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旭东回房间,果真已经见到另外一道人影。就躲在他房间的床下,为每一间处于重要地位家人室内特建的暗室中。
哪怕现在的修为很低,却也能从这种细微的差别中,找到不一样的地方。
李旭东几乎不需要去用眼睛特意注视着看,就能察觉到周围几百米外的小动物,何况是人。
但他不动声色,依旧按照自己的步骤,冲凉洗澡,然后重回卧室,坐在床榻上,开始闭目养神,打坐。
他将呼吸也收得很低,渐渐的,连心跳都几乎没有了。躲在他床底下的人猛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高手。”他心中惊叹道,恐怕这一次非但要无功而返,还要折进去几个人。
好在他们在不动手之前,李旭东也不愿意打草惊蛇。
过了一夜。
李旭东刚起床,赵勤一脸惊慌的跑来。
“怎么回事?”李旭东问。
赵勤可是祝融培养了二十年的助理,说不能如祝融一样,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可他也冷静自持到了极点,除了必要的恭敬和敬服之外,鲜少露出这种表情。
赵勤深喘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语言,才说:“出大事了。”
赵勤知道,李旭东对这些事情可能没有兴趣。医者,救人而已,如若是死人,那就没必要了。
他赶忙说道:“今天凌晨六点的时候,我们的人接到信息,说是一连有好几个集团的属下人,被同一时间杀了。”
“同一时间?”李旭东注意到这个点。
赵勤也点头,道:“我们也奇怪,但根据线索和所有证据,确实是同一个时间,都是凌晨一点零三分。”
“这么精准?”
赵勤跟着紧张起来:“他们的手机或手表停顿时间,都是这个时刻。”
李旭东又撇了一下眉头。
赵勤继续说下去:“这很怪异不是吗,毕竟手机和手表的时间,没有一个人是完全能精准对首都时间的。
“稍微差个一两秒钟的,都是很平常的事。怪就怪在,他们的手机或手表修复以后,时间居然是一模一样的,连微秒都是一样的,分毫不差。”
这若不是专门定了时间,就是有非常的手段。
李旭东对此,也不免提起了一点兴致。因为这个时间,可能就是他的呼吸几乎停滞。
床底下的那个人,他的呼吸猛然加快的一瞬,这个时间点太不正常了。
“你们调查就好了,我先去外面中医铺里面买些药。”
“好。”赵勤连忙闭上嘴巴,不再说这些事情。
但等他陪同李旭东到达他们前两天来光顾的百年中医铺-文草堂时,文草堂的老板,也突然在昨夜离世了。离世的情形,和赵勤讲得一模一样。
李旭东站在文草堂堂铺里,将他所需要的药材列单递给备药的老中医徒弟。
老中医徒弟那里还有心情给他拿药,不过生意是生意,丧事是丧事。
于是,他也只能忍痛给李旭东抓药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师父那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还有,隔壁的几个中医堂里面的主家也都死了,这都是什么事。”
李旭东一路前来,也见到了不少查探这些案子的警车警队,民众的表情也都极为凝重。
连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赵勤也避免不了,隔不了几分钟就会接到一宗电话。
李旭东虽然是他现在主要的服务主人,也不能阻止他开展之前的职责工作。
几分钟后,赵勤接到电话,称冷运消失不见了。
“不见,怎么不见的?”李旭东道,但不用问,失踪的原因,必定和龙魂草有关。
赵勤也很快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惊诧的望着李旭东:“李神医,这……”
李旭东制止他说话,待老中医的徒弟将所有的药材全部清点妥当,交给他们,他才和赵勤一起乘车离开。
赵勤看李旭东无动于衷,有些紧张,问:‘李神医,他们不会真的是为了那一棵龙魂草吧?’
李旭东也不回答,就这么静静坐着,可意思已经很明显,赵勤更焦急了。
龙魂草的重要,他肯定知道,那可是救了祝云的命,一条命不重要。
重要的是,曾经那么多的名医都束手无策。李旭东一来,就拿龙魂草将祝云的病症治好了。
李旭东年纪轻轻,在常人看来,能有什么医术,无疑,都是凭靠着龙魂草的功劳。
冷运在酒醉时,也瞎说了关于龙魂草救治时的情形。李旭东基本上是全程旁观,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的。
这岂不是坐实了李旭东本领不强,身上拥有至宝的讯号吗。自古怀壁有罪。
这,是直冲着李旭东,或者,直冲着龙魂草而来的。
赵勤越发紧张起来了,说:“李神医,要不你先回海市躲一躲?”
“躲什么?”李旭东道:“又能躲去哪里,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你难道没弄明白?”
这有什么好弄明白的,不论他们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怎么奔逃,保镖和手下有多厉害,他们都已经死了。
赵勤一想到这个,猛然脸色煞白,看着李旭东。
李旭东也不理会,将昨夜的事说了出来,道:“你们祝家也有 ,就在我的床底下,连暗室他们都极为通晓。”
赵勤一听,更紧张道:“李神医,这,这怎么办?”
赵勤跟随祝融这么多年,亲眼见识过祝融的手段和他手底下人的运作。
可连祝融都无法震退和察觉的人,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李神医,要不,我们送您离开?”
李旭东可是救治祝云唯一的希望,若这希望在这个关键时候出了事情,他哪里还能保得住工作啊,恐怕连命都要保不住。
李旭东摇头,道:“没事,一个小小的连环杀人案,还不足以吓退我。”
赵勤充满敬佩,可也知道,李旭东说的是实话。
自祝融吩咐他去各处活动找寻李旭东线索时。他就知道,李旭东一旦出现,身后必定带着极为恐怖和可怕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