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情酒吧里面走出来,莫凡内心之中也大概能够理出了一个头绪,看起来生活在这个平行世界的莫凡也无非就是被那些恶人谋财害身。
现在这个状况自己已经被拉入了这浑水里,即便自己想要躲个清闲也不容易。
“这狗血的桥段也太过庸俗了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发生在我家人身上的事情大约都跟那个莫宏昌有关。”莫凡看向了和他一起走在霓虹灯下的范阳。
范阳也是微微一怔,这个小子说话从刚开始怎么就有些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似的,那些事情是多么的惨烈,让他又有多么沉重的代价,这怎么就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啊,对。”范阳正在揉着自己的手腕,刚才她也跟着挥拳踢腿的,自己也常觉得没有锻炼了,这手腕还真就有些扭伤。
“这么说我的敌人就是莫宏昌了?”莫凡又平静的来了一句,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之前的那些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毫无关系,而现在他要重新树立一个目标似的。
“对呀,他就是你的目标,也是你的敌人,而且我感觉你手中的那33%的股份也很快就要没有了。”范阳也带着些无奈淡淡的回答着自己,这是倒了什么大霉了偏偏遇上这么一个老同学,而且又偏偏被他拉着成天查案子。
莫凡嘴角微微的提了提,如果说现在仍旧是从前那个莫凡,他就没有办法作出判断了,可是现在来到这里的是自己,他是绝对不允许那种现象发生的。
“现在需要你帮我做几件事情。”莫凡目光微微的颤了颤,“是这样的,我跟你说了,我现在大脑不大清楚,所以之前的家族关系表需要你给我理清一下,除了莫宏昌这个敌人之外,也需要你给我列出其他的敌人都是谁。”
“再则,关于股份的事情啊,先放着,不用管,他喜欢当会长,让他当几天好了。”莫凡似乎是放轻松了一半,这是前面的一个不大的店面,“刚才我们只是喝了一点酒,舒服一下筋骨之后,总感觉有些饿了,走我请客。”
平静的态度让范阳感觉到有些意外,莫凡这家伙之前找到自己几乎是以死相逼,她才答应帮这个忙。可是现在怎么又让自己放一放,关于家族关系表那也太好整理了。
“还真没说,我也有些饿了。”范阳跟在莫凡的身后,她突然感觉这个如同电影里的硬汉一样的家伙身上散发着一种来自于男子汉独有的魅力,与之前那个懦弱的莫凡完全不同,她突然觉着自己的眼神就挪不开了。
十几分钟之后,两个人的面前摆上了两碗拉面,看起来绿色的香菜和葱花撒在莫凡碗里,范阳伸出筷子刚想要帮他把之前不吃的香菜取出来,莫凡一瞪眼睛,“你这丫头,我们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干嘛想吃我的。”
说着莫凡端起碗,转向一边就大口大口的吃起面条,范阳看到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完全都怔住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摔了一跤之后,就连饮食习惯也能发生改变吗?”范阳微笑着,她虽然有些怀疑也没有敢多说什么。
第二天中午,莫凡在回春堂的后院除草,手机上收到了范阳的微信,内容非常的简单。
“莫天同,祖父车祸身亡,莫宏达,父亲车祸身亡。王淑珍,母亲车祸伤重不治身亡。莫宏昌三叔现在掌管莫氏集团。”简短的一条微信内容发到了莫凡的手机上。
轻轻一皱眉头还真别说,看起来这一家的事情一定跟莫宏昌有关系。
“收到。”又是简单又冷漠的两个字,范阳轻轻地摇了摇自己的手机,觉着现在的莫凡好像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不过也说不出为什么,倒是却是现在这个莫凡处理起事情来那种果断的方式方法,她还是很喜欢的。
正午的阳光炽热莫凡长蹲在地上除草,其实这些草药大部分他都是认识的。
司徒空手里拿着个水壶正在给药草浇水,突然外面有人跑进来,急匆匆的脚步轻饶了他们两个人平静的心绪。
“大夫,你快去看看吧,我媳妇儿的病又犯了。”进来的那个人是小商贩打扮,腰里还系着围裙,手上净是些白色的面粉,可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焦急的,额头上已经流下了汗珠。
司徒空一抬头,看到是对面馄饨铺的小五,急忙起身,冲着莫凡说道,“你到前面去把我的针筒取来。”
莫凡现在就是一个小跟班,他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所以在这半天的时间里已经把老爷子平时用的几样东西都了解了一下。
来到前面柜台里,取来了针筒和一个医药箱之后,莫凡就跟着老爷子大步的穿过了车水马龙的大街朝着对面梧州小馄饨铺走去。
馄饨铺的小老板不是当地人,他的媳妇儿跟他两个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在松北城落了户,两个人以卖家乡的小馄饨为生。
因为现在正是中午馄饨铺里面有五六个吃饭的人,店里的服务生正在忙着给客人端茶送水,看到司徒空跟老板一起回来,急忙也迎了过去。
“老板,我刚才已经把老板娘扶到后面的房间里了,不过我看他脸色很难看,用不用叫救护车。”服务生是一个20岁出头的姑娘,打扮非常的朴素,身上系着红色的围裙上面写着梧州小馄饨。
小五哪里还有时间理会她,只是把司徒空往里面的房间让,“你就好好照看这里,来了客人就先把这现成的馄饨卖了,我现在来不及做,如果客人多就直接让人家走吧。”
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几个人匆匆忙忙的绕过十几张桌子,来到了馄饨铺后面的一间仓房一样的房间。
外来打工的人店面都是出租的,为了节省空间,通常都会在房间的后面当一个小棚子作为暂住的地方。
光线十分的昏暗,莫凡透过那个开着的小窗子,看到木板床上正躺着一个脸色暗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