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什么,春莺改变线路,冲向旁边的洗手间拿出一根拖把来。
噔噔噔,她高高地举着拖把又冲向江鸿。
看她怒火腾腾的样子,恨不得这一下打爆江鸿的脑袋。
只是当来到沙发边时,她一下停住,高高举起的拖把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来。
她现在虽然生气,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江鸿虽然惹她生气,但是正如她老妈所唠叨的那样,江鸿给她的帮助更多,一时间她有些心酸,根本下不了手。
就在这时,二楼上面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一眼江鸿,又蹑手蹑脚地上二楼。
江鸿呢,仍是酣然而睡。
春莺快步来到二楼卧室,拿起手机,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不过还是按下接听键,“喂?”
“春处长,是我啊,小胖子!”电话里传出陈来旺的声音来。
春莺又惊又喜,“小胖子,你在哪儿呢?”
“哎呀,我在医院啊,我想你该挂念我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我这手机还是跟护士借的!春处长,我没事啦!”
“这就好,这就好!”春莺急忙点头,“小胖子,谁把你救出来的?”
“春处长,还能有谁?是鸿哥啊!我被人绑架,严刑拷打,差点没有被人整死!这一次不是鸿哥,我必死无疑啊!嗨,你不知道,鸿哥为了救我,那是付出巨大牺牲啊……”陈来旺说着说着哭泣起来。
殊不知,陈来旺给安保大队的兄弟保平安的时候听说江鸿和春莺分手的事情,所以想帮助江鸿一把,让他们破镜重圆。
“小胖子,你哭什么?江鸿到底怎么啦?”春莺紧张地问起来。
“春处长,江鸿为了救我,差点……差点没有被人电死啊……坏人对他使用的是电击,那种袭击对内脏的伤害很大!还有啊,他的裆部又一次受伤,哎呀别提当时多惨啦,他的痛苦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住的。嗨,别提啦,将来恐怕他会断子绝孙啊……”
陈来旺说着说着又哭泣起来,“春处长,你不知道,那群歹徒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抓你啊。鸿哥为了保护你,为了你将来的安全,坚持着跟他们誓死搏斗,最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们才逃出来……”
春莺一听,怔住了。
过了一会儿,她叹口气,“小胖子,既然你回来啦,那就安心养伤吧,我过两天去看你。”
陈来旺大哭,比亲爹死了哭得都悲伤,“春处长,鸿哥为了你真是没得说啊。他要是不爱你的话,绝对不会那么拼命,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遍地都是血啊。他们就是为楚少报仇的,你想他们狠不狠……”
春莺又叹口气,听陈来旺哭得极为悲痛,不由得心中酸沉,“好啦小胖子,你休息吧,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湿润了。
愣了愣,她找到一张薄薄的毯子,抱起来走出房间,而后蹑手蹑脚地下楼。
来到江鸿身边,看他熟睡着,她又蹑手蹑脚地靠近,将毯子轻轻地盖到他的身上。
做完这些,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一眼江鸿,而后转身悄悄离开。
就在这时,江鸿说起了梦话:“老婆,我爱你啊,你能原谅我吗?”
春莺一愣,慢慢转过身,看一眼江鸿,轻声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原谅你的,我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子,我决不允许我爱的人玷污我的感情。”
……
三星冰糖厂的仓库房烧起漫天大火,十几亩的仓库房都烧成一片火海。
不到半个小时内,就赶过来三十几辆消防车,用了整整四个小时才浇灭大火。不过仓库房里面仍是冒出滚滚浓烟,令人不敢靠近。
没多久,这个消息就禀报到飞腾装修公司的保安大队办公室,紧接着有保安叫醒正在旁边卧室休息的保安大队长霍启贵。
霍启贵以前是楚聪仑老总的贴身保镖,最近两年才做公司的保安队长,绝对是楚聪仑的第一心腹。
可能是因为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跟鬼谐音,也可能是心狠手毒,他有个绰号“魔鬼”。
他有两个最得力的助手,一个是大朵,一个就是尤镇。
现在尤镇葬身在火海中,当然会有人在第一时间内把消息通知给他。
霍启贵坐起来,挠了挠胸前的像是洋人一样茂密的胸毛,戴上极其精致的近视眼镜,戴上非常完美的假牙,打开特制的白色苹果手机。一看通讯记录,竟然打过来十来个电话。
他随即打出去一个电话,使用一种低沉的有点含糊不清的声音问道:“尤镇怎么回事啊?”
电话里回答:“老大,镇哥带着几个兄弟押着陈来旺和小朵在三星冰糖厂的仓库房审讯,不知道怎么回事,仓库房突起大火,里里外外都被烧成灰烬。我们一直给镇哥和几个兄弟打电话,都联系不上,几个兄弟打了一个遍都无人接听,我们担心他们可能已经葬身火海之中!”
“警方里面不是有我们的朋友吗,让他们进去调查一下,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另外,给尤镇的老婆打电话,让他到我这里来一趟。”
“是,老大!”
霍启贵挂掉电话,拿起床头柜上的红酒,拧开来倒上满满一杯,而后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他又给大朵打电话,问道:“大朵,你还在医院吗?”
大朵还在一家私立医院的病床上躺着,上次跟江鸿过招,害得脱层皮,不得不在医院内打点滴,不过快要痊愈了,“老大,我刚刚听说。”
“你分析一下这个事。”霍启贵又倒上一杯红酒。
大朵咬着嘴唇冷冷一笑,“尤镇他们一定被大火烧死了,我敢断定,这是有人纵火。”
“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江鸿了。除了他能够做出这种事,还能有谁?”
大朵回答之后,咬了咬牙。
“那小朵呢?”霍启贵又问。
大朵回答:“我想她不会跟着江鸿走,也一定被大火烧死了。”
“大朵,三爷因为江鸿心情不好,你赶紧想办法除掉这个人吧。我不相信,这么一个小角色还要我亲自出手。”
“老大,当然不用,我一个人足够!”
“好,我给你三天时间,办不成你就不用再回公司了。”霍启贵挂掉电话,端起酒杯又一次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他睡意全无,一时无聊玩起手机来。一时间画面上都是男男女女在一起的淫荡画面,不堪入目,但是他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会喝上一杯红酒品味一番。
突然间,外面传出敲门声。
“进来。”霍启贵想到是尤镇的老婆,抬起头来。
房门打开了,一个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女子站在门前,她一身白衣,相貌清秀,留着披肩长发,绝对是一个美人儿,只是她双眼含泪,看上去十分悲伤。
此人正是尤镇刚刚结婚半年的老婆卢彩丽,是私立医院“康园医院”的一名护士。两个小时前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她老公出事了,便立即赶往火灾现场,看到现场的大火几近崩溃。突然又接到电话,说霍启贵老大想见她,她便又立即开车赶过来。
霍启贵现在看到卢彩丽,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最为喜欢的就是这个女子的嘴唇,不薄不厚,又红又嫩,他认为这是一张适合喝红酒和亲吻的嘴唇。
倒一杯红酒,他就瞅着卢彩丽,咕咚咕咚喝个底朝天,“彩丽,过来。”
卢彩丽低着头,站着不动,只是身子有些哆嗦,看样子她像是站在地狱的门口一般。使用敬畏的眼神看一眼霍启贵,,而后轻声道:“大哥,尤镇出事了,我正去看看看看。大哥突然想见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彩丽,过来。”霍启贵向卢彩丽伸出一只有些变形的大手。
卢彩丽一怔,又使用敬畏的眼神看一眼霍启贵,“大哥,我……我……我想去看看尤镇……”
“别去看啦,他已经死啦。”
霍启贵又倒上一杯红酒,“过来,我有几句心里话要告诉你。”
卢彩丽根本不敢往里面走,“大哥,尤镇要是死的话,我更得去啊。他尸骨未寒,我总不能不照料他的后事吧?”
“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彩丽,你的弟弟在我们公司里,你的妹妹也在我们公司里,难道你不为他们想一想?”
霍启贵又一次向卢彩丽伸出手,“来,我只有几句话而已。”
卢彩丽不敢迎视霍启贵的眼神,根本不敢往里面去。
说起来,她一个人都不敢往这里来,可是又不敢不敬这个老大。
想到尤镇还有一些钱在公司里,想到弟弟和妹妹,她咬紧牙关走进卧室里面。
她仍是不敢抬头,眼睛里满是泪水。她不敢靠近霍启贵,就站在床尾处。
“来,彩丽,到我的身边来。”
霍启贵慢慢品一口红酒,看向卢彩丽,“我说的是心里话啊,你不靠近我,我怎么说呢”
卢彩丽轻轻点头,低着头慢慢往前走。一段只有几米的距离,她走了几分钟。
霍启贵见状,阴阴一笑,慢慢坐起来,坐到卢彩丽面前。接着,他喝一口红酒并不咽下,伸手摸向她的下巴。欣赏着美人的面容,他才咕咚一声咽下红酒。
卢彩丽一惊,慌忙后退一步,“大哥,我是你的弟媳啊……”
“彩丽,尤镇是我的兄弟,他死了,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了。他的财产是我的财产,他的父母是我的父母,他的女人也是我的女人了……”
霍启贵说着,又向卢彩丽伸出一只手,“彩丽,你和尤镇结婚时,我见到你就一下喜欢上你了。来吧彩丽,尤镇给你的,我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这……”
卢彩丽猛地后退一步,因为愤怒,抬起头来,“大哥,尤镇是你的结拜兄弟啊!现在他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对待他的妻子?”
“彩丽,我对你的态度还不够好吗?”
霍启贵拿起红酒,又倒上一杯,“尤镇是一个杀人犯,我收留他,给他洗白身子,又帮他娶到你这样的漂亮老婆,我做的还不够仁义?下一步我还得这么做。要是警方查到他的尸体,掀起旧账,他的房产、财产都将统统上交国库。就连你的,都得上交。你说,我不保护他,行吗?”
端起酒杯,抿上一口,又道:“还有你妹妹,是个残疾人,没有上过大学,没有什么技能,但是在我们公司竟然可以拿到月薪两万的高薪。我不罩她,行吗?你说我为什么要罩她,不就是因为他是我兄弟的小姨子?还有,她做财物,挪用公款,一旦公开是要判刑的。她一旦判刑,你父母以后还怎么过?”
“大哥,你别说了……”
卢彩丽掩面而泣,“你说吧,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霍启贵笑了,笑得露出一嘴洁白的假牙,“彩丽,我已经说过,兄弟留下的都是我的,那你也是我的。现在我想做一回新郎,你说你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