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了。”
古云驰看过凌墨与盛帛修做的投资计划之后,立刻拍板:“我先出二十个亿,以古氏集团的名义去运作,第一期投资做完之后,根据情况再制定计划。”
凌墨没想到这老头儿这么豪爽,他和盛帛修猜测过古氏的实力,觉得他顾及夫人的心情,应该能拿得出十亿资金并古氏的名头来已经算是情深义重,想不到他出口就是二十个亿,而且还仅仅是第一期的投资。
这二十个亿加上盛世信托计划内的十个亿,已经很可观了。
而且他的第一步走的是暗棋,计划是从家事和公事两方面出手,双管齐下,去捏尚雅慧的软肋。
当然,三十个亿的投资肯定要求有回报,赔本儿的买卖是做不得的,为了复仇而疯狂,不是他的性格。本末兼收,搂草打兔子才是凌大爷一贯的作风。
已经进入隆冬季节,北京城里迎来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夜,戒备森严的四合院里,一株老梅打了花苞,梅枝被大雪压得垂下来,晶莹的雪球摇摇欲坠,玲珑剔透。
严宏老爷子背负着双手站在梅树跟前,仰着头耐心的数梅花。肩头披着松枝绿色的军大衣上,也落了一层洁白的雪。
一个戎装的年轻人匆匆进来,站在老爷子身侧,立正敬礼,却没说话。
半晌,老爷子才问:“什么事?”
“首长,墨龙大队寄来一些东西,应该是大少给您的。”
“哦。这小子,不年不节的,怎么想着给我寄东西来了?”严老爷子脸上肃穆的神情缓和了几分,转身往屋里走着,吩咐:“把东西拿进来吧。”
“是!”大兵哥抱着一个纸箱跟着严老爷子进了堂屋。
老爷子在那套鬼脸花梨大茶海跟前坐下来,自顾自的冲了一杯茶,说道:“打开吧,看看是什么东西。”
“是。”大兵哥从军靴里抽出一把军刀,划开箱子上封着的胶带纸,从里面取出一个牛皮纸袋。
纸袋封了口,大兵哥军刀一挑,把封口划开,一不小心,里面哗啦啦掉出十几张照片来。
照片上光线晦暗,但画面却足够的清晰。上面光溜溜的身体以各种高难度的姿势纠缠在一起,激情四射。警卫兵的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脖根儿,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什么东西?捡起来给我!”严老爷子没看清照片,但从警卫员脸上的表情便可感知,掉在地上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首……首长,还,还是……”警卫兵怕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慌张的把照片捡起来却不肯递过去。
严老爷子两眼一瞪,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伸手把东西夺了过来:“哪儿那么多废话!老子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严老爷子也是娃娃兵出身,进过朝鲜,打过越南,枪林弹雨闯过来,活到今天八十二岁,自认为这世界上已经没什么幺蛾子他没见过的了。
可这回还是结结实实的给惊到了。
淫靡荒唐的画面倒也没什么,最关键的是那上面有一张脸他十分的熟悉,那眼角眉梢都带着女人风情鼻子下巴却带着严家人特有的冷硬的人,可不就是他的孙子嘛!
严老爷子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眉心,眼前一阵阵的模糊,身子晃了晃,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警卫兵吓得赶紧上前,扶着老爷子坐下:“首长,您别生气,现在科技发达,这些东西或许是通过电脑手法合成,用来陷害四少爷的。”
严家的孙子辈里,严肃老大,严谨老二,苏陆宇是老三,严明是老四。
“陷害?!”严老爷子挥手把十几张照片摔到茶海上,打翻了一只紫砂壶,噼里啪啦,名贵的紫砂壶七碎八裂,彻底的牺牲。
“你说谁陷害他?严肃陷害他?!那是他哥!”严老爷子砸烂了一只紫砂壶还不解气,索性胳膊一挥,把茶海上七七八八的壶啊杯的,连同四五只茶宠都呼啦到地上。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把外边的警卫兵和护士都惊动了。
保姆也慌慌张张的跑来,见状赶紧的拿了扫帚打扫,并暗自庆幸的捡起两只茶杯,一个紫砂莲蓬茶宠。
“混蛋!混蛋之极!把那个败家子给我叫回来!”严老爷子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军医护士根本安慰不了他,老爷子犹自抬腿踹着茶海,“把严振国也叫回来!立刻,马上!”
军医连声答应着,示意佣人去给严振国打电话。
严振国这时候根本不在北京,佣人找不到他也不敢跟老爷子说,暗自变通了一下,把电话打给了尚雅慧。
尚雅慧听说老爷子发了很大的脾气,要找儿子和孙子,很是奇怪,问佣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佣人又说不清楚,只说老爷子把茶具都砸了,还要砸茶海,夫人你赶紧的过来吧,医生和护士都劝不住他。
一听这话,尚雅慧不敢怠慢,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匆匆的赶过来。来的路上又给严明打电话,问他最近又闯祸了没?赶紧的整理一下去四合院见老爷子。又叮嘱她儿子,佣人说老爷子发飙了,待会儿见了他一定要认打认罚,先让老爷子把火发出来再说。
严明这会儿正跟几个哥们儿在一起喝茶,商量着要一起带着新宠去海南度假的事情,听了他妈的电话后立刻起身,匆匆交代了几句便拿了外套离开。
小树一直窝在他身边,见他这样也不多问,乖巧的送出去,眼看着金主上车,还摆摆手,温柔的笑着给了他一个飞吻:“下雪了,开车慢点。”
如玉一样的少年温柔的微笑和甜甜的飞吻还真是纵横花丛的严少产生了一点意乱情迷,他降下车窗伸出手去把人拉到近前,狠狠地吻了一口,低声叮嘱:“待会儿叫司机送你回去,晚上如果我不能回来,你自己一定要吃了饭再睡,要乖。”
小树听话的点头:“知道了。”
“我走了。”严明揉了揉小树的碎发,笑了笑,驱车离去。
严明那辆银色的布加迪veyroneb16。4消失在视野中之后,小树脸上的笑容才渐渐地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