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带着一提包的钱跟马光远去上海了。
这边林盈盈正替小姑子做批发到一大匹乔其纱回来的美梦的时候,那边南下上海的马光远和四妹却一无所获的回来了。
原来这时候的乔其纱是抢手货,生产厂家上海还只有一家,乔其纱那是“一匹难求”啊!
林盈盈好奇的问:“你们是不是根本进不去生产乔其纱的厂子啊?”
一被问及,连平时那么淡定的马光远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愤愤的说:“不是,我们不但排上队了,还见到了销售部的管理人员,只是那个混蛋他……看上了四妹了,居然以此要挟四妹从他……卧槽,什么玩意,我给了他一拳就拉着四妹回来了。”
“还有这事……”林盈盈惊叫。
马光远提起这个就气的恶声咒骂起来。
四妹一脸无奈的低头不语。
林盈盈汗颜,就叹口气问:“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呢,是不是就放弃购置乔其纱了?”
马光远愤愤的说:“对,放弃了,做什么料子不是做啊,大不了少挣点。”
四妹却默然不语。
四妹她没有因此打消购买乔其纱的打算,她想,布都这么难搞到手,如果做成了裙子那不更火嘛。
她缓缓站了起来从,语气坚定的说:“马哥,嫂子,乔其纱咱们必须要得到,咱们要趁着这个夏季狠赚一把,并且要给我们的品牌打出市场来。”
马光远苦笑着说:“四妹,你以为我不想赚钱吗,难不成真要去迁就那混蛋?”
四妹摇摇头说:“当然不会。”
马光远松了一口气,又叹了口气沉默了。
林盈盈眼睛一眯说:“四妹,你真的非要弄到乔其纱吗?”
四妹坚定的说:“对,我必须弄到,也许因了这批乔其纱裙子,我们的服装厂就一炮打响了。”
林盈盈拍手叫好说:“好,有魄力。”
马光远诧异的看了姑嫂俩一眼。
林盈盈马上解释:“如果我们想要,可以演场戏。”马上又说:“哦,当然,四妹是主要演员。”
四妹一听有戏,两眼放光的问:“嫂子,怎么演,只要能弄来乔其纱,我会尽力演好这场戏。”
马光远凝视着林盈盈,严肃的说:“你不会铤而走险吧,赚钱可以,但是不能为了赚钱什么都舍。”
林盈盈忙笑着安慰他:“哪能啊,我不说了,只是演戏,绝对保证四妹的安全。”
马光远不信任的盯着她:“你说说看。”
林盈盈就把她的计划说了出来,并且一再保证绝对不会让四妹受伤害一丝一毫。
四妹听了嫂子周密的计划,激情奋进,拍手叫好。
马光远没有表态。
回到了家,林盈盈把这事跟魏思峰详细的说了,并且说四妹的服装厂刚开业,是需要拿出有水准的一批货来打响她的品牌。
她的收购站稳步经营,她想帮四妹一把,而这乔其纱势在必得。
忽然魏思峰猛地从床上挺身坐起,紧蹙剑眉,英俊的脸上满是焦急。
林盈盈吓坏了,忙解释:“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大不了乔其纱裙子不做了,继续做别扑通的料子,虽然赚的少些,也不是不行啊……”
“今天,今天是你的生日啊……”魏思峰大叫。
林盈盈一愣,果然是啊!她都忘了。
不过她随即放松了:不是丈夫生气了就好啊!
因为农村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父母在小辈不过生日。
入乡随俗,林盈盈就从来不提自己的生日,就是两口子互相过,也是暗中进行。
她就笑着说:“我当什么大事呢吓我一跳,不就是我生日吗。”
魏思峰愧疚的说:“你看我,这几天有县里一所小学的老师来听课,我忙着备教案了,都忘了正事了……”
林盈盈轻轻的依偎到他怀里,脸贴在他胸口说:“你没忘呀,这不是想起来了嘛。”
“可是来不及了呀。”
“怎么来不及,现在还不晚呢。”林盈盈甜蜜的说。
魏思峰心一亮:对呀,这一天还没过去呀。
不过随后又丧气的说:“晚了呀,这个点了,什么也给你买不了了。”
林盈盈拿眼一白楞他说:“非得给我买东西吗?哼,俗。”
魏思峰笑着问:“呵呵,那你说,你想要什么?要不我明天补给你。”
林盈盈换换姿势骑坐在他腿上,红着脸一笑,把嘴凑在他耳朵上说:“我要你现在给,不能补。”
魏思峰摸着她细细的脖子,缓缓的低头看向她哑声问:“你要什么?”
“我要你……”
“你……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一场: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
第二天,林盈盈还在账子里吹着风扇睡的香呢,四妹就一溜烟冲了进来,拉着嫂子的胳膊就叫:“嫂子嫂子,咱们什么时候去上海啊,我等不及了,我想了一夜,只要能搞到乔其纱咱付出点代价怕什么……”
林盈盈听了有些吃惊,这四妹也太财迷吧。
四妹继续兴致勃勃的说:“嫂子,我都被乔其纱给迷住了,昨晚上做梦都买到了一匹匹的乔其纱,做成各式各样的裙子。哇,太美了,穿在身上飘飘洒洒的,远远看着如云如雾美得不得了……”
林盈盈揉揉眼看着她笑笑表示赞同。
四妹继续畅想未来:“嫂子,咱要是能有这么好的布料,再加上嫂子你这么棒的设计款式,我再严把质量观,咱们做成的裙子不风靡全国才怪呢……”
林盈盈笑着打趣说:“可是要得到乔其纱欺骗那个销售经理,你这个大美人要牺牲一些色相的啊……”
四妹头一昂,夸张的摆出一副通往直前的造型,嘴里坚定的说:“革命就要有牺牲――”
“哈哈哈……”林盈盈笑倒了。
可是应着四妹不停的催促,林盈盈拟定去上海行程的时候,魏思峰脸上露出了担忧和不悦。
他说起了上次去平顶山接三妹,林盈盈晕车的情况。说上海那么远,坐那么久的火车她哪受得了。
林盈盈笑笑耐心跟他解释,自己已经不是上次去平顶山的时候了。那时候正怀着小宝,身体正是早孕反映强烈的时刻,这利索身子,哪还会再晕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