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刺进他胸膛中，但两人却惊愕了。
刀子已经插进皮肤之内，但是却没有一滴血露出来，整个给莫凡一种干尸的感觉，心中震撼，这样的一具身体，到底是什么支撑他说话的？
莫凡惊愕间，缓缓扒开他的衣物，露出里面干瘪的身躯，连骨头都清晰可可见，嫣然没有一滴血在。
“这是……怎么回事……”
林心琪惊恐道，眼前这一幕称得上是怪谈了，人早就死了不说，身体里一点血都没有。
按理来说，即便人死了，血也不应该这么快就干掉才对，即便是放血，他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口。
要把全身的血放成这个样子，那的开多少道口子才能放完。
而且最让林心琪惊恐的是，这个人早就死了，之前是怎么说话的。而眼前这一幕也足以证明莫凡的猜测，这些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控。
如果是简单的死亡，身体的血液根本不会这么快就干掉，并且莫凡说他胸膛上有一片空白。
胸下边乃是胸骨和心脏等，要是那些都没了，那还算是个活人？
“我不知道，打开看看才能明白。”莫凡说着，手中利刃缓缓下移，在他胸膛上开了一道口子。
身体内没有一点血露出来，一滴都没有，这皮肤在莫凡的手下，就跟撕开纸张一样。
撕开口子后，莫凡犹豫了片刻，缓缓将手伸了进去。
“嗤嗤”声不断，看的一边的林心琪眼睛都眯了起来，一脸的恶心。
莫凡也咬着牙，将手深入他的血肉后终于摸到了里边的东西。
那是两个坚硬的东西，好像是碗一样的，莫凡眉头紧皱，似乎联想到了什么，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噗嗤！”
莫凡猛一用力，直接撕开他的胸口，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一时间，那个负责人原本的小口子变得巨大无比，就跟胸口被贯穿了一样。
可当林心琪看向里面的时候，却是什么也没看到，空空荡荡的胸口内，什么也没有。
就连胸骨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里面的一切，不论是神经还是血管，亦或是内脏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他的脊骨，心脏等全部消失。
林心琪整个人都傻了，那些时不时将目光投进来的特警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也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
刚刚这个人还活生生的站在那，怎么这会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是人吗？
莫凡看着手中的两个碗，面色彻底暗沉下来。
他手中的两个碗很普通，简单用木头所制，但两个碗是重合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黏在上面一样。
莫凡将刀从两个碗重合的地方，一点点把碗撬开之时，一大堆黑不溜秋的水蛭在里面扭来扭去。
它们互相残杀，显然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才会如此。
“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林心琪微微长大了嘴巴，眼神满带恶心的看着碗里扭动的虫子。
这些玩意，居然在那个负责人的身体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蛊。”莫凡沉声道。
“蛊？”林心琪一时间愕然起来，蛊这种东西不是苗疆人才会的吗，而且这玩意真的存在？
莫凡点了点头，的确如林心琪想的那样，蛊术是苗疆人才会，并且种蛊术的确存在。
在他的记忆中，甚至还记载着不少蛊术，但记忆中的那个人并不是苗疆人，而是在其他地方学到的蛊术，所以这个事情并不能直接认为是苗疆人做的。
蛊术这个东西，不单单只有蛊毒这一种，不过他手上的这个，显然是蛊毒。
蛊毒蛊毒，但蛊却不同于毒，蛊有生命，而毒是制造的，这两者都是被医学所抵制，一个让你马上死，另一个则让你生不如死。
而练蛊的过程也极其复杂，蛊的原形乃是一个卵，里面装着水蛭的卵。
在苗疆人经过多次挑选后，会选出最为强壮的一个卵来进行练蛊，体长且通灵的蛊种是他们优先选择的蛊种。
所谓九蛭成一蛊，养一个蛊很容易，但是能做成蛊的却是极少。
为了让蛊苗加强叱血本性，在食物短缺的情况下让它们互相残杀，这就是莫凡打开碗后看到的一幕。
那个下蛊的人不但在负责人身体里下了一蛊，并且还在他身体内放了一堆蛊种，恐怕是想之后再来将活下来的蛊种收回去重新培养其他蛊吧。
几百条的蛊种，活下来的仅仅只有几条。
并且，蛊需要主人的精血培养来达成关系，尤其是那些大的蛊，体长最高甚至能有半个多人那么长。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苗疆人一直被驱赶的原因吧，但他们却从未被消灭。
从五千年前开始，爬山涉水，经历万苦从楚国逃到云贵高原和世界各地，可以说，这个民族非常倔强。
眼下这碗里的东西，明显是有人下的蛊，但这碗里的只是培养的蛊种，还不是真正的蛊。
莫凡之前真气进去时，还感觉到他脖颈堵塞，好像有什么东西盘踞在那一样，想到蛊的模样，莫凡一时间还真有些不敢去摸了。
那种玩意，只要让它咬破肉皮，伤口就会一直流血，不论用什么都挡不住，要么在医院输血一辈子，要么就等着血流干而死。
眼前这个负责人，显然有个地方被咬了口子，不然怎么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你说明白啊，他到底怎么了？”
林心琪见莫凡迟迟不说话，心中焦急万分，眼下这个事情根本就不是豆腐渣工程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莫凡没有回应林心琪，而是将碗搁到一边，把负责人的双手拿起来看了看，果然，在负责人的右手肘部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还在那，周边有血干瘪的迹象。
“蛊，就是从这里进入他身体的，看这个伤口，少说也有三天了，这个事情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莫凡语气低沉，看着那个伤口的眼神充斥着严肃。
林心琪的心也沉了下来，如果是有人刻意如此，她绝不会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