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她亦没少向王大娘、王小凤打听这个朝代的事。
她从二十一世纪的华夏而来,没听说什么大凤朝,当然就更不可能有什么永乐府、林西镇这些地方,这里的地理位置似乎与中国古代差不多,历史在三国时出了偏差,虽有魏晋,魏朝、晋朝的开国皇帝,并不是她熟谙的那些历史人物。
三国也没有诸葛亮,更没有刘备、曹操等人。
中年男子道:“血参三百两!”
月颖连忙将血参收了起来,“先生真会开玩笑,为采这株奇参,我几乎丧了命,你不是说我的命只值三百两?”
这大医馆未必就会实在,相比之下,沈记绣坊倒是实衬多了。
商人狡诈,如果她不曾打破文管事的心思,那方纱帕未必会给五十两银子的高价。现在,她若不点破,不是给的价儿就更低了。
“一口价,二千两。”
血参,在大凤朝被称为人参之王,就是一株五十年的都能与五百年的山参相比,她这株血参至少在百年,岂不是等同千年上等山参,质地上乘,二千两这价儿绝对合理。
自来卖血参的,都是论片而卖,当然是竖着切片,有的一片少则数十两,多则近百两,尤其是开医馆、药铺的,一根好血参卖上数千上万两的价是常事。
男子摇了摇头,还以为是个生手,没想这姑娘倒是个懂行,对外头的学徒道:“请师祖过来,这儿有笔大生意。”
“诺――”
男子打量着月颖。
月颖却打量着这家医馆,古代的医馆这么大,她以前看电视剧还以为都只两三间门脸子,可这里显然七间门脸都不止,仅药架、药柜就占据了四间,又有三间供坐馆郎中给人瞧病,每个郎中的案前都放了一个座牌,上头写了人的名字,以及擅长哪科。
“千金科”“幼儿科”“骨科”“疑难杂症科”“牙科”……
三间门脸就有六种分类,谁说古代的郎中都是全能的,瞧瞧这医馆,可不就分得清清楚楚的。
有的一科有两个郎中,有的只有一个郎中,而瞧病的百姓则在不同的郎中案前排着长队。
月颖看着来瞧病的老女男少,有琢磨,更有审视,她要挑的合作者,必须得挑一个实衬人,否则银子花了不少,还令自己身陷危险就不划算。
她一直觉得,只要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就不是什么大事。
银子不能解决所有事,但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尤其是在古代,还是她这样爹亡母逝毫无依仗,被叔父等人视为货物的人,更得小心行事。
中年男子很好奇这半大少女,她竟以一种审视与打量的眼神看着外头的病人,不是看郎中,是在看病人,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要么是什么都明白,要么就是什么都不懂,可凭她刚才的要价,就知道她是个知事的,她清楚山参与血参的价格。
过了不到三寸香,两个半大的少年扶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过来,一路颤颤微微,男子迎了过去,唤了声:“祖父。”
“是什么大生意?”
“一株百年血参。”
老者接过月颖手里的参,闻了又闻,“确实百年是老血参,要价多少?”
“两千两,一两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