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永远是皇家无法避开的诡异话题。
诡异的地方就在于,没有一个皇家可以杜绝昏君的存在,但每一个皇家都尽可能地避免昏君的存在。
当初,李承乾还只是中山郡王的时候,李二就找了孔颖达和褚遂良两位大儒进行教导,等李承乾当上太子之后,李二又把有名有姓的大臣都变成李承乾的老师。
天文地理、君王之道……只要能教的都统统交给李承乾,目的就是希望把李承乾培养成为明君,至于结果……呵呵!
回看李二对李承乾的教导方式,充分地印证了一个道理:“没有教不好的老师,只有学不会的学生”!
沈晨一提起昏君两个字,李二心就虚了,他很害怕李治也变成李承乾那样,所以当确定李治继承皇位之后,李二便只派了长孙无忌和马周等寥寥几个人做李治的老师。
又因为李治一直在学院,那些个老师一堂课都没上过,所以,真正教导李治的可以说只有沈晨一人。
从结果上来看,李治确实已经具备了明君的风范。
不为别的,就为甘愿冒着生死的危险,也要为百姓带来光明这一点,从古至今多少帝王都做不到。
“朕还是不能答应!”
李二摇摇头,哪怕危险再小而是会有危险,电力这种东西,谁都没碰过,怎么可能知道电力究竟有多危险,万一李治他们做出的东西比身材想象的还要具备大功率效果呢?
不好说!科学实验这种玩意儿,没有哪个人敢保证每一次实验都是安全的,或者成功的!
李治一听,两只耳朵就拢拉了下去,委屈地看着沈晨,希望沈晨能帮他说说话。
沈晨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也加入他们的社团,引导着他们一起把电力发明出来,有我照看着,你总不能说不安全了吧?”
此话一出,其他两个社团的学生就不答应了,“怎么可以?社团乃是我们学生为了巩固学习内容,加强对仙界知识的认同,并且展现我们的学习成果的东西,若是仙师加入进去了,那我们另外两个社团也要仙师加入!”
“不错!仙师早就说过,公平公正公开是学院的立身之本,所有知识都可以免费送给百姓学习,只不过目前百姓还没有仙界知识的认识观,学到之后很容易出事,所以才没有公布。若是他们电力社团加入了仙师,对我们两个社团来说根本就不公平!”
本来两个社团因为研究的并非目前的电力,而是如枪械、香皂等东西,虽然有沈晨提供的材料,但因为不是正课,所以几乎都是从零开始。
很多人也不愿意来,使得他们的人数就比电力社团的少,若是电力社团加入了沈晨,那么,必定会有很多学生加入。
毕竟,仙师必定会进行教导,和开小灶没有什么区别,谁不愿意?
包括说话的两个社长,他们也心里痒痒,更别说别人!
“那……这样吧,我索性就做所有社团的名誉长老,你们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向我咨询,并且每个月换一个主导社团,这样一来,每个社团都能得到我一个月的亲身支持,你们看行不行?”
沈晨很欣慰他的学生不是大唐随处可见的那种老古董,一旦提到老师,只要老师说了什么就是什么,连个屁也不敢放。
他在开学的第一天就定下了基调――“吾敬吾师,吾更敬真理”!
任何人都有提出异议的权力,任何人也都可以驳斥别人的论点,包括老师!
但是,一切都要建立在有理有据的事实之上,你不能单说某某是傻子,你需要拿出证据来证明那人是个傻子!
两个社长都是从小家族出来的,在学院里并没有李治他们一样的身份和地位,不过是在军训的过程中表现优异,受到学生们尊重,所以才能开办社团。
两人的话还很稚嫩,语气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但引用的论点却比较充分,沈晨没有拒绝的理由。
得到沈晨的回答,两个社团的顿时喜笑颜开,和沈晨、李二施礼过后,便相约着商议得到沈晨的顺序去了,想来不免又是一番争执。
但真理在争执中出现的概率往往比较大,只要不伤人不下贱不内耗,沈晨并不反对。
李二沉吟良久,心里虽然还是有点不同意,但看到众人期待的目光,最后还是点点头,叹气道:“可以,但是朕必须携带御医全程陪同。”
“可以!”
……………………………
目前的情况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有了沈晨的加入,电力社团的进展真心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一直困扰电力社团的目标方向首先得到了解决。
就像沈晨对李二说的那样,先从光明开始!
第一天,沈晨便带着学生们和李二、御医一起设计建议电路板和发电装置。
第四天,所有草图设计完毕。
第五天开始,众人进行原材料收集和制作。
经过十五天的筹备,第十六天,沈晨将所有人集中在社团教室里。
“同学们,经过十五天的准备,我们已经做出了所有需要的材料,剩下的就是进行组装,如果速度快,分工合作,我们今日便能将最简单的发电机完全制作出来。”
话音刚落,教室就被欢呼淹没了。
李治穿着一套沈晨用系统专门为他买的绝缘服,整个人套在里面,臃肿的他连拍手都显得费劲,在大唐人的眼里就跟外星人似的,一开始的时候还被高阳恨恨嘲讽了一番。
这是李二强烈要求的,若是沈晨不答应,或是李治不穿,李治根本没办法继续下去。
“在此,我们首先要感谢大唐皇帝李世民陛下为我们的辛苦付出,如果没有他矜矜业业发动朝廷的力量,为我们找来需要的磁铁、钨矿石,我们绝对不可能有现在的进展。”
哗啦啦啦!
热烈的掌声让李二老脸一红,他何尝听不出沈晨话里的揶揄之意,但为了李治,他后者脸皮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