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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女将穿进现代小说后[快穿] 第143节

  庄沙水乐得嘿嘿笑。

  不是他霸着这份工作不放,实在是他在这片戈壁跑了二十多年,感情太深了,他舍不得呀……

  这份公务的钱多吗?不多。

  之所以放不下,还不是因为他热爱这份事业。

  他的榜样是雷锋同志,年轻的时候在北大荒开荒,他曾有幸和雷锋同志相处过,那时候他就暗暗发誓要充分学习雷锋精神。

  从北大荒回来后,他扎身到了戈壁滩上,这一干就干了二十来年。

  陡然间让他离开熟悉的岗位,他怪难受的。

  瞥了眼骆驼背上一颠一颠的少女,庄沙水不知为何笑了起来。

  这丫有种,这么些年过去了,没想到第一个当着他的面说要‘撬’他饭碗竟然是个女娃娃。

  有趣。

  -

  一路上,风红缨将她在热娜家的所见所闻和两人说了。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风延荣直接下了死命令,没人陪着,风红缨不许靠近热娜家。

  庄沙水皱着眉:“巴亮这打女人的毛病咋还没改?之前他当着我的面保证过,说不打了……”

  风红缨:“改不掉的。”

  家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何况热娜爹酗酒又抽烟,这种烂透根子的人,指望他改过自新比猴子捞月还难。

  八月的戈壁滩日头烈的很,中途三人还遇上了一股小沙尘暴,要不是有小毛驮着风红缨,风红缨早就双腿发软晕了过去。

  无精打采地趴在小毛身上,风红缨呕得差点连隔夜馕都吐了出来。

  庄沙水哈哈大笑,打趣风红缨身子骨不经造,不适合当戈壁滩上的警察。

  风延荣既心疼又好笑,笑过之后,风延荣更加坚定了送妹妹出去读书的念头。

  妹妹是娇花,她该去温暖的首都绽放。

  然而这两人都想岔了。

  风红缨虽没有穿上警服当一名警员,但她亦没有去首都定居。

  多年后,戈壁滩上不止有为人民服务的老警察,还有骑着骆驼行走在各个村寨的女记者,奔赴正义,寻求真相,还人间清白。

  -

  热娜家设在村尾,离绿洲最远,平时鲜少有人过来。

  仨人过去时,只听一声声凄惨的哭嚎声在仨人耳边响起。

  “我打不死你!好好一块肥肉到了嘴边还飞了,你脑子糊了屎吗?”

  女人呜呜哀嚎,令风红缨诧异的是,女人不是求饶,而是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打我了,呜呜……”

  “不打你?留着你有什么用?风家那个小贱人比豆芽还嫩,你五大三粗的奈何不了她?你个蠢货,你就是不想老子快活,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又是几个耳光。

  女人尖叫连连,似是觉得委屈,女人捂着脸辩驳。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追出去了,眼瞅着要抓住了,没想到她大哥跑了过来,她大哥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我不是他的对手……”

  里头的打骂声还在继续,庄沙水和风延荣相视一眼,两人皆勃然变色,万目睚眦。

  风延荣拔出小毛驼峰处挂着的长棍,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觊觎他妹妹,活着不耐烦了是吧?

  庄沙水背着手站在门外,只交代一句:“风家老大,你下手注意分寸,别打死了,打死了不值当。”

  打死了要坐牢的。

  风延荣‘嗯’了声,一脚踹开松垮的木门。

  乍然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屋里两人均吓了一大跳。

  风延荣合上门。

  很快,屋里只剩下男女惨烈的哀嚎声以及棍子落在皮肉之上的闷哼声。

  风红缨无语望天。

  亏她之前还心疼热娜娘,就目前看来,热娜娘和热娜爹根本就是一路的货色。

  十来分钟后,庄沙水和风红缨才进到茅草屋内。

  男的被风延荣吊在梁上,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至于热娜娘,和清早一样,见到有人进来,依旧慌里慌张的去捡地上的布巾裹着脸,只露出一双惊恐万分的大眼睛。

  风红缨注意到热娜娘撕破的胳膊上有很多新的棍伤。

  “我没打她。”

  风延荣不屑地说:“我不是畜生,没有打女人的癖好,我打她男人,她心疼坏了,抱着我的腿求我打她,乱棍之下,挨了几棍子而已。”

  风红缨对这个女人真的是失望透顶。

  受虐狂?

  庄沙水沉着脸,没有像上次温柔叫醒温阔那样去喊吊在梁上的男人,而是抄起一旁的馊水直接往男人脸上浇去。

  男人一下清醒,睁开肿眼,见到庄沙水,男人顷刻慌了。

  又是求饶又是道歉,言辞憨厚,着实叫人看不出这样一个老实村民会口出脏言,暴虐成性。

  女人有样学样,对着庄沙水磕头。

  “沙水老兄,我们知道错了,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风红缨扇掉四周的馊臭味,忍不住插嘴:“饶你们这一回?你们做的恶事就这一桩?还不赶紧交代,说,你们夫妇俩对热娜到底做了什么!”

  提及热娜,女人欲言又止,扭头看向丈夫。

  男人狠戾地瞪着女人,女人惯性的瑟缩了下肩膀,不再开口。

  风红缨会意。

  古丽婶子应该想说,但不敢说。

  “庄老叔,你这样……”

  庄沙水附耳过来。

  不多时,男人被风延荣绑到了外边的古树下,阳光正烈,晒得男人痛苦不已。

  风红缨倚靠在门边,冷眼笑看着屋里的女人。

  “古丽婶子,这下可以说了吧?”

  女人嘴唇嗫嚅,眼神挣扎。

  庄沙水去审男人去了,风红缨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乘凉,有风延荣这个门神在,女人只能干站在屋里,什么事都做不了。

  “大哥,你回避下,她怕你。”

  风延荣:“不行,她之前还想害你来着……”

  风红缨:“哎哟,你和庄老叔都在院子里,她不敢对我下手的。”

  好说歹说,风延荣才肯往古树下走。

  “说吧,现在就我们俩,你还有什么顾及?”

  女人只顾哭,天热人心燥得慌,风红缨对一个想谋害她的人没那么好的耐心。

  “不说是吧?行,你不说我也猜的出几分。”

  风红缨讥笑:“早上的时候你是不是想把我往你男人床上送?”

  这话一出,女人慌得抬起头。

  “果然是这样。”风红缨气的直接踹飞女人面前的小木桌。

  动作很帅,也很有威慑性,如果能忽略脚背的钻心疼就更好了。

  女人下意识的去抱头,这是常年挨打的防备习惯。

  然而风红缨一点都不心疼眼前这个女人。

  坐下揉了揉脚背,风红缨拧着眉头问:“老实交代,热娜到底是咋死的?”

  女人蓬头垢面地蹲在那,只哭不言语。

  风红缨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打人,不要打女人……

  “庄老叔――”风红缨朝外边喊,“古丽婶子说热娜是她爹打死的――”

  庄沙水一听,气得脑门突突,抖着嗓子让风延荣将男人解绑。

  “还审什么审,直接带派出所拷着。”

  一听要进派出所,女人慌了,忙哭着摆手:“别别别,热娜不是他爹害死的。”

  风红缨正襟危坐:“那是谁?”

  女人捂着嘴哭嚎,又开始卖哭功。

  风红缨喊:“庄老叔,杀人要坐几年牢呀――”

  女人瞬间抬眸:“啊,不能坐牢,我说我说。”

  风红缨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这就对了嘛。”

  “热、热娜真不是她爹害死的。”女人打着哭嗝,一遍一遍的强调。

  “半年前热闹吵着要去首都上大学,她爹是打了她,但没下重手,当晚她哭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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