于我走的是小圈,所以很快就到了地方,偷瞄了下一眉,发现他并没有在看我,心中一喜,就朝着那里面望去。
这一望,笑容完全僵在了嘴角。
里面竟然是一具尸体!
可能是由于车门打开了的缘故,原本聚集大量水汽的车窗变得十分的干净,就好像是刚洗过一样。
正因为这样,我就看到了坐在副驾驶的一个人的遗体。
我壮着自己的胆子,又往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眼才看出来是一名老人,他双手攀着自己的喉咙,即使在死后也保持了这样的状态,头低垂着,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说来也奇怪,在看到这个以后,我心中除了最开始的吃惊,后来就很快适应了。
并且,他就好像是对我有着特殊的吸引力,让我忍不住的想要去看,所以,我就又往那边移动了一下。
这一下就又看见了两个人!
原来这车上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啊!
在后座上的是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儿,大人的头也是垂着的,只有小孩子的脸不是,竟然是直直的看着外面的。
他的角度正好和我在一条水平线上,所以我看的十分清楚。
这孩子的长的好眼熟啊!
忽然,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声音,
“姐姐,你帮帮我吧!”
这……
这不就是之前在小牛的背上,然后和我在水里笑的那个孩子吗?
他竟然是这样死的。看着他的样子,我有些不安,虽然个中缘由连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的那个眼神儿就像印在我脑子里一样,怎么也赶不出去。
忽然,我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赶忙扭头去看,就看到手臂上竟然有一块十分白的印子。
先开始是白的,后来就变红了,在等我胡噜了几下,直接就荫血了。
在我旁边站着的不是别人,就是刚才开锁的那位――茯苓。
此时,她就好像是没注意到我的异样,还是面色平静的看着前方。
我被她扎的这一下简直就要疼死了,但是顾忌着场地,并没有大声的喧哗,只能小声儿质问她,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省的你不知道自己是谁,提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