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苏黎世的第三个晚上,七点,厉爵带着蔺夏准时出现在baur au lac酒店里。
此时,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他们两人的位置在前面两排,所以,他们进来自然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也包括坐在中间位置的厉盛楠和蔺蓉蓉夫妇。
蔺夏不经意间一回头,便看见蔺蓉蓉用一种怨毒的目光看着自己,蔺夏小声嘀咕了一句:“最近是日了狗了?”
却不想,这句话被厉爵给听见了:“你在骂我?”
蔺夏摇摇头:“没有!”
“我明明听见了。我是人,下次说话注意!”厉爵郑重其事。
蔺夏满头黑线,这样也行?她用眼神示意他看中间的位置。
厉爵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便看见厉盛楠正用痴汉的目光看着他的老婆:“确实,最近日了狗了!”他赞同道。
“我是人,以后说话注意!”蔺夏将就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突然,她计上心来:“等会儿听我的。”她将头靠近厉爵的耳边说道。
厉爵点了点头,也在她耳边,用暧昧的语气说:“我一直都听你的。”
蔺夏这才满意的坐了下来,看着拍卖台上。
此时拍出的是一对翡翠玉镯子,镯子成色非常好,质地细腻,纯净无暇,透明度极高的老坑玻璃种翡翠。
起拍价为200万,加价为50万一次,有人举牌,拍卖师落下一槌,7号先生250万;又有人举牌了,14号先生300万;过了一会儿,又有人举牌了,20号女士,350万;350万一次,350万两次,350万........拍卖师的话音还没落,蔺夏见无人举牌了,她赶紧举起了手中的牌子,然后喊道:“500万。”
“好了,6号这位女士出价500万买下这一对老坑玻璃种翡翠。还有没有比这位女士出价更高的了?500万一次,500万两次,500........”拍卖师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人举起了牌子。
“600万。”听到这个声音,蔺夏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嘛!上钩了!她回头看了一眼蔺蓉蓉,目光很是挑衅。
蔺蓉蓉见到她回头看自己,心里很是不屑。
蔺夏又举起牌子,喊了一声700万。
蔺蓉蓉怒瞪着蔺夏:贱人,这是要跟老子杠上了?
拍卖师正要举起木槌,就被蔺蓉蓉的声音再次打断:“800万。”
此时,坐在下面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说这个镯子根本值不了800万。
蔺夏看着差不多了,她将牌子要举不举的,弄得蔺蓉蓉一颗心忐忑不安。
而台子上的拍卖师则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都差点笑出了声。她赶紧朝拍卖师摇了摇头,拍卖师这才落下木槌:“800万,一次,800万,两次,800万,三次,恭喜这位250号女士获得这一对难得一见的老坑玻璃种翡翠玉镯。”
厉爵低头看着她的小脸:“你故意的?”
蔺夏微笑看着他的眼睛:“看出来了?”
“太明显了!也只有智商堪忧的人才会上当。”
“她当初来跟我抢厉盛楠不就是智商堪忧吗?她历来喜欢抢我看上的东西。”她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
“放心,她抢不走我。”他安抚道。
“没事,抢得走的,我都不屑一顾。”
这时,礼仪小姐又端上来第二件拍卖品,是一条钻石项链。
据说是列支敦士登亲王:汉斯・亚当二世(欧洲最富有的王室首领,世界范围内其资产仅次于泰王;此外他还是握有国家实权最多的欧洲君主)的亲王妃:玛丽・金斯基(婚前就是位巴伐利亚的女伯爵,头衔是hrh)曾经戴过的。
起拍价为1000万,加价为500万一次。
接着就有人举牌子,1500万;2000万;2500万;3000万……最后这条项链是以7000万的高价被一个中东土豪拍下。
厉爵见她没有举牌子,有些纳闷儿:“怎么不举牌子了?”
“不能做得太明显啊,大哥!”
“我是说,你不喜欢这条项链?”
“那只是个噱头,还那么贵,不值得。”
“喜欢什么就举牌子,我们家的钱都在你那里,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知道了!”她又回头去看了一眼后面的那两个狗东西,见他们也在交头接耳,说悄悄话。
接下来的是拍的是一个古代尿壶,据说是泰王拉玛一世曾经用过的。
起拍价为200万,加价仍然是50万一次,大家都踊跃举牌。
蔺夏看着这盛世光景,瘪了瘪嘴:“看来大家都没有尿壶,别人用过的也不嫌臭。”
“别人看重它的收藏价值。”厉爵不咸不淡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最后,这个尿壶是以900万的高价,被一个俄罗斯商人拍走了。
接下来拍的是一副颜真卿的字画,蔺夏也是以900万拍得。
“喜欢颜真卿的字?”厉爵问道。
“我也想附庸风雅一把。”她笑眯眯的答道。
后面的,蔺夏不喜欢的,都是故技重施,让蔺蓉蓉和厉盛楠给拍了下来。
最后的压轴主拍品是一件出土文物。据说,距今为止已经三千七百多年的一条做工十分精美的玉石项链。
蔺夏最终以一亿七千万的高价,将那条项链收入囊中。
拍卖会散场后,厉盛楠带着蔺蓉蓉走了过来。
“小叔,好巧!”
“是挺巧的。”厉爵嗤笑了一声。
“今天满载而归啊!啊?250……号女士。”蔺夏看着蔺蓉蓉挑了挑眉,邪笑了一下。
“那是,我可不能丢了厉家大少奶奶的脸。”蔺蓉蓉趾高气昂的说道。
“那倒是,丢了什么,都不能丢了份儿。”蔺夏轻蔑地说道。
“小叔今天没有拍到心仪的东西?”厉盛楠问道。
“我家里的经济大权,在我老婆手里。”他搂过蔺夏的腰身,温柔的看着她,接着说道:“天儿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休息了!”
“也好!”厉盛楠点点头!目光却从未离开过蔺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