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佑尽管不碰傅染,却从不在她面前避讳,比如这会,他当着正在擦头发的傅染面换上全套家居服,手指握住裤腰,一提,便将深咖啡色裤子拉至性感胯骨处。
傅染成天这么面对,早就练成了厚脸皮,明成佑可不止一次穿了内裤在她满眼内晃荡。
两人均对昨晚的事绝口不提,但明成佑清楚,那事已在傅染心口留了个疤,哪怕结痂也禁不住时常想起,时常牵扯的痛。
“喂,”明成佑挨傅染身侧坐下,看到她眼圈下方的乌青,“你这是做给谁看?从来也没见你这么听话,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傅染睁大眼望向他,明成佑摊开两手,“可算是会说话了,还以为你变成了哑巴。”
仅存的半分希翼又在明成佑说笑间破灭,他分明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于别人痛苦之上,傅染红了眼圈,变得不管不顾起来,拿起手里毛巾往明成佑身上抽去。
他眼疾手快握住,但肩部避让不及给扫到,当即一阵阵火辣辣地疼,这女人可真是下了死手,“你疯了是不是?也不看看你抽的是谁?!”
“明成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就是要让我回不了傅家,陪你在这干耗,你还真以为是个女人见到你这张脸都要晕头转向?揭人伤疤的事挺爽对么?你不让我痛快你也休想有好日子过,你真虚伪,你们都虚伪!”
“呦,亮爪子了,给我看看,这眼睛里闪的可是泪花?还挺漂亮的么,怪不得电视里老用晶莹一词来形容……”明成佑再度发挥其语不惊人死不休本质,傅染嘴角气的直抖,抽了抽毛巾见他不撒手,心里也是气急了,一个脑子热竟扑了过去。
明成佑顺势倒在床上,傅染两腿压住他的膝盖,男人见状,一手探向她腰际,“你还来真的?”
她把毛巾拉回来,又想去抽他,明成佑嘴里说出的真相也间接说明几年前的那晚,明铮并没有碰过她。她醒来时只发现衣服丢在旁边,床单上有血,起身时才发现大姨妈也跟着来了。宋织问起,她说不清楚,因为她自己心里有疑虑,不知那血是经血,还是……
“别不知好歹,你还得感谢我,让你知道处女多值钱……”
“你――”傅染拉住明成佑前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男人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大掌攫住她细嫩下巴,另一手手指探入她嘴中,傅染急的张嘴要咬,“你干什么?”
明成佑神情专注,抽出手指朝傅染道,“来,吐个象牙给我看看。”
傅染恼羞成怒,一掌挥开明成佑的手,“我不是狗!”
“我知道,”他郑重点了点头,“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才是狗。”
“……”
傅染脑子飞快转了个圈,“明成佑!”
香槟色宾利车滑出门口大道,王叔是家里的老人了,开车很稳,再加上李韵苓不喜欢快,他按照李韵苓的习惯放一首轻音乐。
“夫人,您有心事?”
李韵苓脸色疲倦,轻摇头,目光扫过窗外,眼里被什么东西给叮了下,“老王,倒回去。”
车子顺道倒回,李韵苓示意王叔放下车窗,她定睛细看,果然看清楚宝蓝色轿车里头坐着的女子正是沈宁,李韵苓眉目含笑,“沈小姐。”
沈宁侧卧在方向盘上的头抬起,眼睛触及到李韵苓,大惊失色推开车门走下来,“伯,伯母……”
“沈小姐怎会在这?”
“我……”沈宁总不好说明成佑不肯见她,她没法子才来路口守着,“我有事经过这,刚停车接了个电话。”
李韵苓点了点头,雍容华贵之色装点得恰到好处,“成佑和小染这会在家,你顺路可以去家里做客。”
沈宁脸色掩不住难看,却仍强颜欢笑,“不用了,我还有事。”
“沈小姐,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李韵苓端坐在车窗口,一双美目可见风韵,“但你也知道,你和成佑门不当户不对,你若执意纠缠苦的倒是自己。”
“伯母,您能让我见他一面吗?”
李韵苓前一刻仍在怀疑明成佑昨晚是在沈宁那过的夜,但现在看沈宁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显然不像,她浅勾了抹笑,淡淡开口道,“沈小姐,依照成佑的性子可能会心软,但你糟蹋成这样,他也看不见,我劝你还是先回去吧。”
后排车窗徐徐往上,香槟色车身碾过沈宁脚尖,她不知躲闪,裙角擦过反光镜,李韵苓收回视线,王叔重新开了音响,“夫人,我看这沈小姐不像个聪明人。”
“你也看出来了?”李韵苓抿唇,“她若真当着成佑的面糟践自个,那才是笑话,这一点上,我欣赏小染,尽管不听话但总算聪明。”
“我看,沈小姐可能没听懂夫人的言外之意。”
“那也好,凭她这样瞎等,见不得成佑才最合我意。”
明家长子与罗家的婚事很快落定,双方虽见过几次面,但并不熟络,李韵苓着手张罗,表面上尽心尽力,一星期后约了罗家在熹云酒店正式碰面。
明成佑当天有事,只打了个电话给傅染让她先过去,并告诉她包厢号及具体时间,吩咐了她别迟到。
傅染未刻意打扮,但不好穿的太过随意,也算在家收拾了番,开车来到熹云酒店时正好傍晚4点50,离约定时间还差十分钟。
傅染在服务员的带临下来至包厢门外,身着制服的服务员微微欠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