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龄紫面无表情:“哦。”
夕阳西下,落日的黄昏同样波澜壮阔。天地像是一幅会流动的画,流动着橙灿灿的色彩,厚重的云层也被烧成了橙红色。
这一天里,沈龄紫不仅见识了日出,也等到了日落。说不震撼和心动是假的。
那头于荣轩趾高气昂:“你现在人在哪里?”
听到声音沈龄紫才想起自己还在接电话,坦然道:“我在看夕阳。”
于荣轩:“我在金钥匙,你过来陪我。”
“恐怕不行。”沈龄紫看着海面上倒映的夕阳,“我来不了。”
她时间也舍不得眼前这番景象。
“行,不来就不来,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沈龄紫想到什么,问:“于荣轩,你昨晚给我喝的酒是不是有问题?”
那头一顿,“你指什么问题?”
“酒里是不是有药?”
“是啊。”这人还真的直言不讳,“催情的药,能让人欲罢不能,还能让人欲.仙.欲.死。”
“所以你让我喝?”
“是你自己喝的,我没有逼你吧?你拿钱的时候不是挺痛快的吗?”
仿佛自尊被踩在脚底下践踏,沈龄紫长那么大从来没有那么憋屈过。
这次于荣轩真的太过分了,让人气得手抖。
“你这个人渣!”
“我渣你才知道?”那头哈哈大笑,并不介意自己被骂,又问:“你该不会真的跟什么野男人上床了吧?怪不得昨晚突然不见。”
沈龄紫被说中,面颊一热。
“是不是该感谢我?”
“你闭嘴!”
“你还上劲了?当什么贞洁烈女呢?真以为自己是清纯小妹?”于荣轩还不忘善意提醒:“记得做好保护措施哦,别染上什么病……”
电话直接被沈龄紫挂断。
海风拂面,沈龄紫闭了闭眼,努力调整心态。
其实被于荣轩羞辱对沈龄紫来说是早就能够料到的结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年时间四处奔波,低三下四去找投资,沈龄紫没少被人言语“侮辱”。
有个投资商甚至还企图对沈龄紫潜规则,提示她其实有更好的路子。怪只怪当时的沈龄紫什么都不懂,还傻乎乎的真的以为对方是给自己出谋划策,后知后觉才知道对方在说她花瓶。
其实在于荣轩这样的公子哥眼里,沈龄紫不过也是个花瓶。
止疼药的药效在发挥,头疼感已经不在。
沈龄紫靠在栏杆上扶着额,想着这一年发生的点点滴滴。从吃穿不愁的沈家千金到低三下四的四处拉投资,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强大。
“来,鱼上钩了!”
梁焯一把拉住沈龄紫的手,不管三七二十拉着她往楼下走去。
从三楼甲板直接到钓鱼仓,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
也一并让她忘掉了自己心里的那些不愉快。
钓上来了一条东星斑。
沈龄紫看到这条东星斑的时候吓了一条,喘着气惊叹道:“这鱼好大啊!”
火红色的鱼身,肥硕粗大,仿佛一张嘴就能吞掉一个人的手臂。
沈龄紫第一次见那么大,那么鲜活的一条鱼,蓝色的眼睛中有乌黑的瞳仁。
“嗯,大概有十斤。”梁焯徒手拿起这条颜色火红的东星斑,丝毫不费劲。
沈龄紫好奇地伸手戳了戳鱼身,手感怪异。
“这条鱼有多少岁呀?”她好奇地问。
这问题还真的难住了梁焯。
沈龄紫看看梁焯,弯了弯眉眼,笑得无害:“你说,这鱼这么大,应该比我年纪都要大吧!”
梁焯若有所思,提着鱼走到栏杆边,只听“扑通”一声。
沈龄紫连忙凑过去一看,将将看到海里荡漾开的波纹,那条东星斑飞快地游走了。
她不解:“诶!你怎么放了?”
梁焯歪了歪脑袋,“年纪比你都要大的鱼,罪过。”
沈龄紫顿了一下,咧开嘴笑了起来。
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还挺有意思的。
她笑起来双眼弯成月牙,清澈明亮的双眸,嘴角似乎也有一个小酒窝,看得人心动。
梁焯上前单手扣着沈龄紫的下颚,直白地吻住她正在笑的唇。
“唔……”沈龄紫猝不及防双手撑着梁焯的胸膛。
他将她抵在栏杆上。
长驱直入,温柔又暴戾。
沈龄紫的背靠栏杆,身后空虚,仿佛下一秒就会落入深海。
“我要掉下去了。”她控诉,一并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不要怕,我舍不得。”梁焯笑着一把打横将沈龄紫抱起,径直上了二楼的甲板,依旧是白天躺过的那个软垫。
不知何时,夜色取代了黄昏。
天边出现了一颗闪闪发亮的启明星。
“怎么办?”梁焯轻咬沈龄紫脖颈上的动脉,哑着声道:“我想把你生吞入腹。”
沈龄紫有心开玩笑:“请停止这个危险的想法。”
“我尽量。”
饿了二十八年的猎豹开荤,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一晚,沈龄紫看到了满天的繁星,也看到了海里会发光的鱼。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男人眼底的自己,毫无保留。
作者有话要说:梁焯:你未婚夫的体力是不是很好?
沈龄紫:一日七次算好吗?不懂。
*
ps:这是一本sc文啊,别看梁焯那么会,但他也是第一次。
pps:感谢“七七兔”大佬灌溉的13营养液;
今天依旧是打滚求留言求收藏!
明天再见呦~
第4章
*
dingdong动画工作室。
浑浑噩噩的周一。
稿子画到一半全部推翻重来,滚烫的咖啡不小心洒了满桌,落在地上的笔怎么都找不到。
一周过去了,身体的异样已经不在,一切仿佛重新开始按部就班。
可莫名的,沈龄紫总能想到在日光下纠缠的身子,不着寸缕,疯狂又刺激,让人热血澎湃又心惊肉跳。
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融为一体,不用惧怕外人打扰。男人似乎永远不知疲倦,给她嘴里塞了一块夹心巧克力,继而又开始一段缠绵。
在甲板上整整两天两夜,最终在夜幕下靠岸。
没有姓名,没有联系方式,对方却在漫天星光下对她道了声:“再见。”
浑厚低沉的嗓音,与他年龄相符的难以捉摸。
沈龄紫最后自然也不问他姓名,毕竟他也没有主动问及。
一场风花雪月,太较真就没意思了。
昨夜的梦境中,这个人再次闯入,将沈龄紫的梦境占得满满当当。
闭上眼,那个人仿佛仍然在为所欲为。他喜欢在她颈上吮吻,白皙的皮肤上印上草莓色的痕迹。
他好像是一只行走在黑暗里的吸血鬼,紧紧地吸附在她的脖颈上。而她真像是被抽干了鲜血,跟着他柔软的唇舌昏迷,不可自拔。
沈龄紫推开椅子,起身到洗手间洗了把脸。
镜子里倒影着女孩的脸庞,高领毛衣将尖尖的下巴小心包裹住。她将毛衣领往下拉一点,立即露出一道暗红色的印记。明明四周没人,却不知在心虚什么,她立即又将衣领拉上去,面颊上似乎也染上绯色痕迹。
正好有个年轻的同事出来洗手,见到沈龄紫的时候躲闪了一下目光。
沈龄紫眼尖,注意到对方眼眶发红,于是主动询问:“宁宁,怎么了?”
宁兰兰是沈龄紫特招进工作室的,年仅十九岁。因为当初在网上看到宁兰兰的画稿,沈龄紫一眼相中直接联系,认定宁兰兰是自己工作室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事实证明,宁兰兰小小年纪却灵气十足,画的二维没有一个人说不好。
宁兰兰欲言又止,“龄龄姐姐,我……”
最后还是摇摇头,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