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道:“真是首好民歌,描述的很形象。我已有十年未回北寒之地,听到这首民歌,仿佛置身一望无际、遍地牛羊绿海一般的草原。”
谢玲珑指众小道:“我向他们几个许诺,今年六月带他们去北寒之地,看看辽阔无边的大草原,见见千里无人烟的沙漠,到沙城、乌城游玩观光,瞧瞧突厥人建造千年的古城。”
白丽惊喜道:“明哥,小玲珑六月要带着孩子们来看咱们!”
明王激动道:“小玲珑,我说你这回送我的灵物那么少,原来你要亲自送到我的镇北王府!”
谢玲珑笑道:“干爹,我们原是准备给你与干娘一个大惊喜,现在提前让你们知晓了。干娘,你可知乌城离安伢子所在的东罗马帝国多远?”
明王跟一脸错愕的白丽伸出三个指头,道:“不到三千里,离帝国国都也只有五千里,比从长安去帝国国都少了七成路途,若在天热时骑着灵白雕,昼夜飞行,用不了两天就到了。”
白丽喜得道:“明哥,我要去看儿子平安!”
谢平康摊开双手道:“你们都能去,我去不得,我得留在咸阳当长史。”
李弯弯道:“康哥哥,那我留下来陪你可好?”
谢平康笑着摇头道:“你留在长安也是住在皇宫,不能到咸阳看我。你还是跟姐姐去吧。”
李青、李城是刚听到这个消息,喜得上前握着李静的手央求要跟去。
李湘俯到李静耳边道:“曾姑奶奶,俺哥已禀报皇帝爷爷,他今年七月要在北寒之地开一届会试科考,请着两大学士过去当主考官。小婶娘决定六月与小叔叔送两大学士过去,顺便带着俺们去远行。小婶娘想带李青、李城去见见李家军呢。”
李静心思一转,对两个曾孙子点头道:“你们今年十岁,你们的爹爹爹、爷爷、曾爷爷在这个年龄,已在军队领军打仗。我不能一直把你们拘在家里。你们想去可以,我跟你们一起回去,也带着你们扫扫长辈的墓碑!”
谢玲珑听到李静最后一句,心里笑中带着酸楚。李国公这一脉在北寒之地镇守了一百多年,如今只余下两个十岁的少年,李静不得不小心谨慎守着他们。
众小围着明王问北寒之地有什么名胜古迹。明王翻白眼道:“我只去过青城,再远些连沙城都未去过,你们问错人了。”
李湘笑着侃侃而谈,道:“我去年刚跟小婶娘去过沙城,你们该问我才对。从青城到沙城有死亡沙漠、雪山山脉,路极远很难走……”
“沙城外有条牛头河,冬天结着几丈深的厚冰,小婶娘叫灵兽王小白用冰做了许多漂亮的冰灯,长安可是看不到。”
“我们去的时候,天特别冷,有两个小小郎在牛头河边玩耍冻得昏厥过去,你们猜是谁救了他们,又是怎么救的?”
众人思索着说了几个答案,李湘摇摇头道:“都不对。救他们的是附近村里的突厥小小郎,竟是解开衣袍、小衣用热呼呼的胸膛去捂着他们的冰身子。”
李静听得入神,道:“突厥铁骑狠辣残忍,不过百姓的性子是又犟又直,若能全部教化过来做了咱们平唐的子民,是咱们帝国之福。”
白丽笑着摸摸李湘的头发,赞道:“小湘儿说话语气、行事作派越来越像小玲珑,真是个极好的。”
李静宠溺的望向谢玲珑、李湘,道:“可不是吗。小玲珑对湘儿、小秦儿也就是少怀胎十月而已。”
次日,明王携王妃白丽及家仆密卫三百余人、李秦带着三百名官员小吏,坐着灵马车,在三千御林军的护送下出长安,浩浩荡荡前往平唐帝国北部。
寒冷的北风袭卷天地,正月里下雪融雪,天气冷得能把人的耳朵冻掉。
官道的泥土冻结,上面是一层坚硬的冰渣,普通的马车在这样的道路上行驶,每日顶多行驶五十里,灵马车的车是用灵木所制,车轮不怕被冰渣磨损,灵马奔跑的极快,日行速度能达到八百里。
正午时分,明王、李秦的人马在河边停下燃灶煮饭,炊烟袅袅,冷风里飘荡着饭香,这时地面开始震动,远方传来群马奔腾的声音。
很快,官道上出现排列整齐凶悍盔甲在身的灵骑兵,军队未至,猛烈的杀气海潮般涌过来,惊得林里的鸟兽四处蹿逃。
三千御林军竟是被扑面而来的杀气惊得心悸,亏得这是在平唐帝国境内,来得军队是平唐大军,若是外国的大军,就凭这威势也能不战屈兵。
官道上驰骋奔下四匹纯黑色高大灵马,马背上的四名军官勒马叫停,下马问过御林军队长,快步走至一辆灵马车前,跪下高声道:“报!太子殿下、镇北王爷,李和泉大元帅军队班师回朝,途经此处,若有惊扰请恕罪。”
众位御林军一听,原来是彻底打碎突厥铁骑军魂、毁掉突厥军人士气的李和泉军队,难怪如此锐不可挡、神威无敌。
明王修长的手指掀起车帘,与李秦先后从马车上跳下。众位官员听得是灭了突厥国的大英雄李和泉大元帅的军队,纷纷激动下马车观望。
明王单手叉腰激动兴奋的朝官道上的军队激动的叫嚷道:“臭小子,你叔叔、婶娘在此,快过来一见!”
“未将李和泉见过太子、镇北王。”空中回荡着沙哑威严的青年声音,一匹神骏的灵黑马驮着一个身着银色钢盔甲的冷面英俊大将风般奔至。
和泉下马便要跪下行礼,李秦、明王连忙上前扶起他,三代李家人对视相望,均是仰天朗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