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不会跑,当然是月颖分了一缕神魂控制它。
魔君心下略微纠结后,跳到战斗圈,衣袖一挥,两股魔毒扑面而来,月颖抛出青莲圣木,那一股浓浓的青烟化成朵朵青莲,就如仙花般美丽、清雅,魔毒竟被那化成的九朵青莲吞食干净,也至青莲圣木的颜色逾加美丽。
魔毒也不怕!
这青烟与九朵青莲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如此鲜艳,诡异得从未听闻。
月颖拔出神阶软剑,一剑挥下,夹带着浓浓的剑意落下,这么强的剑势,仿若一道闪电划光,只顷刻之间,魔君就被她劈成了两半,她劈得快,而魔君也合得快。
月颖再劈,他再合。
数剑之后,月颖突地勾唇一笑,带着狡黠,她猛地一把抓住魔君,运转《造物诀》将魔君揉巴捏巴,再扯巴,嘴里念念有词,似唱非唱,谁也听不懂她在唱什么,不到片刻,高大威武的魔君在她的手里就变成了一头牛。
没错,就是一头牛,还是一头蓝黑色的牛,更生了一对弯弯的牛角,偏这牛竟似还有几分媚态。
她在与人战斗,她在开启天门时运出了《补天诀》即便只是一小段吟唱,依旧惊动了遥远圣界的巫神族巫神等人。
此刻,他们通过空中水镜,清楚地看到月颖与扶桑仙界诸人的战斗,她还把魔君直接捏成了一头牛。
二长老笑得前仰后合。
巫神很有成就感:“瞧见没,她果真将造物诀也学会,否则,不可以将魔君捏成一头牛。”
其他巫族看得很欢欣,这是他们巫族的公主,原来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长得这么厉害。
月颖拍了拍牛头,“往后你就叫牛魔王。”
魔君又气又恼,想要运转功法,可突然发现功法竟无法运转。
月颖笑微微地道:“要化身成魔君,不妨告诉你,这是巫神族女娲娘娘留下的《造物诀》,从今往后这就是你的真身,你要学着做一头牛,知道什么是牛?
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干得多,吃得少,吃下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给神女们沐浴的牛奶,魔君啊,你现在可是一头母牛哦,早些生一头小牛魔,也许巫神族的神女们就有牛奶沐浴了。”
她娇滴滴地说完这话,依旧就是一个娇弱又可爱的小女生,笑盈盈地对着其他人道:“妖君、妖帝、妖族的太子、大皇子,你们几个,还要不要打?要打就快打呀,打完了,本宫要回圣界给姨母和族人送礼物去。来了此地这么久,宝贝多得都快收不下了,带在身上沉得慌……”
巫族的人哈哈大笑。
巫神很是得意,“怎么样?月华很优秀吧,亏我下手抢得快,我敢说,医族那两位公主根本比不上她。还说她傻、她呆,明明就很可爱,哪里傻了?”
二长老忙道:“师姐说得是,我们的月华侄女最优秀,以后再有人说她不好,看我不拿鞭子抽他。”
而此刻,妖君、妖帝等人正在私下传音。
“我们打不打啊?”
“硬拼肯定不行,她的手段不少,宝贝也不少,她自己不也说了,她身上有很多宝贝,能让神族瞧上的宝贝,肯定很厉害。”
离恨道:“大哥不是和她相熟,让大哥用美男计。”
月颖看他们的样子,就知定是在商量计策。
她心下转了又转,立时就明白了。
妖君道:“离莫,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要你打伤她,抢得她的气运和宝贝,我便封你为仙界妖族太子。”
离恨见他不应,着急道:“我们妖族盗过她的气运,已经与她结仇了,你现下就算不出手,她也不会领情。如果她对你有情,就不会吸了你的气运。”
可她吸净了别人的气运,却唯独给他留了一半。
她待他,到底是不同的吧。
离莫在父亲、祖君、二弟等人的轮番劝导下,他终于狠了狠心,走入了战斗圈。
他不想伤她,他进入圈中,就化成了一个俊美、文雅的少年,不,这是月颖记忆里月睿的样子,不同的是,一个是现代军装,一是古代儒袍。
月睿从头到尾都是白辰的诡计!
她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小颖,你不记得了,我是哥哥啊,是与你自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哥哥――”
月颖轻柔地呼唤。
巫族的人一个个紧张起来:“公主不会被迷住了,她哪有什么哥哥,这人是谁?”
二长老道:“是月华的情劫。”
月颖看似沉迷,意识却从未有过的清晰,果然,自己的秘密,不能告诉他人,现下不就证实了,为了达到目的,所有的弱点都有可能被利用。
“小颖……到我怀里来!”
离莫的声音很像,样子也像。
月颖笑得很温和,然,就在刚接近之时,变化突然发生了,两个人的手都出了异样,一个一掌击向了离莫,另一个却张手想盗取气运,不曾想,离莫的气运却在瞬间被疯狂的吸食,往月颖的身上凝聚。
离莫惊道:“你根本就没中鹏眼幻术?”
月颖莞尔一笑,“你真就相信我说的故事,离莫,你真是太傻了。”
以前是放不下月睿,但发现真相那天,她就彻底放下了,月睿再不是她的心结,而只是一场梦,人怎么可能对梦里的人念念不忘?
她以前错了,又如何会继续错下去。
离恨大声道:“你讲给大哥的故事是讲的,大哥告诉你他与天鹅族姑娘相恋的事也是假的。”
月颖冷冷地反问:“他爱或不爱谁,与我又有何干?”
又有何干!
又、有、何、干!
她从来就没对他有过男女之情。
离莫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月颖不屑地扬头,“陪你演了那么久的戏,也该够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知道,妖君、妖帝再三要你盗我气运之事。
我不想知道你何一直拖到半妖界开启天门时才下手,但我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你知道妖君拘了我的分魂。
对一个瞒了我这么多的人,你觉得自己还配成为我的朋友?”
还配成为她的朋友?
原来,他连做她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离莫的心,好痛,痛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