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临是个阴狠之人。
即便他外表斯文清隽,但是做事同样狠绝不留情面。
为了上位谁都可以成为他的棋子。
之前和楚家联姻就是为了仕途谋取利益,后来更是不惜把楚家推出去挡枪,害的老丈人中风。
如今,他嫉妒作祟,又去对楚汐现男友下手。
这事儿虽然隐秘,却因为做得太急还是露出了些马脚,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和他有直接的关系,不过楚汐知道心里有数就行。
雅各布刚去世的时候,谢容临亲自飞来安慰让她节哀,那时候楚汐还以为他尚有些良心。
却没想到雅各布这事儿背后原来是谢容临让人动的手脚。
当时谢容临亲口说:“伤了残了,楚汐还要费心去照顾他,不如一步到位。”
关于这件事,顾念后来还问了江亦琛。
说谢容临是不是真的派人去杀了雅各布。
江亦琛说:“虽无直接证据,但是**不离十。”
更何况也不需要证据,有人知道就好。
顾念抿唇,无话可说。
谢家人不知道为何都是如此偏执。
这对付情敌的手段和方法实在是太过了些。
而且他还是离婚单身状态,却直接朝着前妻的现任下了手。
有些人,恋爱谈着谈着命就没了。
谢容临事情做得有些急了,不然也不会给江亦琛抓到把柄。
不过,还是那句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顾念说:“虽是情敌,但是将其至于死地,未免太过,他想必是没有自信。因而才会想出这些阴损的招数。”
江亦琛不语。
他没法儿点评。
最后他点头:“你说得对。”
顾念猜他刚才心思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也没和他计较,只是说:“谢家,你准备怎么办?”
“开弓没有回头箭,之前条件宽松,谈到现在毫无诚意,既然如此,也没有给他们脸面,谢容桓必须从核心位置退下来,至于谢容临,他的仕途到此为止。”
原本的条件是十年。
现在江亦琛觉得这种人永远不要给他机会。
不仅是谢容临,整个谢家。
他都不会在允许他们接触到核心的权力层。
从谢仲尧死后,再到如今,谢家就应该被彻底拆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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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谢谈判破裂之后,果然关于谢家与暹罗的安诺勾结的事情再度被翻起来。
监察厅已经开始立案,要对此事进行彻底的搜查。
另外就是,战励挡不住各方的压力,让谢容桓无限期停职。
江亦琛说:“法索现在局势不稳,让谢容桓去那里锻炼能力比他留在国内拿着纳税人的钱不干实事更能服众。”
这是他的真诚建议。
当然这个真诚还是要打上引号的。
但是战励不肯。
去了法索,那等于去送命。
战励一直到现在还对谢容桓无限包容。
江亦琛奇了怪了,很是纳闷,怀疑谢容桓是战励亲儿子,不然没法儿解释战励为何对谢容桓如此偏袒。
最后战励妥协说会让他无期限停职,也不会再让他接触核心任务,就此让他退出六局自己脸上也无光,毕竟谢容桓当年是他一手带进来的。
江亦琛想着不能和战励闹僵,勉强同意,但是要求给牧屿升职,直接成了一局的对内情报负责人,可以说国内形势以及舆情,江亦琛会比任何人都提前知道。
牧屿近一年的任务情况完成基本都在a以上,升职也理所应当,不过战励知道江亦琛又把自己的网埋得更深了,他表面退下,卸任了江城集团很多职务,但是在看不见的地方,势力范围又大了些许,加上江家曾经的势力,如今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为他效忠。
他不仅操控着经济命脉,在多年的苦心经营与博弈之后,他也操控着政治命脉。
用富可敌国已经不足以形容,战励蓦地想到了一个词――权倾天下。
即便如此,江亦琛依旧是谦虚的低调的,他用着商量的语气和战励说话,被战励用借口搪塞也没有翻脸,而是换了种方式提出了另外一种要求,战励先前已经拒绝,再次谈判的时候再拒绝已经没有太多筹码和退路,所以他答应。
这就是拒绝――退让策略。
晚上的时候,战励和自己夫人商量此事的时候,战夫人说江亦琛一开始的目的就只是想要他的人升职获得更大的权力罢了。
战励一想也是,不由得叹口气说:“要是容桓也有他一半的谋略和手段,也不至于如今我两边难做人。”
战夫人说:“容桓便不是这个性格,他直来直往,性子耿直,心是好的,但是往往有些事上无法看开,太过执着,能量过大,伤到的人也更多,要不就像是江亦琛说的那样,让他暂且去法索锻炼去,若是有实绩出来在回国也不迟,不然这样前途算是废了。”
“法索那么混乱,他去了也不一定做出什么实绩来,这件事我还得和他自己商量。”
“这些年,你对他够好了,真是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他若再不理解,那我们也无法干涉太多。”
战励叹气:“他从小失去父母,是我无能没有挽救同伴性命,我内心一直愧疚到现在所以这些年来一直都偏袒他些,希望他争点气搞清楚自己的人生到底要怎么走,别再和江亦琛硬碰硬。他朝着人开枪这一事儿,江亦琛必不能让他好过,他去了法索不敢保证自身安全,留在国内怕最多只能混个闲职不可能再有建树。”
江亦琛势必不再让谢容桓进入重要部门,做重要事情建立自己的人脉。
他要磋磨谢容桓的心性。
让谢容桓深刻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只可能当个废物。
战夫人最后说:“如今江亦琛的权势和财力是谁也得罪不起的,更何况他谨慎低调,这些年也没有个把柄给人握住。”她在自己结婚周年庆上见到过江亦琛,印象深刻的就是他对自己未婚妻很是宠爱,想到这里她又对战励说了些事情。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是听来的,不敢当真。”
谢容桓的这些想法,战励一直都不甚清楚,如果是真的,那么他必然不可能留在国内了。
战励推胸顿足:“他怎么能,怎么能对别人老婆有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