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土佐的腿受伤了,快看,有点站不起来了。”
“那大黑狗厉害啊,把把对方的两条腿都咬断了。”
……
整个比赛只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十分钟后,大山依旧貌似悠闲地趴在赛场的正中央,而那条远渡重洋而来的土佐,则奄奄一息的躺在一个角落里,身上全是血迹。
比赛结束后,七爷带着律师和陈知北几人来到了福田的包厢,将正要离开的几人堵住,“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把手续都写全了吧,省得再费二便事儿。”
福田忍着怒火,声音平稳的站立在全面,“这是自然,只是东西贵重,今天没有随身携带。”
七爷笑了笑,“没事儿,这有什大不了的,我们也没带东西过来,这一路上谁知到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们可以跟着福田先生去你下榻的地方,我们有车。”
“很好。”福田从牙齿缝里面挤出这两个字,简直是用尽了他所有的理智。
但是七爷可不管这个,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出了会所坐上车,等着福田几人出门。
“七爷,这点事儿哪用得着您出面,我带着人去就成了,一定帮陈兄弟把赌注都要回来。”
大刘坐在副驾驶上面,对身后的七爷说道,“您身体不好,就不要累着了。”
七爷摆摆手,“有陈大夫在,我能出什么事儿,再说,事情出在我的地盘,作为东道主,怎么样也要帮客人把事情摆了才是。”
“七爷放心,我已经叫了兄弟呆在那个小日国人住的酒店外面,要是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绝对不让咱们吃亏。”
大刘有点兴奋,絮絮叨叨地说着,“没成想陈兄弟这么厉害,竟然能找到一条狗王来参赛,我当时还想着,要是陈兄弟没有合适的,我就把我那条铁包金匀给他。”
“你倒是和人攀上交情了。”七爷笑了笑,心情也很不错。
大刘回道,“刚开始是看那几个小日国人不顺眼,后来又知道他就是那个挺厉害的陈大夫,自然要好好打交道了,到时候让他给七爷您好好看看身体,开几服药,到时身体好了,也不用老窝在这里不能出门。”
“再说吧,都多少年了,我都快放弃了,你们竟然还有心情找大夫。”
大刘听到七爷这样说,生气得很,“七爷您怎么这样说,你也就是年轻的时候没保养好,咱们华夏正经的中医可是有的,比那些西医厉害多了。”
正说着,几人就到了福田下榻的酒店,众人虽然进了酒店,但是没有进福田的套房,而是专门开了一个会客厅,坐在那里等着福田将转让合同和相关证件拿来。
不过是一个小时的时间,徐迩的名下多了一处位于米国旧金山的,价值两亿多元的土地,以及一块价值几千万元的玻璃种黄翡。
直到出了酒店,徐迩都没弄明白为什么陈知北和人赌斗,但是赌注最后却到了自己的兜里。
“珠子是你的,赢来的东西自然也是你的。”这是陈知北的原话,听起来挺是那么一事儿,可是等到徐迩回到家,才回过劲儿来。
虽然东西是自己的,可是东西却是对方斗狗赢回来的,怎么说也不应该东西全都成了自己的。
“北子哥,这事儿不对,这地产我们应该一人一半才对。”
陈知北正要给大山洗澡,刚刚的比赛,让大山身上弄了一身的血和狗毛。
“在上面盖个楼,送我五层。”
徐迩一想,这样不错,一栋楼七八层,五层就是一大半。
于是也抱着小白进了浴室,打算让小白和大山一起洗澡。
陈知北自然没有告诉徐迩,现如今盖楼,只要想盖,四五十层都不是问题,而旧金山的那块地,至少可以盖这样的大楼两栋。
原本徐迩以为赌斗结束了,赌资也到手了,事情也就结束了,可是第二天,徐迩就发现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陈知北依旧不允许徐迩单独出门,想要出门至少要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或者是带着大山一起。
而徐迩的师叔张老,更是一大清早就打来了电话,询问他关于珠子的事情。
原本张老是打算让徐迩带着珠子去他那里,可是听到陈知北的吩咐不让出门之后,马上就明白了陈知北的考虑。
“行了,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吧,我带着两个老朋友,上你那儿去。”
“师叔,这不好吧,哪有您来拜访我的道理。”徐迩打小就被二爷徐栋梁灌输了很多的老派思想,尊师重道绝对是需要遵守的道德规范。
张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谁说是拜访你了,我们是去看宝贝的,行了你就别管了,给我们老几个准备点茶水就行了。”
徐迩听到对方有点不耐烦了,只得答应下来,然后冲进厨房看看能准备一些什么。
谢天谢地,今天早上陈知北将冰箱里塞了很多蔬菜和水果。
别的徐迩不太会做,可是在梦里,倒是跟着唐朝贵女学过两个小点心的方子,可以拿出来试试。
就是不知道,这唐朝的点心,对于现代人来说,到底好吃还是不好吃。
第67章 笔试,输了?!
张老带着人来了,浩浩荡荡的七八个人,其中如张老这个年纪的四个,其他三个都是站在老人身后端茶倒水的后生。
原本张老一个人孤零零的显得非常可怜,可是等到众人到了徐迩家里以后,张老就开始得意起来了。
房子好吧?我家孩子自己挣的;元青花好看吧?我家孩子自己捡的漏;翡翠摆件不错吧?我家孩子自己雕刻的。
茶水好喝吧?我家孩子自己炒的;点心好吃吧?我家孩子自己做的。
张老美滋滋的喝着徐迩跟陈志被学着炒的药茶,不时地吃一小块被做成花瓣样子的小点心,大有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架势。
其他跟着张老一起来的老人家,全都当做没看到,只是很享受的吃喝着茶点,倒是身后站着的几位,有点尴尬的相互看了看,看到对方和自己一样的神情,反而涌现出一种革命友情。
“你家那个姓陈的小子呢?怎么没在?”张老貌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徐迩没听出来,只是老实的回答道,“北子哥今天去公司了,下午回来。”
“行了,喝也喝了,吃也吃了,老张啊,让孩子把东西拿出来吧,让我们也开开眼。”
一位长得特别喜庆的老人,将茶杯放到茶几上,对这张老说话,但是眼睛却笑眯眯的看着徐迩。
“老冯你着什么急啊,东西又不能跑了,先把之前要做的事儿做了,我这有三个小玩意,你们也快拿东西出来。”
张老今儿原本是想叫了徐迩,去他那里参加一个老朋友的聚会,这次聚会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带了一个小辈过来,打算让老朋友见一见,将来有什么事儿可以互相帮衬一下。
可是张老今天早上从别人那里听说,徐迩从一个日国人那里得了一件宝贝,于是一大早就打了电话,结果听说了徐迩现在的处境。
因此干脆,就把这次的聚会定在了徐迩的家里。
“老张啊老张,你和年轻的时候一样,性子急,脾气暴,这才坐了没多会儿,你就不能让我们先享受一下?“另一个长得比较魁梧的老人,吃了一点心,享受的眯着眼睛。
“我说老沈,你这个大老粗也开始享受了?”张老生气的回嘴。
“我一直很会享受,只是没告诉你罢了。”
说是这样说,但是这位沈老从身后那个和他长得非常相的小青年手里,拿过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三样青铜器,放在茶几上。
那边的冯老也从怀里拿出了几个小东西,小心地放到了茶几上。
最后还是那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瘦高老人,那从身后的一个藤条箱子里,拿出了三个精美的瓷器,放在茶几上,然后对着身后的年轻人说,“小杜,一会儿你可得给外公长脸,不能输给老沈家的小子。““嘿,老杜,你什么意思,怎么还非得对我指名道姓的。“那边的沈老听了,立马不乐意了,认为对方在针对他。
“顺口。“
杜老理直气壮地说道。
“小二啊,你去那几张纸过来,一人分几张。公平起见,你们一会儿挨个过来看,看完了回去写在纸上。等所有人都看完了,再回到这里,将写的东西给我们,对的最多的那个有奖,最少的那个有罚。”张老大致说一下比赛规则,然后就挥挥手,让徐迩去拿纸笔。
徐迩急匆匆的去书房取了一盒圆珠笔和几个没有过的笔记本,然后再小跑着下了楼。
等到徐迩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小白正站在客厅里面,好奇的看着几位老爷子聊天。
徐迩有点尴尬的将纸笔放下,然后将小白抱回隔壁的隔间,那里已经成为了小白和大山的卧室。
“主人先来,小二,你先过来,看看这些东西,一个个的看,把是不是真的,怎么判断的都写出来,你们几个,先去那边的厨房待一会儿。”
张老将徐迩叫了过来,然后又把其他的三个人都赶出了客厅。
“厨房冰箱里有水果,旁边的吧台有喝的,别客气啊。”徐迩看到其他人都去了厨房,连忙说道,转过身,心里却是像打鼓一样。
看真假徐迩觉得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就怕里面有近代的真品,这个徐迩八成看不出来。
至于论证原因,徐迩发誓过了今天一定要更加认真地学习。
索性第一关辨识真伪难不倒徐迩,四位老人家,每人提供了三、四样东西,其中最吸引徐迩的,就是杜老拿出的瓷器,若是徐迩没看错的话,其中有一个宋汝窑的小碗,绝对是真品。
古代五大名窑啊,每一件留存到现在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徐迩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小碗,泛着细腻如玉的光泽,笼罩了整个茶几的光晕,把其他的物件全都比照的毫无光彩。
看完杜老的汝窑小碗,徐迩很嫌弃的看了眼张老的拿出的东西。
张老拿出的东西其中有一样是新玉,而且玉质是很不出彩的俄罗斯玉,虽然雕工非常精美圆润,不过没有老玉的包浆和温润感,反而带着一丝新出厂的青涩。
至于其他两样,一个是康熙通宝,光看样子的话,确实很能唬人,不过基于徐迩把玩过真品,就算是不用眼睛看光晕,徐迩也能感觉得出,这是仿品;另一样是一个鼻烟壶,上面写着马少宣,整个鼻烟壶的材质是琉璃的,内里画了一副烟波山水图。
马少宣作为民国时期鼎鼎有名的四大鼻烟壶大师,徐迩相信若是有人得到,绝对会对其很是爱护,这样一来,鼻烟壶上若没有光晕就很说不通。
因此,看到鼻烟壶上面泛着青色光泽的一米宽的光晕,以及细细的光点,徐迩倒是很认真的欣赏了一下。
不过,还是没有汝窑看起来有感觉。
至于沈老,绝对是三个人里面最厚道的,三样青铜器,其中有两样是真的,只有一样是假的。
而看起来最和蔼的冯老,绝对是这些人里面最坏的一个,四样东西全都是假的,至少徐迩肯定,没有一个是曾经被人爱护过的。
徐迩一个个看完,然后站了起来,正要开口,但是却被打断了。
“到另一边找个地方把你分析的东西全都写出来,等所有人都看完了再过来。”冯老笑眯眯的对徐迩说。
徐迩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另一边的餐厅,坐在餐桌上,把之前看到的想到的东西,一条条全都写出来。
正在徐迩写了一半的时候,有一个人来到餐厅,坐在徐迩的对面,冲着抬头的徐迩笑了笑,然后低头开始写了起来。
等到徐迩把所有的东西都写完之后,自己的右边已经坐了一个人,而最后一个人刚刚进来。
“哎,哥们,我刚刚在吧台开到了一大瓶虎骨酒,那酒泡了多少年了?”坐在徐迩对面人,小声的向徐迩询问。
那是一个长得非常精神的小伙子,看起来比徐迩大一些,整个人长得虎背熊腰,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玩古玩的,倒像是警察或是当兵的。
“三年了,你想要尝尝吗?可惜只能偷偷喝一点,要是被他的主人看出来,我就惨了。”
徐迩说的有些夸张,其实陈知北对徐迩最严厉的惩罚,就是吃一个星期的蔬菜。但是对于到了魔都以后,就无肉不欢的徐迩来说,确实是非常的痛苦。
“我爷爷膝盖不太好,你能不能帮个忙,我想买一些。”那人顿了顿,然后突然拍了一下脑门,“瞧我这记性,我叫沈磊,在洛阳市博物馆工作。”
徐迩裂开嘴角,笑了笑,“我叫徐迩,欢迎来我家做客。”
刚刚那位杜老的外孙,写完东西也凑了过来,“我叫李杜,在一家古玩交易公司当鉴定师。”
“我知道你,杜老家的小杜鉴定师嘛。”沈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但也反映出,两家的老人经常性的提起对方。
李杜也没生气,“没办法,我从小就喜欢这个,正好我外公还是这方面的行家。我也知道你,老沈家的小老虎。”
沈磊伸出手握住了李杜,“你也对我太关注了,连我小名都知道。”
“没办法,天天听,想记不住估计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