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她没事了,邪气已经被我驱走。”姚林吐一口气疲惫的说。
林盈盈听了皱紧了眉,但是她又一时没法解释刚才的一幕,只得沉默着再次走近那个躺在了地上的瘦弱女人,想看看她怎么样了。
这时丁同贵给姚林搬来一个小板凳,让他坐下歇歇,他摆摆手,跟林盈盈说:“林姐,今天她是没法上班了,送她回家好好歇歇吧。”
林盈盈也是这么想的,就让王主任跟一名大姐一起把她送回了家。
“她八字弱,经常遇见啥不干净的东西……”
“看看她瘦的,脸色也青黄青黄的,那是长期被鬼缠的原因……”
“哎呀你们不知道,她很是大夏天的都冰凉冰凉的,真吓人……”人堆里发出一阵阵议论声。
姚林一脸忧戚的说:“这位大姐我一来就看她不对了,她身上的邪气只是被我压制住了,还没有斩草除根――”他说到这里迟疑的看一眼林盈盈。
正巧曹建斌急匆匆的跑来喊她,她看到曹建斌这么急的来找她,想着是收购站出事了,心里一格噔,赶快丢下食堂的事跑了出去。
“建斌,出什么事了,你没找你思峰哥吧,可别告诉他分他的心,跟我说――”她冲上去就拉住曹建斌急急的说。
曹建斌急的一脸大汗,他摇头说:“嫂子,走,去外面说。”
原来是梁敏怀孕了,曹建斌一家子都高兴的不得了,但是梁敏却不想要,非要人流了,说她怕再生一个影响俩孩子的情绪。
曹建斌的儿子跟梁敏的女儿兄妹俩相处融洽,如果她再生一个,岂不是两个孩子都觉得自己是外人了。
曹建斌说:“嫂子,你赶紧跟我回收购站劝劝她,她性子拗着呢,我又不敢跟她吵……”
林盈盈就被曹建斌拉走了。
这边食堂里,姚林瞪大那一双灰黄的眼珠子,做出锐利的样子在全场车间里扫视一遍,然后低低的说:“咱们食堂里有阴气……”
“啊――”食堂里一片惊叫声。
学校招的打杂的都是女人,女人一般都爱疑神疑鬼,听了这句话整个车间里霎时一片人心惶惶。
只有丁同贵没乱,他很严肃的要求姚林不要乱说。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魏思峰才发觉林盈盈不在学校,他得知她去了收购站,忙开车去收购站找她了。
其实林盈盈去了收购站并没有劝梁敏留下孩子,她觉得梁敏的想法是对的。
曹建斌是生活在农村,也没多少文化,自然承秉了“多子多福”的古训,觉得多生孩子就是好事。
但是梁敏好歹是中专生,而且她处事很冷静,觉得如今一儿一女很好,实在不能再生了。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局面:林盈盈这个被曹建斌搬来的救兵,反而成了梁敏的帮凶,俩个女人一起给他讲起了多生孩子如何如何不理智了……
魏思峰到的时候,曹建斌正差点承受不住这俩女人的连番轰炸了,看见表哥来了如迎救兵一样扑到他的身上,一把抓住他的手喊:“哥――快点替我说句话――”
魏思峰听了他们议论的这件事,他无奈的笑笑,看着曹建斌说:“这事还是你跟梁敏好好商量商量吧,我也觉得一儿一女挺好……”
坐回车里,林盈盈满意的冲魏思峰笑,眨着眼问他:“行啊,魏校长思想觉悟挺高啊,知道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的硬道理了哈。”
魏思峰没有说话,片刻朝身边的媳妇一眨眼说:“他们多生不合适,咱们多生没事……”
说着腾出一只手来调戏她。
林盈盈笑着打掉他的手说:“一边去,谁给你多生啊,生了你什么事也不干,天天在家看着啊。”
魏思峰笑笑说:“你没看见咱儿子跟闺女长得谁见谁夸啊,又很聪明,看小宝在班里成绩都是第一第二,小贝也是个活宝,你说,咱生的孩子这么优秀的是不是该多生啊……”
林盈盈虽然绝对不会多生,但是听了这话不由真心的叹息一声:“说的是哈……”
魏思峰看看她,忽然眼光一闪,忽然把车拐向了一条僻静林荫小道,林盈盈吃惊的问他:“这不是去学校的路啊,你干嘛去?”
魏思峰坏坏的一笑,咧嘴说了一句:“生孩子去……”
“不要脸不要脸,大白天的给人看见怎么办……”林盈盈捶着他的肩膀骂。
魏思峰穿好衣服,懒懒的靠在车座上,一只胳膊搂住她轻轻的说:“自己算算,我们有多久了……”
林盈盈一想吓一跳:他们差不多二十多天没有亲热了!
她心疼的伸出手,拨弄着他头发间里露出的几根白发,温柔的说:“你太累了,以后就好了。”
有道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学校里处了两名男厨师,其余管理宿舍和照顾孩子起居的都是女人,是非是免不了的。
女人最津津乐道的事是桃色事件,最爱做的事是“合伙欺负人”。
因为学校离这个乡的一个叫姚村的村子不远,招的工人自然大部分都是这个村里的了。
学校给后厨打杂的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寡妇,私生活有点不检点,据说跟她们村里的好几个男人有染,于是就连没有跟她有染的男人家里媳妇,也跟着那几个女人对她同仇敌忾起来。
而这个村里好几个女人都在“齐贤园”上班,于是她在厂里就被这几个女人给败坏的体无完肤了。
据说最近那寡妇跟她村里一个刚丧偶的电工好上了,但是电工的父母不同意他俩的事,就闹的沸沸扬扬的。
这些为学生服务的工人吃饭是等孩子们吃完饭后她们才吃。这天中午下班吃饭的时候,那寡妇神情郁郁的端着碗来到了饭堂,其他几个女人看见她了,故意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哎,跟你说个稀罕事,你猜咱村的王电工今个干啥去了?”一个胖胖的红脸膛中年女人笑嘻嘻的跟几个妇女低语。
那寡妇一下子屏住了呼吸,那女人嘴里的王电工就是跟她相好的人。
“王电工他干啥去了?”一个一口黄牙的女人故意大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