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我正在护士站无聊的转着笔玩,突然间,空旷的走廊里边传来了一阵笑声。我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来看了看走廊。走廊里边的灯光在闪烁不定,笑声,就在这灯光明灭间不断响起。
“她是不是很傻?真的就相信你在打仗?”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字不差,传进我的耳朵。
“女人嘛,有傻有聪明的。对于傻的,当然就只是哄哄玩玩了,至于你这样聪明的嘛,那肯定是不一样对待了啊。”这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刹那间,令我身子狠狠一颤,这不是少昊龙的声音,又会是谁?
“我就怎么不一样啊?都是你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吗?”女子的声音更加娇柔,这个声音,我似曾相似,努力思索,我想到了罗英这个名字。
罗英与少昊龙,这明明就是似乎根本就没有可能的一对,现在却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此时的我,有着崩溃的感觉。
“一个只是我的其中一个女人而已,而你,则有可能是我的王妃。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当初如若要将你毁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你现在不是安然躺在我的怀中吗?”少昊龙的声音我是怎么都不会记错的,只是现在他的声音中,少了威严,多了些轻佻,听在我的耳朵里边,显得极其刺耳。
“咯咯,你好坏啊,让那个女人以为你喜欢她,并且我还记得她为我求情的时刻,真的是太好玩了。”罗英的娇笑声再次响起,声音当中,带着娇媚,还有着嘲讽。
“来,我们继续吧。”少昊龙的声音再次传来,紧接着,一阵令我又羞又怒的声音丝毫不漏的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无法再坐住了,抓起一支超大号的注射器,就走出了护士站。少昊龙的喘息声,以及罗英的娇呼声,一声紧接着一声的传进我的耳朵,刺激着我的神经。声音是由3号病房里边传出来的,这个房间曾经给过我许多的惊吓,但现在我却是什么都顾不上了,伸手就将3号病房的房门给拉开了。
房门应手而开,这时候的我已经忘记了,这3号病房早已经是落了锁,并且,陆少安严令打开,似我这般根本就是不应该推得开的。
我走进3号病房,房门无声的关闭,我看着眼前的一幕,泪水哗哗就滚了下来。房间里边,那淡粉的灯光闪烁着,我看到在这间病房的洗手间位置,我曾经见到过的那一股血红‘喷泉’又一次的出现。这一次我并没有逃跑,因为在那‘喷泉’上方,有着一男一女正相拥着,随着这‘喷泉’的涌动,而不断的翻滚着,动弹着,在他们的嘴里边,不时的传出一声紧接着一声刺入我脑海,令我抓狂的声音。
这对男女似乎也看到了我的到来,但是两人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那水流起伏,两人的身子也就这般紧紧相贴着,不断的起伏不定。两个人就这样的肆意之极,让那些给我羞辱的举动,不断的继续着。
“啊!”我一声怒吼,高举起手中的大号注射器,朝着前方的这对男女就奔了过去,我要用手中的注射器将他们给杀死,要抽光他们的血,让他们痛苦的死去!
可是,我并没有刺中任何一个人,而是一个踉跄,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坐在地上,注射器碎了一地。抬起头来,四下一看,我才发现,这里哪是3号的病房,这里居然是杨森林的办公室!并且,我此时所在的位置,是他办公室的实验室里。就在我的前方,实验室原本放着一排架子的地方,那架子已经滑开,露出一个往下延伸的石梯。而且这通道墙壁上有着灯,所以,能够清楚的看到路面。
我皱了皱眉头,四下望了望,杨森林的办公室里边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存在。想起刚才那一幕,我知道应该是幻像,但正因为这一种让我羞怒的幻像让我决定,一定要下去探个究竟。我不相信少昊龙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罗英那样的女鬼,怎么可能配得上他。可是,就算如此想着,内心当中依然的是无比纠结,我会在想着,会不会有其他的原因,真正的让他对我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呢。
石梯往下延伸着,蜿蜒前伸,不断向前。我越走越是心惊,不知道现在已经深入地底有多深了。并且在这里,我感觉到越来越冷,大股的寒意袭来,令我越来越不舒服。前方有一道大门,大门打开,里边有着声音传来。因为距得太远的原因,让我听不太清楚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少昊龙会不会在里边?这一个念头闯进我的脑海,让我再次迈步,走到了门边。悄悄往里探出了头,一望之下,我看到了偌大一个湖,湖面有着烟雾缭绕,湖面的上空,有着很多藤蔓做成的笼子般的小屋!
我赶紧回转过身来,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拼命的告诫着自己要冷静,要沉住气。这一幕,不就是我曾经看到过的?少昊龙告诉过我,我只要见到过的,一般来说,都是我的灵魂经历过的。只是后来,在经历之后,他为了保护我,将我内心当中一些不好的痕迹给抹去了。
这么说来,那个湖泊真正的存在?湖中所‘圈养’的那些人,真正的存在?
带着惶然和不安,我再次探出头,朝着外边望去。湖面上响起了水声,一只独木舟划过,小舟上有两个人,一个是杨森林,另一个,居然是陆家老祖!这时候的陆家老祖一改平素慈眉善目的模样,双手倒背,一脸的凶狠。
杨森林依着之前我所见到过的程序所做,空中的笼子降下,水面浮起无数白色似蟮又似蛇的东西,去吸食着笼子中那些‘人’的血肉。片刻之后,那些白色怪东西身上变得一片血红。
陆家老祖口中一声喝斥,身体腾空而起,落于水面,用脚挑起这些东西,一根接着一根的噬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