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翻身把她抱到身上,举着书册,随意翻到一页:“今天做这个好不好。”
阿绥整个身体都泛起粉色,脚趾头蜷缩起来,趴在他心口哼哼唧唧,不敢抬头说话,更不敢看那羞耻的书册。
她面红耳赤,脑子乱糟糟的,她如今才知道,以前那些不过是清粥小菜,床榻之事原来也是有区别的。
李寅只是问问,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书册大大喇喇的翻开摆在榻上,一旁的春光比之更是浓艳。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都是晚上八点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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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年关将至,新年味愈浓。
幽州城仿佛没有收到战乱的影响,皆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便是躲懒的阿绥也是忙起来了。
阿绥裹着厚厚的狐皮大氅,头上戴了一顶她光头时带的兔毛帽子,整个人都是白嫩嫩的。
坐在圈椅上身子往前伏,小手从乱糟糟的案几上扒拉出几张纸:“咦!”
一旁的知礼疑惑的看她:“娘子怎么了?”
“怎么只有送往怀国公府的礼单啦?”阿绥细眉蹙起,不死心的又扒拉起来。
“娘子忘了不曾,昨个夜里您拿给郎君看完,顺手摆在了卧榻旁的小几上,婢子去拿过来。”知礼笑着说道。
阿绥这才想起“哎呀”一声,嘟了嘴娇声道:“最近总是不记事儿。”
一般这些跑腿的事,吩咐下面伺候的小侍女去做就好,但因着是主子们的寝室,知礼便亲自过去取了,索性就在隔壁,很快就拿过来了。
送回燕国公府的年礼单子也是厚厚的一沓,知礼递给阿绥:“娘子还要添些什么吗?”
“旁的不要了,就是大妹妹的那张总觉得是不是少了点儿?”阿绥拿着笔,撑着小下巴,眼睛灵动地转了转。
知礼担心她把墨沾到脸上,把笔从她手里拿出来搁到前面的象牙笔架上,说道:“前几日老夫人送过来的信上说大娘子的婚期定了五月,娘子估计那个时候是回不去了,多添几样也是好的。”
阿绥赞同说是,眼睛一亮:“把那几张鹿皮添上去吧!”
在外头盘点礼品装箱的盼夏闻言,进来朗声说道:“那几张皮子可是郎主送您的,您怎么倒送给旁人了。”
阿绥其实也很舍不得,但她又想不出送什么了,纠结地看着她。
“知语还说要用那好鹿皮给您制双小皮靴呢!”盼夏落下一句,又出去了。
阿绥眨巴眨巴眼睛,唔~
她好想要小皮靴。
对着知礼小声说着:“你看她坏不坏,勾了我的瘾儿,又不给我出主意。”
知礼抿唇笑了笑,建议道:“要不然,您送一张鹿皮再添两匹朱红色的织金纱。”
阿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着实想要小皮靴,小小的点了点头。
再把送去怀国公府和叶家的礼品单子顺了一遍,才算完了。
阿绥打开胳膊伸了个懒腰:“总算好了。”
懒洋洋地往后靠在垫子上,掩唇打了个哈欠。
“娘子困了吗?”知礼轻声道。
阿绥眼睛里含着水光:“有点儿。”
知礼莞尔道:“那您回屋睡会儿,这儿交给我们。”
阿绥是午憩完了过来看单子的,这会不过申时三刻,阿绥怕她这会儿睡了,晚上睡不着。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日子李寅索求无度,晚上她都那么累了,每次都是困极了沾上枕头就睡,应该不会睡不着吧!
阿绥小脸红扑扑的:“那我睡半个时辰,你去叫我。”
知礼应声,伺候她回了屋,上了榻,帮她拉好床幔,守了一会儿才出去。
“娘子睡了?”知语这几日都待在库房,好不容易得了闲,放心不下回来看看。
“恩恩。”虽是在屋外,知礼还是放轻声音。
知语心中一动,问道:“娘子这个月换洗了吗?”
知礼拉着她往旁边走了走:“还不到日子呢,现在李大夫两日过来请一次脉,不会出大问题的,估计就是这几日累着了。”
“那就好,也就忙这一阵儿。”知语放心了。
-
今日李寅回来的早。
这会儿天还未黑,也还没到阿绥吩咐叫起的时辰。
李寅进了屋,换了常服,在熏炉前把自己身上的寒气烘干才走到塌边。
掀开茜色的床幔,坐在榻边上,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放到被子里。
屋内暖和,被子里又热烘烘的,小娘子许是觉得热了,没一会儿又把胳膊伸出来了。
几个来回,小娘子睡梦中察觉到了动静,小脸儿委屈的皱起来,胳膊胡乱挥开。
“啪”的一声脆响,小手打在了李寅面颊上。
李寅愣住了,舌尖轻抵了抵腮帮,晒然失笑,这辈子也就她敢打他“巴掌”了。
阿绥猛地醒过来,看着面前这张俊脸上多出了一道碍眼的红痕,是指甲划过的痕迹,再看看自己的手心,傻眼了。
尚且还迷糊着的眸子迅速蓄了泪珠:“我,我不是故意的。”
齐耳的短发,软趴趴的搭在脑袋上,带着微卷的弧度,看起来毛茸茸的。
水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底红红的,因着刚刚睡醒,不施粉黛的面颊上天生带着胭脂,却有几分媚意,鼻尖挺巧秀气,淡粉色的菱唇微张。
往下是藕色寝衣包裹着的娇躯,衣襟散乱,可以看到一片白皙的胸口。
娇弱惹人怜爱,李寅心底软成了一片,伸手抱着她,先是安慰起她来了:“怎么了?又不是故意的。”
阿绥抽抽鼻子,小手轻轻碰碰他的脸,心疼极了:“疼不疼啊!都红了!幸好没有出血。”
李寅原先不知有了红印,这会知道了,担心她自责,笑道:“看着唬人,其实没什么,不碍事,不过小猫儿挠痒痒。”
阿绥小嘴巴瘪瘪,不信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阿绥亲亲就好了。”李寅揉揉她的头发,逗她。
阿绥却十分认真,仰着头,在他面颊上吻了吻。
李寅心脏猛地被拽了一下,密密的疼。
手掌抚着她的脸,指腹抹开她眼角的水渍,薄唇印上她的唇瓣。
唇齿交融是最能表达心意的。
“怎么这么爱哭呢!”李寅语气温柔,黝黑的眸子里藏着深深的爱意。
阿绥羞赧地说不话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漂亮得不像话,还在偷偷看他面上的伤口。
“怎么办?”阿绥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坐直,担心的看着他。
李寅忍俊不禁的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嗯?”
“明天你怎么出去呀!”阿绥小声说道。
李寅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凤目含笑:“就说家中有只……”
阿绥飞快地捂住他的嘴巴:“不是的。”
看着他的眼睛嘟哝着:“才不是母老虎。”
“嗯。”李寅像是觉得她说的对一样,轻轻颔首,“是有只调皮小奶猫,睡急了挠了人。”
阿绥摇摇小脑袋:“没有的事儿。”
“放心吧!旁人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多话的。”李寅笑着抱起她起身,传侍女送水进来给阿绥洗漱。
阿绥坐在他怀里偷偷观察着侍女们。
发现她们皆是恭敬的垂着头,不敢往李寅脸上看。
心中抱有一丝侥幸,觉得明日他去营中定也会这般。
但她可忽略了军营中可是一群粗糙惯了的男人,说话间荤素不忌。
第二日李寅就在一众将领打趣的目光中进了帐篷。
他们有些人在路途中见过将军夫人,营中也传开了,都知道将军夫人是位娇娇柔柔的仙女儿。
那他们将军脸上的红痕自然不会是家暴所致,剩下的原因便是床榻间过了火儿。
不可意会只可言传,众人对对眼神,偷偷笑了笑。
却只有赵恃一个人不怕死的看着他“啧啧”摇着头:“表哥最近很幸福啊!”
李寅不理他,只看着沙盘沉思。
“小嫂子很热情?”赵恃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
李寅淡淡扫了他一眼,靠坐在圈椅上,动了动手腕:“最近刀枪练得怎么样?可有长进?”
赵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呲溜的一下,瞬间不见了,深怕李寅领着他去校场练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