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远昔点点头,“走吧。”
华夏q市40x军区医院病房里,严肃正在跟医生讲道理:“就这么点伤真的用不着住院,你现在就给我办出院手续,我有急事。”
以为四十多岁的军医很是淡定的拿过严肃腋下的体温表,语气毫无起伏:“对不起上校同志,我接到的命令是让你住院治疗。”
“这不已经治疗好了吗?”严肃试图耐下性子来同军医和谈。
无奈这位军医根本不打算跟他多说话:“上校同志,这里是医院,好不好由我说了算。你不是医生。”
“可身体是我自己的。”讲了半天都讲不通,真是气死人了。
“不。”军医冷冷的看了严肃一眼,“你的身体是属于国家的。”
“……”严肃素来善于言辩,是墨龙里出了名的毒舌利嘴,这会儿却被这位面瘫刻板的军医给闷的说不出话来。
你说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位不通人性死板刻薄的家伙!
严肃回头看了一眼偷笑的马骐,一扭脸躺到病床上不再多说。
军医例行检查完毕后,又给严肃挂上吊瓶,亲自调好了点滴的速度,又转身检查了一下马骐的点滴速度,才转身离去。
马骐终于笑出声来:“哈哈……队长,你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啊?”
“放屁。”严肃一只胳膊缠着纱布,另一只手臂上打着点滴,唯有腿还活动自如,便抬脚踹过去。
两张病床隔着远,严肃腿再长也踹不到马骐的人,只踹到了病床上,哗啦啦一声响,引来门口的小护士不满的探视:“两位,怎么了?”
“没……没啥。”马骐忙摆手回道。
“二位有伤在身,又失血过多,还是好好地休息一下吧。”小护士好心好意的劝说了两句,转身出去了。
“妈的,要不是老子手臂上的伤,这道破门怎么可能关得住老子。”严肃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睡去。
晚上十点,值班医生查完病房后看两个病号都睡了,方放心的离去。
熟料病房门一关,严肃便睁开了眼睛。
旁边原本睡得安稳的马骐忽然出声:“队长,想走的话还得等会儿。值班医生这会儿还不困呢。”
“闭嘴。”严肃低声呵斥着,掀开身上的毯子坐了起来。
“好吧。”马骐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十几分钟后,严肃单手换下了病号服,把白天让周呈晔送来的t恤牛仔裤换上,左臂受伤用不上力,他用一只右手穿好军靴,系好了鞋带。然后悄悄的走到门口听了听走廊里的动静,又转身回来,推开窗子,纵身一跳,跳到了露天阳台上。
这里是军区医院病房第十六层。但这对严上校来说并不算什么,他解了阳台上晾衣架的两根钢丝对接成一根,一头系在墙上的钢架,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腰带上,然后从阳台上跳下去,单手扒着下水道管子,一下一下的跳下了楼。
医院的门口,周呈晔开了一辆黑色的丰田越野等在路口,看见严肃出来,立刻开了车灯。
严肃迅速的穿过路口钻进了车里。
“队长,你这样能行吗?”
“没事儿。”严肃弹了弹t恤上的灰尘,皱眉问:“我叫你准备的长袖的衣服呢?”
“这儿呢。”周呈晔抬手扔过一只袋子来,“你说你乖乖在医院里等着,我去替你接了宁姑娘来看你不是一样吗?非得自己跑这一趟。”
“我说了去接她,就一定要去接她。”严肃把t恤脱下来,单手把衬衣穿上,一颗一颗的系扣子。
周呈晔看了看表,说:“队长,时间还早呢,先去哪儿?”
“早什么早?直接去机场等。”
“哈哈!队长,也就是这飞机不能半路上接,如果能,估计你早就弄架直升飞机去半路上接去了吧?”
严肃给了某人一个白眼,有媳妇的人不跟没媳妇的一般计较。
q市国际机场,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宁可的飞机是凌晨一点降落。
原本宁远昔给他们定的不是这一趟航班,无奈宁和想着半夜到q市,趁着宁二爷没工夫管他的时候,先找凌墨把事情安排一下,所以在转机的时候往后拖延了几个小时,把时间拖到了凌晨一点。
严肃和周呈晔到机场的时候不到十一点,进了大厅周呈晔才想起问严肃:“队长,宁小姐的飞机到底几点到?”
严肃环顾四周,低声笑道:“好像是一点四十分。”
“啊?!”周呈晔无欲天望天,见严肃理都不理他直接往里走,又跑过去伸出手腕,指着腕表喊道:“队长,这还不到十一点呢!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你……这么早来这里干嘛啊我说?!”
“来干嘛?你说来这里能干嘛?”严肃笑嘻嘻的看着周呈晔,“你若是有事的话先走吧。把车给我留下就成。”
“队长!”周呈晔见严上校又往里走,立刻跟上去,“我把你从医院里弄出来的,我还得把你送回去啊。”
“我不打算回去了。我出院了。”
“不是――你不是说接个人再回去吗?”
“我是说接个人再回家。”严肃往一家咖啡馆里走,“回家,听明白了?”
“回家?回什么家?队长你在q市有家吗?”
“废话。”严肃挑了个视线好的座位坐下来,抬手招过服务员,却只要了一杯白水。
“啊,给我一杯拿铁。”周呈晔在服务生略带冷嘲的目光中挽回了一点面子,心想队长啊队长,您就冲人家这免费的白开水来的吧?
看着服务生离开,周呈晔又凑上来问:“队长,你在q市买了房子了?在什么地方,兄弟有空过去帮你收拾收拾。”顺便约会个女朋友什么的用一用。嘿嘿。
“切!”严肃鄙夷的瞥了周队长一眼,“房子能叫家吗?家!对吧?有媳妇的地方才叫家。懂不?”
“懂。”那是你媳妇吗?扯证了吗?洞房了吗就媳妇,还家?
周呈晔心里一声哀叹,他家队长的脸皮之厚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