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自诩聪明人,当然她也的确有点脑子。
她一听谢容桓语气不太好,也不问他为什么,只是说:“四哥,我在医院。”
谢容桓收敛了脾气说:“怎么了?”
“你吃晚饭没,正好医院附近就有超市,我买点菜过来给你烧饭?”
谢容桓让她过来了。
沈卉在医院附近买了菜,然后开车去了谢容桓的寓所。
车子是她自己买的。
她在江城四年的时间,就给自己买了一辆车,还有两套房,其中一套还是江景公寓,若按照她的年龄来看,无疑在同龄人之中是成功的,只不过,她想要的更多。
开车到谢容桓的公寓要一个多小时。
沈卉到的时候已经六点了。
她一到熟练地将头发绑起来说:“我先煮饭,然后做两个菜,再煮一个汤,你稍等会儿。”
谢容桓:“别麻烦了,随便叫点外卖。”
“那可不行,外卖多不健康。”沈卉笑着说:“四哥,你在外服役,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对不?”
谢容桓大部分时间飘在海上,吃的都是罐头,只有下了船,才能吃到中式菜肴。
他点头:“嗯,哪有时间。”
沈卉让他去休息,她来给他做饭。
谢容桓去了书房,继续看他的笔录去了。
他明天就要回京都,以后也许没什么时间来a市,有些事情也只能交给齐放去做,但是齐放并不是一个很机灵的人,他不太放心。
沈卉还在市场特意买了一斤的酱牛肉。
她自己做了两个菜,平时没事就在家练习这些。
谢容桓说:“这些日子谢谢你照顾锦书。”
沈卉一愣,忙说:“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明天回京都。”
“这么快?”
“嗯,回去有事。”
沈卉抿着唇说:“说起来,我还没去过京都呢。本来说想毕业了去旅行的,结果就一直工作到现在,没时间出游。”
谢容桓不解风情:“没什么好玩的。”
沈卉话也不能在直男面前说的太明显,她暗自恼怒,心想你怎么不懂呢?
晚餐结束的时候,沈卉去洗碗,结果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她一不小心将碟子扣在了自己身上,顿时沾上了好大一块油污。
“啊呀,怎么办?”沈卉急忙拿纸巾擦了擦,结果污渍发开来了。
谢容桓说:“你别洗了,等会我来吧。”
“那我――”沈卉指了指身上的污渍:“先去洗个澡。”
“你去吧!”
沈卉咬唇:“可以借你的衣服暂时穿一下吗?”
谢容桓还是去房间找了旧的衬衫给她。
沈卉洗完澡直接穿了谢容桓的衬衫出来。
结果谢容桓看了眼说:“你怎么不穿裤子?”
沈卉顿时尴尬立在原地。
谢容桓靠在沙发上看书,眉头皱得很深。
他不仅没有什么心思,甚至于觉得沈卉过于轻浮了。
沈卉的小心思被戳穿,好不尴尬,深呼吸了一口气,穿了裤子才出来。
或许她今天应该穿裙子的。
“那我……先回去了。”
谢容桓点点头,说:“我送你到楼下,正好我扔一下垃圾。”
在楼下的时候,沈卉说:“四哥,有人照顾你吗?”
谢容桓:“我自己照顾自己。”
“不想有人照顾吗?”
“工作原因,以后常年不在国内。”谢容桓说:“路上小心。”
他对沈卉是没有感情的,甚至也不是很在意的。
只不过因为锦书的关系才会对她有好脸色看。
仅此而已。
谢容桓回去之后,将资料部分发给了齐放,让他去查。
披萨店起火是电路老化引起的,现场勘查也的确如此,不过谢容桓倒是问出了警方没问出来的,就是电路之前有人来维修过。
他准备抽空去现场勘查的,结果短时间也去不了,干脆就将任务交给了齐放。
――――
沈卉被赶走之后,气得睡不着。
她站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想着以后要怎么办才好。
难道,就这样一辈子。
她真的很不甘心。
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绞尽脑汁算计着一切,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是她决不允许的。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那条消息。
编辑文本【你要的顾念的资料我都有,我也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是我也有要求】
她点了发送。
但是并没有人回。
沈卉在电脑桌前,翻了翻之前存的档案,神秘人上次问她要了一些,她并没有给全。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总会保留,以求自保。
这会儿浏览下来,她几乎忍不住冷笑。
顾念啊顾念。
你到底是拿了什么剧本?
惨是真的惨。
可怜是真的可怜。
可是――
似乎又有人那样深爱着她。
不仅是江亦琛,就连谢容桓,心里面肯定也是放不下她的。
沈卉不敢在他面前提顾念,她也捉摸不透谢容桓的心思,因此轻易不敢开口。
但是对于一个曾经冒着生命危险的女人。
他的确很难做到彻底忽视。
沈卉吞了安眠药,将大脑彻底放开。
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只能这样一步一步走下去。
――――
谢容桓回了京都,去见了战励。
他知道自己要去情报一局。
也知道自己未来大部分时间都在海外行动。
但是对于这一命令,他无法拒绝。
将近而立之年的他,无法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他得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这次给你的任务,是我以前最得意的属下的任务,只可惜,他――”战励叹了口气,看得出来很是惋惜,他将allen・davis的资料交给谢容桓。
“我们调查他整整有十年了,都以为没消息的时候,他又自己主动出现,给了我们机会,现在他已经被击毙在棉兰,但是他的组织却还没有完全溃败,他们帮助allen作恶,贩卖走私军火和毒品,敲诈勒索甚至杀害我国公民,始终没有得到公平的审议,尤其是组织的核心人物,代号零的人物,他是allen的联络人以及每次大型走私事件背后的策划人,我方三个卧底都折在他的手上,我需要你找出他的行踪。”
战励声音果断而又有力:“必要时刻,不必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