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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放羊的小孩们(RT)

  Youcancutalltheflowers,butyoucannotkeepspringfrom ing.即便摘除所有鲜花,也无法阻止春天来临。①

  罗宾打开家门,一身酒气的叶薇特正在沙发上沉沉睡着,地上还倒着一瓶威士忌,瓶子里已经不剩什么了。

  冰箱里除了面膜和矿泉水,就只有一块不知道哪辈子剩下的蛋糕和酸黄瓜,罗宾沉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以免惊醒叶薇特。

  谁也不想对付一个醉酒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害怕自己疯起来不小心把叶薇特打死。

  她没什么好衣服,穿过的最贵的衣服恐怕就是伊顿的校服,衣柜里有一打十镑一公斤的卫衣,看起来贫瘠又可怜。

  她摸进了叶薇特的房间,从亨特女士的衣柜底下里拿了一件不错的衬衫——明显不是叶薇特的,因为一百七十一公分的罗宾穿着都要大两号。

  配上牛仔裤和球鞋,一个老派的学院少年出现在镜子里,湛蓝的眼睛满是冷郁,她捋了捋头发,发根处的金色已经很明显了。

  春假结束前,她得再染一次头发。

  金发会提升面容的精致感,那是罗宾不需要的,等到她不再维持“亨特先生”这个身份的时候,她会让头发回到本来的样子的。

  明天就穿这身了,加一件薄外套,我就是威斯敏斯特最酷的仔。

  镜中的少年似乎笑了一下。

  安稳的一夜。

  “约会?”叶薇特倚在门边,给自己点了支烟,高卢牌,薄荷味。“男孩,还是女孩?”她随口问道。

  “不关你的事。”背了一个半旧的米色书包,罗宾就打算出门,“我要出去几天。”

  “和一个瞎了眼的男孩还是倒霉的姑娘?”叶薇特冷嘲热讽道,“该不会是你在‘贵族学校’的同学吧。”

  “那是我的事。”她没心思与叶薇特纠缠。

  “你什么都不懂。”叶薇特厌恶地挥了挥手,“滚吧烂婊子,让那些有钱人操你的逼吧,然后你也会像我一样,生一个小婊子。”她一口吸进了半根烟,手都有点发抖。

  “至少我知道避孕药是什么,也知道地下诊所在哪。”罗宾冷笑,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能看出几分曾经叶薇特的影子,年轻、骄傲、富有生机,“不像你,给烂婊子当母亲。”

  罗宾摔门离开,隔着两层楼还能听到叶薇特破口大骂摔打东西的声音。

  闹得动静太大,邻居自然会找警察来收拾叶薇特·亨特女士,这就不是她该管的了。

  罗宾准时到了约定的地方,如她所答应的一样,没有迟到,也没有早到,汤姆站在街对面,背面就是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

  既年轻又成熟。

  既亲和又疏离。

  罗宾是横冲直撞的红襟鸟,勇敢、好斗、无所畏惧,直白的冷酷。

  他是受人瞩目的汤姆猫,除了抓不到杰瑞,接近完美,他的外貌、出身、交际、学业,无可指摘。

  温柔、耐心、谨慎、宽容…举凡能用来夸奖人的词,似乎都能用来形容希德勒斯顿家的孩子,她最讨厌他的一点就是,那些都是真的,并不是他伪装出来的。

  最简单的一件事,假如罗宾被围殴那天身份换一换,是希德勒斯顿即将挨打,她没准都能等他被收拾完上去再补两脚,绝对不会想着,为一个和自己没什么往来甚至还有点反感的学弟得罪一群垃圾。

  和兄弟会的人打架,相当于不给面子,把人交给Dean处罚,更是直接触犯了高年级的利益,她不信他想不到这点,但他还是为了一个陌生人做了。

  在她之前,他又帮助过多少遭受校园暴力的孩子呢。

  安夫人对此最有发言权,在她的印象里,一般每隔几年,学校里都会出现几个“伊顿之光”,不同于“明日之星”,这是个不在册的称号,没有人会直接叫出来,只存在于伊顿的老师们与后勤人员之间。

  伊顿公学的校园霸凌传统存在已久,那些不畏所谓的“权威”与“传统”敢于站出来保护弱者的孩子,就会成为“伊顿之光”,“伊顿之光”不靠成绩与家世来判断,唯一的评判标准就是是否秉承正义之剑和是否始终如一,最有名的一位“伊顿之光”是乔治·奥威尔②,上一位“伊顿之光”是乔·约翰逊③,而在小希德勒斯顿出现之前,已经快十年没人配得上“伊顿之光”这个词了。

  所以罗宾恨那种几乎不真实的高贵品格。

  就像很多年后,黑安妮海瑟薇成为一种政治正确,现在罗宾眼中的汤姆就是美国人眼中的海瑟薇。

  “你好,汤姆。”罗宾是第一次来到威斯敏斯特,英国的中心,女王和菲利普亲王就是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举行的婚礼,这种地方,想想就和她没什么关系。

  “小鸟,你需要吃点东西吗?”汤姆注意到罗宾下耷的嘴角和无力的眼神,如果不是背拉丁文背久了,就一定是饿了,他很确定。

  “我不饿。”罗宾摇头,其实她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她只喝了几口矿泉水。

  但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就像早晨她没有求叶薇特给她弄点吃的,现在她也不会对汤姆说她饿了请他带她找一家餐馆。

  “走吧。”他比她高,所以她要仰头看他,“我平常没什么机会见识威斯敏斯特。”

  “你的上一顿饭在什么时候?”汤姆连动都没动,他对罗宾的了解远比她想象得多。

  “我中午吃了两个叁明治和一堆薯条…唔…”

  !

  这里是腐格兰,所以教堂前有一对接吻的少年不算什么,何况他们的外貌相当出色,站在教堂前就像一幅优美的油画。

  不过其中一个貌似吓傻了的样子。

  “不要告诉我,快餐店还提供薄荷味的漱口水。”对付嘴硬的人,自然有特别的方法。

  “我吃了薄荷糖因为叁明治里有洋葱所以…”罗宾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她在说什么糊涂话,因为洋葱所以吃薄荷糖,听起来好像很期待一场亲吻一样。

  “糖在哪。”他没有放过小鸟的打算。

  “我吃了。”罗宾最擅长的就是死扛,脖子硬得很,完全没在怕的。“全都吃了,一点也没留。”

  “所以你的上一顿饭在什么时候?”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两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是昨晚汤姆的小妹妹艾玛硬塞进哥哥手里的,作为久别重逢的礼物。

  罗宾舔了下嘴唇。

  “早上。”罗宾的口风松了一点。

  汤姆未置可否,他打开了银色的包装纸,巧克力是松露形状的,上面裹着开心果的果仁碎与杏仁粉。

  在罗宾期待的目光中,他把第一块巧克力吃了下去。

  小鸟:!?

  他们靠得太近了,罗宾甚至能感受到他唇齿间细微的香甜,名为胃的部位开始抗议起来。

  他打开了第二块巧克力的包装。

  意思很明确了。

  “昨天中午。”罗宾一口咬住了汤姆手上的巧克力,像啄食面包渣的小鸟,灵巧而机敏,连呼吸都不曾停留在他的手指上。

  汤姆没有阻止,他喜欢驯服小鸟的过程,尽管他知道,这算不上什么驯服,罗宾也从未真切地把他放在心上。

  “太甜了。”罗宾飞快地咀嚼了几下,做出了判断。

  她不太适合过甜的东西。

  这条在当事鸟处于饥饿的情况下不适用。

  “很甜吗?”少年已经离她很近了。

  “你不觉得甜吗?”罗宾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木愣愣地反问道。

  饥饿降智,实锤了。

  “…!”十一公分的差距,他轻松地捕捉到了她的唇,肆意品尝着那些‘过度’的甜蜜。

  罗宾不是汤姆的初吻对象,他吻过女孩子,有礼节性的,也有青涩懵懂,只不过她们是优雅、得体、落落大方的。

  她们会引经据典,出口成章,可以陪他从戏剧谈到艺术,再谈到哲学。

  她们不会满口脏话,不会为了拉丁文而苦恼,不会因为戏剧理论头疼,也不会翻着白眼写历史论文,更不会做出扮成男孩来到伊顿就读这种‘出格’的举动。

  每一次吻她,他的内心都会多一丝欲望,他发现了她,如同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他怎么舍得把她拱手让人呢。

  罗宾也不是第一次被吻了,一个春季学期下来,他们的接吻次数怎么也过百了,可她最怕那种挑战肺活量的亲吻,有几次她甚至得跑去安夫人那里骗一个冰袋来敷嘴唇。

  “很甜。”汤姆的嘴唇轻柔地挨在她的额头上。

  “……”哦你说是就是吧,我就不反驳了。

  “喜欢日料吗?”汤姆带着罗宾向另一条街走去。

  “你是指那些滑稽的米饭团和黏糊糊的鱼?”

  “有几家店还是不错的,师傅会做寿司和刺身,以及各种各样的海鲜。”他观察过罗宾的口味,发现她没什么口味,只要吃下去的东西能让她活着,可以说是来者不拒。

  所以他只能猜测罗宾会喜欢什么,推荐一些自己熟悉的店,确保别饿坏他的小知更鸟。

  “这附近有Subway吗?”罗宾索性放开了,反正脸已经丢了,她就别委屈自己的肚子了。

  汤姆神色复杂地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尊重了罗宾的‘口味’,在威斯敏斯特找起了叁明治快餐店。

  不远处的泰晤士河岸堤处,他们很快找到了赛百味的流动餐车,罗宾要了一份火腿叁明治,汤姆要了一份培根叁明治——他倒是不饿,只是担心一份罗宾不够吃。

  小鸟:我真是谢谢你了。

  然后罗宾打听到了最近的7-11,愉快地买了一大杯蓝莓味思乐冰,他们沿着Knightsbridge向前走,在海德公园的演讲者之角附近找了块草地坐下。

  从19世纪以来,每到星期天下午,都有人站在装肥皂的木箱上发表演说,因此有肥皂箱上的民主之说,演讲者大多数站在自带的梯架上,高谈阔论,慷慨陈词。

  “原本的计划是什么?”罗宾吸了一大口思乐冰,“我知道不是坐在草地上吃叁明治。”讲道理,改变了预订的计划,她心里还是有点虚的。

  “没有计划。”他对着罗宾眨了眨眼睛,“我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派对、集会、宣讲…没有目的地,想去哪里玩,我都陪着你。”

  “我想去白金汉宫和女王聊皇室八卦。”她故意为难他,“敢陪我溜进去吗。”参观女王的宫殿是需要预约门票的,而他看上去不像是能凭空变出门票的魔法师。

  “你不需要溜进去,我们可以用合法的方式走进去,不过我不保证在提出和女王聊皇室八卦的请求后,女王陛下是会微笑着接见你还是命令卫兵把我们赶出去。”汤姆无奈地揉了一把罗宾的头发。

  “哇。”罗宾咬下了最后一口,“真是奇迹,我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也有要‘合法’的一天。”

  汤姆把手中的纸袋递了过去。

  罗宾愉快地决定一人一半。

  威斯敏斯特自治区太大了,逛完海德公园后,天可见的暗了下去,商业区的灯光依然明亮,街头搭起了画彩蛋的小棚子,商家会给游人提供涂色与各种DIY的工具,来画出独一无二的复活节彩蛋。

  汤姆的手很巧,在蛋壳上画了一只小鸟,站在熟睡的大猫身上,悠闲地梳理羽毛。

  罗宾则恶趣味地将蛋壳涂成全红,再用金粉写了一个大大的“R”字。

  极端的罗宾风格。

  罗宾拒绝了汤姆的晚餐邀约,即使他明确表示,他的父母都不在家,不会让罗宾有任何压力。

  她还是拒绝了。

  上一次被拒绝,还是他十二岁父母离婚的时候,小妹艾玛被邻居们的小孩叫做“野孩子”,他请求父母多来陪伴小妹,但只得到了拒绝,因为工作,他们不可能一直陪着孩子,比起已经懂事的大姐和哥哥,艾玛是受伤最深的孩子。

  汤姆理解他们,他们不再相爱,不是任何人的错。

  当艾玛再一次红着眼圈回家时,希德勒斯顿家最好脾气的托马斯,牵着小妹的手,敲开每一家邻居的门。

  “我的妹妹艾玛,是个活泼的女孩,但她最近却总是哭着回家…”

  “我的父母,他们的婚姻结束,只代表他们之间的‘丈夫’和‘妻子’的关系结束了,并不说明他们放弃了‘父亲’或‘母亲’的身份…”

  “身为哥哥,我不想再看到我的妹妹红着眼睛…”

  否则,我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保护她了。

  这是汤姆没有说出来的话。

  那次之后,父母没再拒绝过他的任何请求,他却很难再向谁提出什么像样的请求了。

  “我送你去雷德梅恩家。”汤姆把他包装好的彩蛋塞到了罗宾手里,又要走了她的“大作”。“他一定在等你。”

  “你还好吗?”罗宾觉察到了汤姆的情绪,但她不明缘由,感同身受在罗宾身上几乎不存在,她的共情能力差到极点,自然想不通他为什么难过,又装作不难过的样子。

  “如果我说不好,你会和我回家吗?”汤姆问道,他不该这样问的,可他忍不住。

  “我会送你回家。”罗宾还是很有绅士精神的,“或者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埃迪家借宿,我们可以一起聊天,说些有意思的事。”

  “不。”他轻笑着摇头,“我更喜欢一个人。”

  乔·约翰逊,这个写的时候还真是哈哈哈哈哈哈

  以及真正的抖森,绝对配得上伊顿之光这四个字。

  P.S.没有共情能力不代表小鸟傻,她能分辨出来善意恶意以及悲伤开心等情绪,但她不能站在别人的立场上,用他们的角度来看待事情,理解他们的感受。

  比如A骂了小鸟一句操你大爷,她可能拎个椅子就砸过去了,但A骂了B一句操你大爷,小鸟知道B应该生气,这是她从自己的反应推断出来的,但她不理解B为什么生气。

  她知道抖森难过,是因为自己也经常难过却装成随意的样子,不是抖森故意让她看出来,而是她太了解这种表现了,但她不理解他为什么难过。

  这也是罗宾很多时候让人觉得过分直白的原因,她其实也知道自己有毛病,但缺爷的调(zhi)教(liao)下,其实改善了点,但让她和普通人完全一样就不太现实了

  抖森也好雀斑也罢,共情能力都相当强,但都没办法共小鸟的情,因为她的情绪的点很奇妙,对于一些事情的反应也是出人意料,这也是她吸引他们的原因之一。

  ①原句来自巴勃罗·聂鲁达

  ②乔治·奥威尔(1903-1950),英国着名小说家、记者和社会评论家。

  1903年生于英国殖民地的印度,童年目睹了殖民者与被殖民者之间尖锐的冲突。与绝大多数英国孩子不同,他的同情倾向于印度人民。

  1911年,由于无力就读贵族学校,奥威尔只能进入一个二流私立寄宿学校,寄宿学校的鞭子教育、等级制、恃强凌弱等等,对他的性格有极大影响。

  1917年,奥威尔依靠自己的努力考取奖学金,进入伊顿公学,早年的经历对他同情社会底层、呼唤平等和人性解放思想的形成有着重要的影响。

  1921年,从伊顿公学毕业的奥威尔,由于成绩平庸,家庭经济状况也无力供他升学,只得投考公务员,成为英国在缅甸的殖民警察,这一阶段的经历让他对西方地殖民主义政策产生了反思,并因此离开了殖民警察部队。

  1927年,奥威尔回到英国,他深入社会底层,但他的上层社会身份和在伊顿公学形成的贵族口音使他很难被底层社会真正接纳。

  二战中,他在英国广播公司(BBC)从事反法西斯宣传工作。在1950年,死于肺病。

  乔治·奥威尔一生短暂,但其以敏锐的洞察力和犀利的文笔审视和记录着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作出了许多超越时代的预言,被称为“一代人的冷峻良知”。

  ③乔·约翰逊,曾任英国交通大臣,商业、能源与产业战略部国务大臣。

  2018年11月9日,英国交通大臣乔·约翰逊宣布辞职,称英国首相特蕾莎·梅将与欧盟达成的脱欧协议是“可怕的错误”,只会削弱英国经济,令英国受欧盟掣肘,呼吁举行第二次脱欧公投。

  2019年7月24日,英国新首相鲍里斯·约翰逊任命他的弟弟乔·约翰逊为商业、能源与产业战略部的国务大臣。

  2019年9月5日,乔宣布辞职,他尤其指出,自己近期在家庭忠诚和国家利益的抉择中,已被“撕裂”,并表示这是一个“没有办法解决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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