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仲翔,你这身手不减当年嘛。”严振国淡定的笑着,靠在卡座的沙发上,始终没动屁股。
宁仲翔缓缓地转过身来,冷笑道:“不敢当,我这人就这脾气,不像你严将军有安邦定国的大才,我一介莽夫,只知道保护自己的家人孩子。”
“你误会了。”严振国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坐,咱们也有十几年没见面了,有必要这么拔剑怒张的吗?我找宁可来,不过是闲聊两句而已,绝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宁仲翔冷声哼了一下,看了看已经退回去的几个警卫员,转身坐在了严振国的对面,“你有什么话尽管可以找我说。你单独找可可,本身就是以大欺小。你是什么人?你动一动脚,整个q市都得是八级地震。把一个小姑娘叫出来闲聊?你脑子没进水吧?”
严振国笑了笑,看着店经理亲自端上一壶茶来放到宁仲翔面前,又欠了欠身说了声:二爷慢用,之后匆匆的转身离开,才开口说话:“仲翔,你还是老样子,十几年了都不变,一身的刺儿,谁跟你说话你就扎谁。有意思吗?”
宁仲翔看了一眼宁可,宁可坐在宁仲翔身边,给宁二爷斟了一杯茶,双手端着递过去,样子十分的严谨恭敬。这让对面坐着的严振国心里不由得泛酸。
你说一个土匪头子家教导处来的姑娘都这么懂事,为毛自己家里的两个臭小子却一个不如一个呢。
当然,宁可也不会太过分,基于待客之道,也为了堵住严某人的嘴,她又拿了一个茶盏,给严振国倒了一杯茶。最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默默地坐在那里,慢慢地喝。
宁仲翔慢慢地喝了一盏茶,才开口说话:“严将军,有什么话要说的,就直接说吧。你这时间也宝贵,就不要在这里瞎耽误了。”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严振国却不动宁可递上来的茶,把自己的咖啡杯交给小赵,又添了一杯咖啡,“我找宁小姐呢,是想说说她跟我儿子严肃之间的事情。”
“想要提亲的话,就按照礼仪规矩来宁家提。”宁仲翔喝着茶,淡淡的说了一句。
“啊,是这样。”严振国咳嗽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我是觉得他们两个不大合适……”
“这更好办了,回去管好你儿子就行了。”宁仲翔极没礼貌的打断严振国的话,“你这事儿跟我家孩子说不着。”
“可是,他们两个一直在交往……”
“严振国!”宁仲翔脸色一黑,茶盏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你不要欺人太甚!”
“宁仲翔!我在好好地跟你谈话。”严振国的脸色也跟锅底一样难看,“我对你一再忍让,你也不要太过分。”
“是谁过分啊?!”宁仲翔这位资深匪类在严将军面前气势丝毫不弱,“你自己管不了儿子,却来拿我们家孩子撒气?你以为天下的女人都跟尚雅慧一个德行啊?”
“宁仲翔!”严振国拍案而起,旁边的警卫员哗的一下都拢过来,气势汹汹。
宁仲翔缓缓地起身,拉了拉肩上的皮裘,冷笑道:“严振国,别人都怕你,我不怕。再说,怕也没用,你可以回去告诉你老婆,让她随便放马过来。不就是一个九辰集团吗?拿着国家的资产跟我一个小私企斗?很好,我宁仲翔奉陪到底。赢了,我宁氏就是千秋功业,输了我也不算丢人。”
“你说什么?!”严振国一愣,心想怪不得严肃话里带刺,原来雅慧利用九辰集团在挤兑宁仲翔。
宁仲翔继续冷笑:“那些偷鸡摸狗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我一个土匪都懒得耍了,她堂堂一个将军夫人还乐此不疲。真是好笑!对了,我得给你严将军一个忠告:咱们做男人的想要功成名就的话,得先管好家里的娘们儿,其次呢,再管好自己的孩子。否则,祸起萧墙,后悔都来不及喽!”说完,宁仲翔伸手拉过宁可的手臂,两个人扬长而去。
严振国恨不得拔枪把这个可恶的人直接突突了。
只是理智又不允许他这么做。在军政界呆了这么多年,他的性子早就被磨平了棱角,懂得在自己最愤怒的时候克制自己的情绪,以免做出不冷静的事情,说出不冷静的话。
“首长!”旁边的小赵气的不轻。刚那混蛋是什么玩意儿啊,敢对我家首长如此不敬?这样的人就该拉出去枪毙十分钟。
严振国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便披上大衣往外走。
咖啡馆的经理见这些瘟神终于要走了,忙点头堆笑相送。
严振国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小赵。小赵会意的拿出钱包,问经理:“多少钱?”
“呃,不必了,宁二爷会跟我们结算的,几位请慢走。”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废什么话?!我家老板喝咖啡用得着别人结账?”小赵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粉红票子来拍在经理面前,“够不够?!”
“够了。”经理目测那一叠票子的厚度,满脸堆笑,“请慢走。”
小赵哼了一声,跟着严振国出门而去。
宁仲翔带着宁可回了宁氏大厦,进了总裁专用的电梯直接去二十九层进总裁办公室。
宁仲翔的秘书见自家老板脸色铁黑,后面还跟着个小姑娘,一时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忙起身泡了一壶茶送进去,关好房门,守在外边,不许任何人进去。
宁仲翔在黑色真皮沙发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了宁可一眼后就闭上了眼睛。
宁可在宁仲翔身边坐了下来,低声说道:“舅舅,我让你担心了。”
“这不是你的错。”宁仲翔伸手拍拍宁可的后背,又皱起眉头说道:“这事儿是他们严家人太混账了!”
宁可刚要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打开包拿出手机来一看,是严肃的电话,于是看了宁仲翔一眼,接电话。
“可可,怎么样?”严肃的声音很焦急,“你舅舅有没有去找你?”
宁可这才明白原来舅舅会出现在咖啡馆是严肃给他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