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山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之下,往夜翔飞和夜安眠所在的角落看了过来。
“哦,我和安眠聊点事情。”夜翔飞回答。
夜寒山嗯了一声,转身往回走:“你跟我来,我有事找你。”
夜翔飞看了夜安眠一眼,想了想,说:“可能我这一巴掌打得重了,但也不算委屈你。因为你对你小舅舅下春、药,所以一旦你小舅舅出了事情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这件事也让你有个教训,以后不能再对你小舅舅起什么坏心思了。”
“我本来就没有坏心思……”夜安眠捂着脸回嘴。
夜翔飞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最好,以后你就会知道,二爷爷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
望着夜安眠眼里的委屈,他又叹息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交代:“你在白家,如果能帮你小舅舅找找那个氯化物的样本就帮找找,不然他的身体总是有隐患。”
说完,也没等夜安眠再回答,便向着刚才夜寒山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离开以后,夜安眠摸着自己的脸,委屈变成了阴毒,不知是对他,还是对她那今晚没有出现的小舅舅。
夜安眠翻出来手机,翻出那条眼镜蛇发来的短信,只见上面写着:“已经搞定,过几天我会再找你。”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回复了两个字:“好的。”
夜翔飞出来的时候,夜寒山正面带笑容的与白家人道别。
他默默地站在夜寒山的身后,跟着夜寒山到了他的车上。
不过,夜寒山并没有让他上车,而是直接让他站在车门口。
夜寒山径自坐到车里,他的脸上的笑立刻冷了下来,看着站着车门外面的夜翔飞,冷冷地说:“今天,你让我很失望。”
夜翔飞垂着眼,没有辩白。
夜寒山的火气并不因为夜翔飞的态度而有所减弱,指着夜翔飞怒骂:
“家里有事还出去乱搞女人,看来,你还真是随了你那低贱的血统!”
夜翔飞抿了抿唇,拳头握了起来,不过依旧没有接话。
“还有,你记住你的身份,这个家里,你有什么资格发言?!”夜寒山阴鸷的盯着夜翔飞,警告:“以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掂量一下再说!”
夜翔飞知道,自己因为帮夜景阑说话,算是触了夜寒山的霉头了。
夜寒山骂完,用力的甩上车门,对前面的司机说:“开车。”
车子发动,开走,甩了夜翔飞一脸的尾气。他动也不动的站了一会儿,才深深的吸一口气,将紧握的双拳放开,拿出手机,打给了夜景阑:
“刚才安眠说白家检查了那个姓陆的尸体,从他尸体里化验出了两种毒素,看来,下毒的人真的就是他了。”
“嗯,知道了二叔。”夜景阑点头。
“景阑,这么一来,我们要想找到第二种毒素的样本就断了线索,你的眼睛要想恢复,是不是就……”夜翔飞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放心,虽然可能会慢点,但也不会很久的,霍金斯已经召了几个有名的解毒专家一起,正在研究制作解毒剂的方案了。”夜景阑话说的很有信心,让夜翔飞稍稍安了点心。
“那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夜翔飞叮嘱完,挂了电话。
他朝着白家新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向了自己的汽车。
黑暗的天空之下,夜翔飞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那么疲惫。
……
夜景阑挂了电话,霍金斯在一旁问:“你二叔说了什么?”
“白家已经验了尸体,那个姓陆的体内是两种毒素。”夜景阑的手指在座椅的扶手上敲了敲,似乎有什么想不通。
“这不对啊,如果这样,他的杯子里怎么只有一种毒?另一种毒素他是用什么方式给你的?”霍金斯喃喃的说。
夜景阑皱着眉头,没有接话。
“唉,如果这样,我就担心解毒剂制作太久,会耽误你眼睛的治疗……”霍金斯有些忧心。
夜景阑反而安慰的拍拍他:“没事,我相信专家的能力!”
“你心态还真是好,”霍金斯不满的晃了晃脑袋,他从汽车的冰箱里抽出一支红酒和一个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说:“说到这,我还真觉得很奇怪,你自从醒来后发现自己的眼睛失明,竟然情绪一直都很平静,似乎很接受这个事实,来来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到这,霍金斯又补了一句:“如果是我,即便是装平静,我也装不这么像啊。”
“其实,刚醒来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我也有些恐慌,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有让我比看不见东西更恐慌的事情……”夜景阑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是什么事?”霍金斯追问。
夜景阑没有再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这么晚了,你还非要跟我去医院干嘛?不用回去陪你的美人吗?”
话题一扯到霍金斯身上,他就没心思再追问夜景阑的事情了,叹了一口气说:“像我这种老光棍,谁会管我回不回家啊?”
“是吗?不是说黎舒羽最近粘你粘的很紧?”夜景阑打趣。
“她?”霍金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她很快就没有力气粘我了。”
“哦?”夜景阑问:“该铺垫的都铺垫完了?”
“差不多了,”霍金斯伸了个懒腰:“等明天跟那些解毒剂的制作专家们开个会聊一聊,把你的解毒剂制作方案制定下来,我就该好好处理下我的事情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早说。”夜景阑说。
霍金斯摇了摇头,故意毒舌:“嗐!一个瞎子,能帮我什么忙?先把你的眼睛养好再说吧!”
虽然他说话难听,但夜景阑知道,霍金斯是不想让自己太操劳。
正说着,车到了医院。
霍金斯扬起眉毛,邪气的对夜景阑笑了笑:“夜,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现在你的女人不在,你是不是必须跟我这个大男人手挽手回病房了?”
夜景阑淡淡的勾了勾唇:“难道你不知道医院有种工具,叫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