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凉不动神色的扫了一眼杜青峰,他是看到了李凌与杜青峰的眼神交汇,不过他不明白,讨论桑友伦的时候,李凌队长看杜青峰是什么意思。
季萧凉解释道:“我猜测,桑友伦肯定是找到了路子去办理调职了,要是他是调职到我们局……”
李凌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捶手心:“对了,杜局,我的队里少一个队员啊,那谁请了婚假……”
季萧凉将李凌粗劣的表演收在眼底,心底某处像是有什么酸瑟的东西在膨胀,令他这个早已无泪的僵尸都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他抬脚加快了脚步,没去楚晴的办公室,而是直接下了楼。
“杜局,这小子咋地了?”李凌不解的道:“我想整整桑……季萧凉走啥啊?”
杜青峰道:“我们局,上下团结一致,他感动呗!”
听见这句话,季萧凉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是被感动了,被感动的原因却是表舅和那个人为他做的事情。
他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楚晴站在窗前,看着季萧凉开车离去,有些怅然若失。
胡路兴奋的说道:“李队长那一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桑黏糊的脸都黑了,真是太解气了,哎,不对啊,楚队,别是李队也是你的倾慕者吧?”
“啊哈哈哈,我也想啊,”李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可惜,我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他走进办公室坐下:“你们给桑友伦起名叫桑黏糊?这名贴切,楚队长都不鸟他,他还要黏糊上来,咱们龙水之花,哪里是这种废物能肖想的?”
楚晴收回目光,笑道:“那家伙怎么得罪李队了?”
李凌冷哼了一声:“上次你们都巡逻去了,我值班,这小子站我面前,你知道他说什么不?他说你给我把杜青峰叫回来。”
“马丹,劳……本队长哪里是他能使唤的?”
谁都听出的出来,李凌本来是想自称劳资的,意识到是在警局办公室,还有女同事在场,这才出口半截,硬生生改了话。
胡路被这位幽默风趣的二队队长逗得乐不可支!
杜青峰走过楚晴办公室的门口,听见传出的笑声,不禁微微的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季萧凉原本只是想在警局的院子里静一静,他感应到了被他派出去的韩良已经返回z城,而且很接近别墅。
“姐夫,怎么这么着急?”叶子林阖上电脑,从后座爬到副驾驶座上:“还开这么快!”
季萧凉道:“韩良回来了,我叫他办点事,不知道办的如何!”
叶子林道:“姐夫,你也真放心,叫韩哥一个人去对付那五个人,你也不怕韩哥出意外?”
“不怕。”季萧凉颇有些得意:“僵尸分四大家族,每个家族有自己与生俱来的独特能力,其他三族的能力,我不敢说,将臣一族的空间静止,根本对我和韩良无效!”
叶子林啊了一声:“空间静止,听起来这么牛笔,要是被他们静止了会怎么样?”
闻言,季萧凉失笑:“敌人被静止了,你说呢?”
如果真的被静止成功,就只能将自己的脖子亮给敌人,随便宰割!
叶子林明白这个道理,她哦了一声:“那我有什么特长,或是能力?”
季萧凉道:“人骨玉为骨给你塑造的身体,说明你的身体非常强横,刀剑难伤,相反,有可能就算是连指甲都能作武器。”
“这个,不会吧?”叶子林道:“我的指甲又不长,我都没试过,我拿什么试试呢?”叶子林举起手,眼神瞅准了车窗玻璃,用指甲按在玻璃上,轻轻的一滑。
被叶子林指甲划过的玻璃,整个儿掉了下去。
车外的风吹拂了进来,叶子林的小嘴张成了0型:“姐夫,我也很牛逼。”随即她有些苦恼的道:“我的指甲很短!”
季萧凉道:“等你的器物篇进阶,就能随意变化形体,想要指甲变长,不是什么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你一会叫猛子把我的车开去换玻璃。”
叶子林吐吐舌头:“哦,早知道这么厉害,我就换个目标!”
“我有利器在身,以后就不是手无寸铁了,我还能给姐夫帮忙!”
季萧凉将车停进别墅的院子,韩良背着一捆干柴状的东西从保安室走出来,季萧凉扫了一眼:“和我来地下室!”
一进地下室,韩良单膝跪地:“主人,韩良对不起你!”
季萧凉微怔:“你叛变了?”
“不是,”韩良的头也不敢抬起:“主人叫我抓五个回来,我不小心吸干了一个,只抓回来四个。”
“韩良有负主人的厚望。”
主人叫他办这么点小事,他都没办好!
季萧凉打量向韩良:“吸干一个就吸干了,谁叫他们反抗?对待敌人,不必仁慈,放出来吧,叫我看看,都是些什么牛逼的人物,居然在我的地盘上横行!”
韩良将背上的干柴丢在地上,四个几乎是人干的僵尸苟延残喘的微微颤抖着肢体,其中修为最高的一个,已近跳尸后期,他虚弱无比的出声:“你,你想干什么?何不干脆的杀了我们?”
季萧凉扫了他一眼:“修炼至跳尸不易,将来都是可以用在对待外敌的有生力量,我是傻了,才会杀了你们!”
闻言,韩良更加愧疚:“主人,下次韩良一定掌握分寸。”
季萧凉趁机指点:“吸过了,再还回去一点,保证死不了,又无力反抗,不就是最好?”
“他们身上的尸气,就像是瓶子中的牛奶!你往深里想想……”
韩良眼睛一亮,恭声道:“懂了,多谢主人指点。”
季萧凉抓过一个虚弱到垂死的家伙,伸出长指甲,将其将臣精血吸出,滴入自己的精血与尸毒,他快速的用自己与手里僵尸的残血,在僵尸的额头写下了一个契字。
契字化为金光隐没入那僵尸头顶,季萧凉喝道:“以后你就是叫萧五。”
其余三个跳尸感受到了自己同伴的同族血脉消失,干尸似得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你,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