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去的菜篮被季萧凉捡了回来,楚晴扶着关淑娴:“关大姐,你这是想做什么好吃的啊?”关淑娴在颤抖,她越朝前走,就越是抖的厉害,楚晴能感觉到她非常的惧怕!“别怕,我们会帮你的!”
“哗啦!”关淑娴站在一扇门之前,手哆哆嗦嗦的伸进口袋,掏出一串钥匙,慌乱之下,钥匙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季萧凉捡起钥匙,递给关淑娴,关淑娴像是触电一般的缩回手,她喃喃的道:“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
楚晴快速的看了一眼季萧凉,季萧凉已经将钥匙插进门锁,打开了房门!
关淑娴颤抖的更加厉害,她瑟缩在楚晴身后:“警官,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季萧凉打开房门,迎面扑来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看住关淑娴!”他一步迈进房内,不大的客厅里,摆着四张单人床,每张单人床之上,用麻绳,床单捆绑着一个近似蚕茧的蛹状物,季萧凉一眼认出,那是四个浑身鲜血的人。
“救……救命……”一个蚕蛹蠕动了起来,发出了细微的求救声。
听见那声细微的声音,关淑娴哆嗦了起来:“别,别打我,我马上就去做饭!”她从季萧凉的手里提过菜篮,钻进了厨房,楚晴忙跟在她的身后:“关大姐,他是谁?你为什么那么怕他?”
关淑娴从菜篮中拿出蔬菜,丢在菜板上,用刀一阵儿乱砍:“别打我,别打我!”
楚晴一把夺过菜刀,关淑娴的手还在胡乱的挥舞,这个女人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她好像疯了,萧凉,她会不会是装的?”
客厅里,季萧凉已经解开了一个床单裹成的蚕蛹,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露了出来,她的右手已经齐腕不见了!
“关淑娴,她、她疯了啊,警察先生,救,就我们……”女人惊恐万分的望着厨房里,还在挥手砍着空气的关淑娴!
季萧凉快速将其他三个蝉蛹解开,有两个女人已经死了,只有最年轻的看似大学生模样的少女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六只手,这里才有四个人!
季萧凉转身朝着卧室走去,卧室里一片狼藉,墙壁上都是血,双人席梦思之上,是一男两女纠缠在一起的尸体。
两个女人全都没有了右手,床头柜上的相框里,是男性尸体与关淑娴的合影!
“萧凉,情况怎么样?”楚晴问道。
“共七个人,只有两个活着!”季萧凉将其余的房间检查了一遍:“你叫他们来处理现场!”季萧凉走到了第一个蚕蛹旁,问神智尚且清醒的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人怨毒的望着关淑娴:“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我们都没有怪她,看看,到头来,她对我们做了什么?”
“对了,我弟弟呢?”
女人着急的问季萧凉:“卧室,我弟弟和他女朋友怎么样?没有被这个疯婆娘怎么样吧?”
季萧凉不答反问:“关淑娴和你弟弟离婚了?”
“等我弟弟女朋友一怀孕,他们立刻就会离婚,”女人挣扎的要去卧室看自己的弟弟:“弟啊,你说话啊?”
“他们都死了!”季萧凉冷淡的说道,蚕蛹中解开的四个女人面目相似,血气相近,与卧室里的两具女尸都是亲属,唯一与她们血气不同的只有已经疯疯癫癫的关淑娴!
闻言,女人从单人床滚到了地上,跌跌撞撞的跑向卧室:“弟啊,你这个短命的怂货,你咋死了呢?”
关淑娴突然神气起来:“死了好,死了就不会打我了,死了好!好……”她露出了孩童似得笑容,手舞足蹈起来,手臂举起之时,衣袖滑了下来,她白皙的手臂满是青紫发黑的伤痕,有抓痕,齿痕,烟头烫伤,还有数不清的贯通伤!
蜷缩的右手手腕处,一道刀伤怵目惊心!
“我先送你们去医院,之后的话,到警局再说!”看见关淑娴身上的伤,季萧凉语气冰冷了下来。
“有什么好说的,这是个疯子,警察把她抓起来,最好吊死她,给我弟弟报仇!”女人捧着断了的手腕,恶狠狠的朝着关淑娴瞪去,口中刻薄狠毒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贱人,你怎么不去死?生不出孩子,你就该自己跳楼自杀!”
季萧凉抬手朝着女人颈间的穴位重重的点了下去,女人刻薄的声音停顿了下来,她惊恐的望着季萧凉,嘴巴不停的张合,就是发不出一个声音来!
昏厥过去的少女幽幽的醒转,手腕上的痛楚令她朝着自己的手看去,看见自己的手腕上光秃秃的没有了手掌,少女尖叫了一声:“妈,叫舅舅打死这个没用的烂、货,我的手,我的手……”
“闭嘴!”季萧凉低喝出声:“在赶乱嚷,我弄哑你!”
少女用完好的手指着季萧凉:“你算是什么东西?敢……”
这真是一家人!
季萧凉眼睛微眯,当即想也没想,直接伸手从墙上扣下一块水泥,用手指一弹,朝着少女的嘴激射而出!
“啊……唔!”水泥块撞碎了少女满口的牙齿,少女的咒骂被硬生生的止住,血就和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了出来。
少女吐出水泥块和满嘴的碎牙,哭嚎了起来:“妈,救我,救我,弄死他这个杂、种……”
季萧凉冷眼望着少女和发不出声音的中年女人:“不管住你们自己的嘴,我能叫你们一辈子做哑巴!”
“我不管,呜呜,妈,给我敲了他的牙!”少女蛮横无理的哭喊着叫中年女人收拾季萧凉。
中年女人忌惮的望着季萧凉,张合着嘴唇,无声的道:“我们才是受害者,”她指着关淑娴:“那是杀人犯,你到底是不是警察,我要投诉你!”
看清女人的嘴型,季萧凉的脸上升起了些许玩味:“我叫季萧凉,欢迎你投诉!”
楚晴道:“刚才的事情已经录下来了,”她拿出手机对着季萧凉晃了晃:“包括她们是怎么言语袭击警察的!”
闻言,中年女人却是当即面露得意,伸手指指季萧凉,意思是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