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警察忙乱之际,白可人从容退走,纵身跃出了窗户。
白可人并无伤人之心,马蜂群也没给六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仅仅只是在六人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些肿胀的包块而已,白可人离去后,马蜂群便也飞出窗户一哄而散,瞬间失去了踪迹。
包温柔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窗边,但却已经失去了武烈阳的踪迹。
啪。
包温柔气得重重拍打着窗户,五名警员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尤其是值班警员,小乔在他手上被人毒杀,武烈阳又在他面前被人抓走,对一个要案组警察来说,这是天大的耻辱。
“包组长,现在怎么办?”值班警员率先忍不住了。
“通知赵副组长,让他马上带人来支援,你们三个留下来保护受害者,其他人跟我去医院监控室,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是。”
吴长峰沉默片刻,说道,“包组长,可能容许我提个意见?”
“吴少请说。”
“依我看,包组长完全没必要大动干戈,从来人的所作所为不难判断出她的意图,她并无伤人之心,也没有要杀害武先生的意思,她之所以大费周章抓走武先生,多半是为了得到某种或某些东西。”
大乔忍不住焦急说道,“万一她是孙少忠派来的人,那该怎么办呀?”
“可能性不大。”吴长峰摇了摇头,说道。
包温柔紧盯着吴长峰,若有所指问道,“吴少凭什么这么肯定?难道吴少认识来人?”
“包组长想多了,我还等着武先生给我治病呢,岂会派人来加害武先生?再说了,我和武先生无冤无仇,也没有作案动机,不是吗?”吴长峰不卑不亢,说道。
“吴少是柳倾城的追求者,武先生也在追求柳倾城,这难道不是作案动机吗?”
“虽然我吴某人算不得真君子,却也不至于如此下作,如果我要用这种手段来赢得爱情争夺战,我早就用相同的手段对付柳倾城的其他追求者了,包组长以为呢?”
包温柔紧盯着吴长峰,沉声说道,“希望吴少说的是真的,如果被我发现这是吴少所为,就算你们吴家手眼通天,我也会将你绳之以法。”
“既然包警官不相信吴某人,那吴某人就此告辞了,免得影响包警官查案,各位,回见。”说着,吴长峰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你们几个跟我走。”包温柔大手一挥,也带着两名警员匆匆离开病房。
……
华海城郊,废弃的仓库内弥散着刺鼻的腐霉味道,武烈阳被白可人随手扔在潮湿的地面上。
凌晨三点多,武烈阳终于悠悠转醒过来,睁开双眼,就看到了一脸玩味之色的白可人。
“阎罗恨不过如此。”白可人的嘴角微微翘起,不屑说道。
武烈阳完全无视了白可人,缓缓站起身来,悠闲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白可人忍不住紧盯武烈阳,问道,“你就不怕我给你下蛊吗?”
“你不敢。”武烈阳耸了耸肩,说道,“除非你不想我好好给你家人看病,也不想要龙元丹了。”
“你就不怕我用蛊控制住你,逼你这么做吗?”白可人冷声问道。
“蛊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武烈阳缓步走到白可人面前,自信说道,“蛊确实可怕,但对我来说,蛊的唯一作用就是激战是突袭我,让我暂时性遭受重创,否则,就算你给我下再多的蛊,我也能一一破除,蛊女若想用蛊来控制我,那就呵呵了。”
白可人冷笑问道,“如果我有无影金蚕呢?”
“蛊女别欺负我读书少,不知道无影金蚕早已失传千年之久。”武烈阳撇了撇嘴,不屑说道,“你咋不说你养了一条五爪金龙呢?”
“废话少说,交出母子蛊,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蛊女不是已经搜过我的身了吗?”武烈阳看着白可人,邪笑问道,“蛊女可是被我的完美身材迷倒,有种春心荡漾,欲罢不能的冲动,所以才想出一个这么拙劣借口,想借机再占我的便宜?”
白可人紧盯着武烈阳,冷笑问道,“阎罗恨何时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武烈阳耸了耸肩,反唇相讥道,“趁我精神枯竭昏迷不醒之际,在我身上瞎摸乱摸不说,你居然还解开我的皮带,偷看我的特殊部位,我就纳闷了,蛊女何时变得这么饥不择食了,连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都不肯放过。”
“阎罗恨,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白可人忍不住怒声问道。
“你不敢。”
白可人咬牙说道,“你最好别逼我。”
“逼你又能怎样?杀了我,白老爷子也活不了多久,有堂堂蛊女的爷爷下来陪我,我死的也不亏。”
“杀了你,我一样能找到龙元丹。”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蛊女可能不要这么幼稚?”武烈阳更加不屑的说道,“龙元丹是我师父自创的一种丹药,配方和炼丹法门都只有我和我师父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上哪去找龙元丹?直接去找我师父,拜托,你还不够级别见我师父,好不好?”
“我让我师父出面找东帝前辈讨要一颗丹药,我就不信,东帝前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师父。”
武烈阳紧盯着白可人,一脸怜悯说道,“说你幼稚真是太抬举你了。”
“你……”
武烈阳打断白可人,冷笑说道,“我师父的确不会干涉晚辈之间的争斗,所以,就算我杀了你,我师父也不会屈尊降贵来对付你这个蝼蚁,但你觉得我师父还会再给你丹药吗?换做我杀了你,你师父还会帮我培养蛊虫吗?”
“阎罗恨,你当真要逼我动手吗?”白可人忍不住怒声说道。
“蛊女,你少在这虚张声势了,你若敢直接动手的话,何须等到现在?”
“你……”
武烈阳再次打断蛊女,一脸不屑说道,“你个毛线,虽然在江湖上,东帝和西蛊是并驾齐驱的绝顶强者,但人们对我师父更多是尊敬,而对你师父却是惧怕,到了我们这代,依旧如此,这是炼丹师和养蛊人的差别,不是我打击你,这辈子你都别想拿我怎样。”
“狂妄。”
“狂妄吗?我还真没觉得。”武烈阳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没有你爷爷和你的家人牵制你,你又能奈我何?修炼之人,谁能缺得了丹药的辅助?”
白可人冷笑说道,“这天下又不止你一个炼丹师。”
“但我师父是天下第一炼丹师,东帝候灭风,有不少丹药,只有我们师徒知道丹方。”武烈阳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也就会依仗这点。”白可人不屑说道。
“你又能好到哪去?若非你是西蛊的唯一亲传弟子,让人投鼠忌器,以你杀人如麻的行事作风,那些朝思暮想着替儿孙们报仇的老家伙早把你给碎尸万段了。”
白可人紧盯着武烈阳,冷声问道,“废话少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把母子蛊还给我?”
“你跪求本少爷呀,求到本少爷满意为止。”武烈阳双手抱在胸前,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做梦。”
武烈阳紧盯白可人的d杯山岚,邪笑说道,“不愿意求我呀,那也好办,让本少爷睡一晚,只要你把本少爷伺候舒服了,本少爷就将母子蛊还给你,如何?”
“只要你不怕姑奶奶的阴阳噬精蛊,姑奶奶任你折腾。”白可人用力挺起胸膛,一脸挑衅说道。
说话间,白可人还掏出一个通体黝黑的木盒,木盒打开,武烈阳就清晰看到两条比头发丝还要细小十倍的赤红色虫子。
“――”
虫子正在安静沉睡,但武烈阳清晰感觉到一阵阵寒意从小腹处升腾而起,让他背脊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