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他这一锤一抠再一拉,直接拉开了一块儿岩皮,露出了藏在这岩皮之下的岩石部分。
“我去,还真的有两层啊。”见状,我有些兴奋,也掏出了登山镐敲击着面前的岩壁。
这青膏泥我们已经非常熟悉了,是一种土非常细腻,粘性大,较湿润,渗水性小,分子紧密的东西。潮湿时呈青灰色,故称青膏泥,晒干后呈白色或青白色,故又称白膏泥。
因为其本身有很强的防腐效,所以在古时候,青膏泥一般用来封墓或者堵漏糊墙,效果有些类似我们现在的水泥。长沙地界的楚墓,一般用青膏泥封墓口比较多,少数的秦墓,还有山东、河南地区的一些古墓,也有发现使用白膏泥的。
原本来说呢,这青膏泥粘性极强,一旦糊在了岩壁之上,便会贴合得非常紧密,不会像现在这种,咋们一拉一口便是一块儿块儿的掉。
我正在纳闷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的手电筒照在这青膏泥下的岩壁上之时,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奥义。
这青膏泥层的下面,是一层黑色的岩壁。在这些黑色的岩壁上,刻着很多的图腾。这种图腾我也不陌生了,之前我们在那悬魂迷宫之中见过了,这是一种麓压文。也就是说,这层青膏泥的纯度并没有这么高,仅仅只是为了遮住这岩壁之上的麓压,不能让人发现这上面的秘密而已。
“有什么发现?”张晓歌站在另外一边的悬崖边儿上,对我们喊了一声。
“有情况。”简单的应了一声,我们三个人攀着绳索,往悬崖边儿爬了回去。
爬过去之后,我们将刚才的发现跟张延嵩等人说了一下。在经过乐璃身边的时候,我还特地的看了她一眼。
乐璃跟我四目相接的时候,还俏皮的皱了皱眉,似乎在对我说:咋滴?我脸上有花儿吗?
得知了这些情报信息,张延嵩立刻下令,让库克带着那几个大兵,还有两个张家人,连同我们三四个人,再次攀着绳子爬了过去,要咋们将这岩壁上面这一层青膏泥全部都弄掉。
这他娘的可是一个大工程,要知道这面岩壁这么巨大,要把这些玩意儿都扣掉,那不知道搞到什么时候去了。
“不用弄整面岩壁,这岩壁只有中间这一部分才覆盖了青膏泥。”张延嵩用手电筒的光,在对面的岩壁上划了一个圈儿,圈出了我们要凿开的范围。
仔细一看,也对,只有这些部分地方岩壁的颜色才是青白色的。
说干就干,哪怕不愿意,还是得硬着头皮上。
可是这不知道为什么,越接近这神殿最核心之处时,我的心情就越激动。或许,我跟他们其他人一样,对这神殿之中的东西,也抱着一份强烈的期待和好奇。
哪怕咋们是在干这盗墓的勾当,这老天还是待我们不薄,这才弄了十分钟不到,张家门人便发现了玄机。
在他抠开的那一块岩壁,我们看到了一扇石门。
这扇石门跟之前我们看到那神殿第一层入口的石门不同,那扇石门是方的,而这扇石门则是圆形的。
这扇圆形石门紧紧的闭合着,目测这门的直径大约三米宽。在这石门的圆心中央处,刻着的是一个有些狰的兽首图案。石门外围处,雕刻着四个古老的龙形图腾。
在古时候,龙是瑞兽,象征着守护和保护的意思,按照这个图腾来分析,这扇门似乎是为了保护在里面的东西。
咋们现在悬在半空之中,根本就使不上劲儿来,若想从这里打开这扇石门,显然是有些不太现实的。
仔细观察之后,我们发现这扇圆门,跟之前那迷宫入口那道石门一样,都不是往里面推着打开的,而是要用巨大的力量往外面拉。
想来想去,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咋们又只能用之前开门的办法了。
张延嵩派人在这石门上钻了孔,将膨胀爆炸螺扣打了进去。锁扣的尾部绑好了绳子,我们一伙人站在对面悬崖平台上用力的拉。
这样其实也好,倘若拉开这扇门的时候,触发了什么机关陷阱,毕竟咋们隔了二十来米远,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安全的。
这扇圆门比那石门小了三四倍不止,我们很快就将其拉得有些松动。
“再使把劲儿。”
“嗯嗯……”
轰的一下,这巨大的石门被我们拉开了,沉重无比的石门朝深渊坠落,我们也赶紧放开了手上拉着的绳子,免得被拖拽下去。
这石门被我们拉开的一瞬间,对面的岩壁上陡然出现了几十个脸盆大小的孔洞。
“不好,有机关!”老爸一声惊呼。
“嗖嗖嗖……”
骤然之间,一道道破空的利响。
“快趴……”
我这最后一个下字都还没有说出来,无数支利箭已经像是暴雨一般,朝我们这边飙射了过来,我赶紧拉着李白趴在了地上。
“嗖嗖!”
两支飞箭擦着的耳朵边儿飞了过去。
“啊!”身旁李白闷哼一声。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支飞箭射在了他的左腹上。
“啊!”
一个张家门人刚要趴下,可是还是晚了一步,那些飞箭将他射穿成了刺猬。
被射成了刺猬的他,因为身上插着无数把铁箭,尸体也被吸在了这磁壁上。这肚烂肠穿,血肉模糊的样子真他娘的吓人。
老爸的脚被一支利箭射穿,直接穿透了小腿肚子,露出了一惊有些铜锈的箭头。
“锵锵锵锵……” 这些利箭射在了身后的磁壁上。
这些飞箭射完了,我们才慢慢儿的抬起头来。
“草!被摆了一道。”我骂了一句。
本来还以为咋们距离这么远,会比较安全,可是没有想到这机关竟然是这般设计的。因为咋们身后这道巨大的磁壁,这些飞箭射出来之后直接就朝我们瞄准了,我们真的是想躲都躲不过。
我们爬了起来,转身一看,身后这磁壁上面吸满了利箭,乍一看,还有些行为艺术的感觉。
“爸!你怎么样了?”
“不碍事,小伤。”
听到说话,我侧身一看,发现张延嵩这丫也被射中了,左臂上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箭。
看到这老狐狸受伤,我这心里还有些高兴,心里默念道:“哼,老狐狸,看你现在还跳不跳。活该!”
阿道夫带着人从隧道里面跑了出来,看到咋们这一伙人如此的狼狈不堪,他并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神色还是那么的淡定,这些结果意外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打了破伤风防感染的药剂,我们简单的将伤口包扎了一番,又开始了往前的炮灰探索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