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中的情人,宠爱总是相互的,撒娇也是相互的。到最后眉来眼去中全是甜腻的气息,在外人看来简直不像你了,这才是情侣。
洗过澡之后,严肃用浴袍裹着宁姑娘抱出来放到临窗的那张十九世纪风格的丝绒坐榻上。
毛巾随意地扔到地毯上,严肃双手慢慢笼上了宁可的腰侧。没有更多语言,似乎也没有如火般强烈的激动,只是那样自然而然的吻,从耳侧滑落,温柔得像气息一样。
严肃对宁可有很多矛盾的幻想,想让她疼,又怕她伤;想看她哭,又想逗她笑。
玻璃窗像一面半透明的镜子,映出在迷乱情欲中纠缠的躯体,高高仰起的下颚和修长的脖子,泛着微光的皮肤……牙白色的天鹅绒浴袍纠缠在腰间,仿佛真有人在旁观,偷情一般刺激。
情到浓时,宁可一记悠长的娇吟,无力的哼道:“你个混蛋,不如再用点力,把我做死在这里算了……”
“那不能。”严肃低哑的笑着,“你还得陪着我一直到老呢。我不死,你就不准死。你必须死在我后面。”
第二天早上醒来又做了一次,趁着清晨时分最意乱情迷的劲儿弄了很久,直到清晨的阳光爬过窗台,照到凌乱的大床上。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价值千金的房子用来度春宵显然是再好也不过。
在彻底的释放过之后,严肃把早餐端到床边,一口一口把宁姑娘喂饱,又看着她沉沉的睡去,方把剩下的难吃的早餐解决掉,去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去。
那份从华盛顿带来的名单一直放在身上,而顾少将交代的那个潜伏在伦敦的外号‘三明治’的线人约好了是在今天上午十点,在这家花园式别墅的人工湖边见面。
严肃穿了一身白色的彪马运动服从独立式别墅里出来,围着别墅慢跑了一圈,不动声色的把周围的状况勘察了一遍,确定没有人跟踪没有人埋伏在附近后,方朝着人工湖那边慢跑过去。
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中年男子从人工湖的另一个方向跑过来,带了一顶彪马运动帽,帽子却是白色的款,跟他黑色的运动服有些不搭调,却跟严肃的这身运动服是最佳搭配。
严肃远远地看见这个人,鹰隼一样的眼睛虚了虚,他目力很好,距离这么远也能把对方看清楚。尤其是运动帽上面那个经过细微改动的标志。
看清楚之后严肃便放慢了脚步,在一个长椅旁边停了下来,做了几个简单的舒展运动后,在木质长椅上缓缓地坐下,掏出手机来随意摆弄,似是用手机上网刷微博。
“三明治”跑到严肃跟前,慢慢地停下了脚步,抬手摘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平淡无奇仍在伦敦街头会瞬间湮灭的脸。
严肃不经意的抬起头朝着对方淡淡的一笑。
“伦敦的雾气就是重啊!”三明治好像是见了老朋友一样,一边说一边瞥了一眼雾蒙蒙的天空。
“不过没关系,太阳该出来的时候总会出来。”严肃笑着转着手里的手机。
“在伦敦,阳光可是很珍贵的。”
“有时候云雾也不见得是坏事。”
两个人按照上面指示的又对了两句古诗之后,三明治在严肃的身边坐了下来。
严肃警惕的关注着周围的动静,手上也没闲着。他单手灵活的拆开手机后盖,手机电池也随之拆卸下来,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磁卡捏在指尖一晃不见,早就被塞进了三明治的上衣口袋里。
然后他又若无其事的把手机电池装上去,后盖也装上。
这一切都是不经意的一瞥之间完成,就算是尽在咫尺的三明治也没看清他的手法。
完成这一场交接之后,严上校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三明治那张脸,说了声:“谢了。”便拔腿离开。先是慢跑了几步,然后缓缓地加快了速度,上午并不明媚的阳光中,他挺拔傲然桀骜不驯的背影成为这栋安逸的乡村别墅中一道明亮的风景。
“这小子!真是骚包!”三明治淡淡的笑了笑,左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捏住那张小小的磁卡。
严肃在回别墅的路上接到了凌墨的一个越洋电话,于是他又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同凌墨聊了一会儿,确定了一下下一步的动作,方挂了电话回房间去。
此时,宁可还在沉沉的睡着,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华夏,q市,秋高气爽,碧空如洗,白云如絮,北雁南飞。
市郊梁氏集团名下的高尔夫度假酒店旁边有一大片栽种了十几年的果园。
十月末的季节,果园里的果子按理说都已经熟透摘走,可这片果园因为是梁氏集团买下的专门为来打此度假的客人采摘的,所以还有一部分晚熟的果子挂在枝头,微风拂过,带着阵阵果香,诱人食欲。
严明同慕云一起打高尔夫,球杆扛在肩上,远远地眺望着风吹来的方向,叹道:“好香啊!好像是苹果?”
慕云轻笑:“据说q市的苹果闻名遐迩,此话果然不假。”
旁边陪同负责捡球的服务生见状笑道:“贵客不知,这在果树上熟透的苹果就是跟外边卖的是不一样的。二位若是愿意,我们酒店有观光车载您去那边的采摘园。这个季节,不仅有苹果,还有黄金梨和石榴。”
慕云立刻来了兴致,回头看着严明。
严明跟慕云在一起呆了这几天,可谓是心满意足,因为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只要慕云有什么要求,哪怕是上天摘星下海捞月,他严少也是眉头不皱一下,立刻去办。
“走。”严明笑着揽过慕云的肩膀问服务生,“你说的观光车在哪儿呢?”
“贵客稍等,我帮您叫过来。”服务生立刻开了对讲机招呼观光车过来拉客。
不多时,电瓶观光车被开过来,上面除了司机之外还有一个人。
此人一身黑衣,带着大大的墨镜遮去半张脸,翘着二郎腿坐在车上,一手搭在后面的靠背上,一手夹着一支细长的雪茄,那么随意的一个动作,都透着十成十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