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凉听见叶子林的哭腔,心立刻软了下来,柔声问道:“我岳父他又干嘛了?”
叶子林两眼泪汪汪:“姐夫,我爸爸要姐姐嫁给姓金的,连我的婚事都给打算上了,姐夫,我不要被摆布,我不要嫁给不喜欢的人,姐夫……我、我还小呢!”
一边的楚晴都听见了叶子林的哭喊,她不禁心软的道:“萧凉,你岳父怎么这样?比我家还要过分,我本来以为我够不幸了,但是现在看来,我还算是幸运的。”
“起码在我成年之前,没有这种麻烦事。”
得知叶家的姐妹也和她一个命运,她立刻就能体会到叶诗瑜为什么宁愿和陌生的季萧凉领证了,心里对叶诗瑜是合法的季太太的那点嫉妒和酸意,莫名的消失了不少。
季萧凉道:“小林,乖,姐夫会保护你的。”
“你好好听爷爷和姐姐的话,不要乱跑,知道吗?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结束了通话,季萧凉无奈的道:“这小妮子一哭,我就有种想要投降的感觉。”
楚晴道:“要我这么哭喊着撒娇,我可做不出来,我去收拾警局的宿舍,你爱干嘛干嘛去。”
“下午给我找个人,把我家的锁给换了。”
京城的一家打靶练习场里,带着护目镜的金亚乐故意装作刚看见陈逐鹿:“哟,陈少,好巧啊。”
陈逐鹿举起手臂,用自己左手臂当做站姿的枪架,右手的枪架在自己的左手臂上,眼睛一睁一闭的练习着站姿瞄准。
见陈逐鹿不理人,金亚乐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陈少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您知道不知道,有个叫季萧凉的小警察,缠着楚大小姐?”
陈逐鹿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现在楚家给小晴介绍的是冼家的那个洋龟,”他将注意力重新落在了准星上:“怎么?你吃了季萧凉的亏,想要叫我出手?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对付我师父的。”
“如果你被我师父打残了,我可以替我师父付点医药费给你。”
“季萧凉怎么可能是你师父?”金亚乐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季萧凉挥舞双拳,就将他带去的一队警卫,和西门筱筱带去的一队警卫全都打趴在地上的时候,他还怪警卫们是废物呢,原来压根就是季萧凉太强,金亚乐尴尬一笑:“我怎么会被季萧凉打残?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啊?”
叫金亚乐难以理解的是,陈家比冼家要显赫很多,楚家为什么会放弃显赫的陈家而去选择贵而不富的冼家?
冼家连十大世家都不是。
离开打靶练习场,金亚乐给表弟发了一个短信,叫他暂时不要找季萧凉麻烦。
陈逐鹿这个武痴,在整个京城都有名,不仅是他显赫的家世,还有他的个人武力值。能叫陈逐鹿甘心叫师傅的人,几乎没有,而陈逐鹿居然叫季萧凉为师父。
金亚乐不傻,他就是想对付季萧凉,也不会选现在这个时候。
收到了金亚乐的信息,钱仙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巴巴的等着金亚乐能帮他出口气,结果最后等来的是这句话。
季萧凉刚出警局,就被古老头给拽住了:“去军总。”
“您不舒服啊?”季萧凉道:“我给您看看?”
古老头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我不好了,就不来缠着你,这个你别想了,在你答应我之前,我会经常和你巧遇的。”
季萧凉只好闭嘴,他不可能因为他的医术不错就去从医,当好警察是他生前的梦想,现在他有能力将这个梦想继续下去了,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古老头道:“我也没指望你现在答应我,来日方长嘛,咱们时间多的是。”
“我有个老熟人,身体状态不佳,心竹对他的病情束手无策,所以我想叫你去看看。”
“叫我看病,没问题啊,”季萧凉顺势提要求:“那你能答应我,不要再和我巧遇了行吗?”
老头一瞪眼:“我叫你做我的女婿,就那么难啊?我闺女可是大美人!”
季萧凉的手一紧,差点把自己的方向盘给扯下来:“老爷子,您没事就溜溜鸟,带您的保镖,找您的儿孙去玩啊,你不带这么使美人计的。”
古老头咧嘴,哈哈大笑:“我这叫姜太公钓鱼。”
“季小子你不上钩也得上钩。”
钱仙无聊的转着轮椅在楼道里转来转去,寻思着怎么整治季萧凉,一转眼,他看见季萧凉跟着一个老头上了楼,钱仙顿时大喜:刚想收拾季萧凉这混蛋,这小子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这可不怪他了。
钱仙转动轮椅到自己的病房,端起自己的痰盂,朝里面撒了一泡尿,准备给季萧凉一个惊喜,他嘿嘿的坏笑了两声:“你抢我女人,叫我出丑,还弄断我的腿,我请你喝尿……”想到一会季萧凉满身尿液的狼狈样儿,他兴奋的差点没叫出来。
将痰盂遮遮掩掩的抱在腿上,钱仙快速转动轮椅,朝着刚才看见季萧凉的地方赶过去。
看见季萧凉和老头慢吞吞的走在前面,钱仙狞笑着叫了一声:“姓季的,你站住。”
他一边叫,一边转动轮椅朝着季萧凉冲了过去:“你小子,你完蛋了,我叫你好好……”
斜刺里推过一辆清洁小推车,钱仙眼里只有季萧凉,没有注意到旁边,正正的撞上了清洁小推车。
咣当……清洁小推车被他撞翻了,轮椅在一阵剧烈的震动之后,原地转了两圈,钱仙抱着的痰盂里,还带着热气的液体被震荡了出来,全都撒在了他的脸上、胸口上:“呸……”
尝到嘴里的咸味,钱仙的肠胃一阵儿翻滚!
古老头眼尖,指着钱仙手里的痰盂:“季小子,这小子抱着痰盂找你做什么?”
季萧凉道:“偷鸡不成呗,”他戏谑的看向了钱仙:“钱少,味道如何?”
味道好个屁,钱仙本想整整季萧凉的,没想到好不容易挤出来一泡尿,全洒在他自己身上了。
清洁工一边扶起小推车,一边抽鼻子:“咋有一股尿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