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算下来,徐迩今天共计收获九千六百六十万,扣去徐迩当时购买毛料的钱,一共净赚了三千多万,绝对属于大涨的价格。
尤其是这些钱里面,算上了之前两块用来替换沉香珠子的翡翠毛料和那块带金属的红翡的毛料钱,可是却没有算上那三块翡翠的收入。
毕竟沉香珠子可以算得上无价之宝,而那块红翡,就要看将来徐迩打算如何分配了。
第二天,在珍宝楼有人开出天价翡翠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整个翡翠圈子的人都知道了,更有甚者甚至找到了徐迩家里的电话,专程打电话来询问,那块金属红翡是否有要出售的倾向。
而价格,也是一升再升,达到了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数字。
后来徐迩被电话弄得发烦,正好答应了周阔的邀请出去吃饭,干脆就拽着陈知北出门了。
周阔邀请陈知北和徐迩,到了一栋伫立在离市区不远,但是却很幽静的私人会所。
整个会所就是一栋七层楼的独立建筑,里面吃喝玩乐什么都有,而其环境异常优雅,一点点所谓的娱乐场所的感觉都没有。
徐迩在这里看到了好几个熟面孔,都是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这样徐迩感觉非常的新奇。
徐迩和陈知北跟着服务人员到了上了五楼,就看到周阔和袁华西站在门口迎接两人。
徐迩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是陈知北却是知道的,也因此皱起了眉毛。
看得出徐迩是真的当两人是朋友,因此陈知北不想徐迩受到伤害。
若是两人因此而利用徐迩的话,陈知北眼睛暗了暗,也不知道心里想了什么。
“早就等着你们了,我点了这里的最好的厨子,对了,这里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我给你要了一张会员卡,要是喜欢可以经常来。”
周阔和徐迩之前就聊得很好,今天一见面两人就凑在一起,大多数时间是周阔在说,徐迩在一边听。
袁华西看到周阔只记得和徐迩聊天,把自己和陈知北扔在一边,只好打起精神招待陈知北。
这位可是在上面挂了号的主,随随便便就是上亿的资金投入产出,可不是一般的商人。
陈知北和袁华西在这边不痛不痒的聊着,不时的注意着另一边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偶尔和袁华西搭话,但是也滴水不露,弄得袁华西好是郁闷。
“你那珠子可是真神奇,我昨儿和我外公一说,他竟然吵着要过来看看,唉,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也不怕累着。”周阔是个典型的被照顾的很好的军三代,因为是早产儿,而且大小身体不太好,没考上军校,因此成了家里唯一一个能四处玩的,因此很多想要巴结他们家的人,全都找他作为突破口。
玩得多了,自然知道如何分辨人,徐迩这种对他一点都无所求的人,成了周阔少有的可以放心交往的朋友。
在这里,徐迩是彻底见识了一下富二代的生活方式,吃饭点的不是菜,而是厨子;喝酒分的不是种类,而是喝的出产年份;养狗不是为了当宠物或是看家,而是为了比赛和面子;宠物养的不是外形,而是血统。
总之,绝对颠覆了徐迩一直以来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吃饭选厨子徐迩比较理解,毕竟只有好厨子才能做出好菜色,葡萄酒由于酿造原料的原因,有的年份确实比较好喝一些,至于宠物的血统证明或是斗狗斗鸡什么的,徐迩就真的不太理解了。
在徐迩看来,养动物的第一要求就是能通人气,可以看家、护主,其他的什么长相啊、血统啊什么的,都很没有必要。
自己家里倒是养了几条锦鲤和两只乌龟,算是观赏类宠物。
周阔看徐迩对斗狗有了兴趣,就提议一会儿下去,到会馆的地下一层,那里有专门的斗狗表演,以及各种狗种。
没多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各色的菜肴,多数是魔都本帮菜,以及一些少见的海鲜。
这一桌子,也就徐迩是真的来这里吃东西,每样都尝了尝,遇到喜欢的,就多下了两筷子。
周阔看到自己的新朋友吃得开心,自己也觉得挺高兴的。
就在众人聊得开心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之后,一名服务人员进来,径自来到周阔的身边。
“周少,隔壁的屈少和几个朋友,听说您在这里,想要过来看看。”
周阔满脸的不耐,但是最后还是点点头,然后对徐迩歉意的说,“这人和我有点亲戚关系,怎么的我也得给我姑姑一点面子。”
徐迩无所谓,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进到了房间了,打头的是一个和徐迩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的国际大牌服饰,看上起很有一点‘我是有钱人’的意思。
“阔哥,袁哥,你们都在啊。”至于徐迩和陈知北,因为穿的一般,而且也没见过,便被他很自然地忽略了。
“屈科,你小子怎么在这,和朋友来玩的?”袁华西虽然是京都人,但是在魔都呆的时间也不短,和屈科也算是认识有段时间了,知道周阔不喜欢搭理他,因此只好出声。
“袁哥,我这刚刚认识了一个卖古董的,百卷堂的吴老板,我想买两个充门面,听说您二位在这,就带着人过来看看。”
说到这里屈科指了指身后,确实有一个穿的很有民俗特色,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的男人,正站在一边。
而他的后面,还有一对父女,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看情况,里面应当是一件贵重物品。
屈科身边还有两个年纪相当的小青年,是屈科的跟班,打从进屋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坐着。
“你还玩古董?出息了。小二,这人你认识吗?”周阔已经直到徐迩跟着魔都一位杂项大家学习古玩,因此有此一问。
徐迩点点头,“百卷堂的钱掌柜,是魔都很有名气的书画鉴赏家,不过据我所知前些日子钱掌柜已经告老还乡了。”
徐迩最近说话水平有所上升,知道委婉的说,对吴老板不熟了。
第63章 二代VS一代下
开古玩店铺的,老板对古玩未必有多熟悉,鉴定水平有多厉害,但是掌柜的,则一定是非常有能力的,对古玩很熟悉很有鉴赏力的鉴定师。
了解古玩的人都知道这个潜规则,而不了解的人,往往会因此蒙受损失,或者说,交学费?
显然,屈科是一个对古玩一无所知的人,因此没有听出徐迩隐晦的提示,反而在那里沾沾自喜。
“钱老板给我带来了一幅《天女散花》,据说是张大千大师生前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说到这里屈科有些得意,“钱老板这幅画原本是作为镇店之宝,不打算出手的。可是钱老板最近遇到一些事情,正巧我可以帮上大一点小忙。”
“张大师的作品?钱老板,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们欣赏一下?”袁华西听到四张大千的作品,也来了兴致。
钱老板自然是高兴,看得出来,坐在这的几位,应该比这个屈科的地位高一些,若是他们之中有人看上了自己的画,那么自己的事情,也可能更容易解决了。
钱老板打开随身的手提箱,将里面的那幅《天女散花》拿了出来,小心的在自己的手中展开。
周阔的外祖父,也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收藏家,因此周阔也跟着见识了很多古玩字画,鉴赏力还是有的。
只是这幅画,恕周阔见识不多,总觉得有那么一点违和感,看起来并不像自己以前见过的张大千的作品那样,有一种超凡的意境,反而看着有一点匠气。
“那边有个客厅,我们过去坐吧。”满桌子的菜肴,还要看画,也不怕手一抖全毁了。
徐迩忍了很久,还是说了这句话,虽然这幅张大千的《天女散花》不用看都知道是假的,但是徐迩还是不忍心糟蹋东西。
正品的《天女散花》在张老的一个老朋友那里,那位老人对那幅画宝贝的要命,就算是卖了他的人,也不会把画卖了。
“对,咱们坐过去看吧。”
周阔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正好他们刚刚吃饭,在这坐着也没什么意思。
“这幅画,我打算买回去送礼,周爷爷八十大寿就快大了,听说周爷爷很喜欢国画,我就想着买一幅送给他。”
屈科得意洋洋,略带谄媚的对着周阔说道。
“那我就替我爷爷谢谢你的礼物了。”看来今年不能送画了,不然一点新意都没有。
“好说好说。”屈科看周阔也认同自己的礼物,很是愉快的开了一张发票给钱老板,然后收好画。
“屈科,那两位是?”袁华西疑惑的看着跟进来的那对父女。
屈科抬头看了一眼,“那老头欠了我的钱,我说让他把女儿拉出来抵债,可是那老头说它有一个祖传的宝贝,可以抵债。我就把他们带来了,看看是他的女儿能卖个好价钱,还是他的宝贝能卖上好价钱。”
屈科在说那个女孩的时候,犹如在说一个物件,而不是一个人。
“是嘛,是什么东西,让我们也涨涨见识。”
周阔有点厌恶的看着屈科,自己虽然也爱玩,但是也从来没这样玩过,这是新社会,人怎么可以用来买卖。
徐迩看着那对父女,父亲看起来非常的消瘦,好像风一吹就会被吹走一样。女儿确实长得很漂亮,一对又大又妩媚的眼睛,挺翘的鼻子,似笑非笑的嘴唇,一头长长的卷发,陪着一条飘逸的裙子,看起来如此的柔弱妩媚。
那个父亲,听到周阔说要看自己的东西,连忙颤悠悠的走过来,将手里的盒子放在茶几上,将盒子打开,露出一个杯子。
虽然说女孩很漂亮,但是对于徐迩来说,没有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吸引人。
那种明亮的,由于与火重生一样的光晕,笼罩在整个房间,让房间都变得暖洋洋的,也让徐迩的眼睛一点都不想移开。
徐迩用眼睛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砚台,是的,这是一方砚台,整个烟台大约有三十厘米宽,二十厘米长,是一个芭蕉叶的形状,颜色呈现出一用玫瑰红的颜色,上面雕刻着渔翁垂钓的图画,砚台上有一个砚台盖,统一和谐,一看就是当初成套制作的。
作为一方砚台,它的材质却是陶制品,这样徐迩一下就像到了一种可能,澄泥砚,古代四大名砚之一,与端、歙、洮砚齐名,史称“三石一陶”。
澄泥砚具有贮墨不耗,积墨不腐、呵气生津,触手生晕、发墨而不损毫的特点。从唐代以来,受到了历代文人墨客的追捧和喜爱,唐宋时期更是作为贡品而存在。
从外形上来看,这块澄泥砚造型灵动别致,带着一种文人独有的丰韵,所是徐迩估计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宋代制品。
徐迩将整个澄泥砚放在手中,确实有着犹如婴儿肌肤一般润滑的感觉。
只可惜这样不可多得的澄泥砚真品,貌似没有被好好的保管,有效较有了一点缺损,不过这并不影响澄泥砚的使用和观赏。
“你们欠了多少钱?”徐迩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方砚台,向那对父女问道。
若是价格和这方澄泥砚差不多的话,徐迩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况且,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若是真的被卖了,实在是无法想象的她将来的遭遇。
“二十万,只要二十万就行。”那位父亲看到徐迩感兴趣,心一下就揪了起来,只要二十万,自己就可以把女儿救出火坑。
二十万,对于现在的市场价格来说,有点高了。
现在市场上的宋代澄泥砚的价格,也就在十万到十五万左右,二十万也不是不可以,过上几年澄泥砚的价格一定会再涨上很多,二十万也不会亏。
只是,这是徐迩第一次买古玩,是以实际的市场价,甚至于比市场价稍微高了一点的价格。
会不会太败家了,徐迩想,自己虽然缺少一方好点的砚台,可是自己用的话,感觉有点奢侈。
不过,徐迩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父女二人,心想,多花点就当是积德行善吧,况且这东西确实是好东西。
“二十万,我买了。”
徐迩将砚台放在茶几上看向屈科,“支票还是转账?”
屈科诧异看着徐迩,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什么存在感的小子,一下就能拿出二十万。有这样的实力的人,按说自己应该都认识。
“哥们,混哪儿的,以前没见过,令尊是哪位?”
“二十万,转账还是支票?”徐迩不喜欢这个屈科,说不上来原因。
屈科看徐迩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有点生气,正好发火收拾一下对方。
“这是我哥们,屈科,到底怎么收钱你给个话,费什么话。”周阔也不喜欢这个表亲,可是自己姑姑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支票,正好我给别人。”屈科气呼呼的踹了一下桌子,阴毒的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吓得女孩小心的将自己缩起来,躲在父亲的身后。
屈科接过支票,发现是那种没有最高限额的支票,上面写的名字是徐迩,自己没听说过,这让屈科有点惊讶。
自己的父亲是魔都首屈一指的大商人,自己作为他唯一的儿子,每个月能调动的钱也只有不过三五万,可是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竟然可以以自己的名义调动至少二十万的金额。
“兄弟,不是魔都人吧?”屈科猜有这样经济实力的人,绝对不是魔都人,甚至都有可能不是华夏人,香江那边的?可是口音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