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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齐胸掉了 第101节

姑娘,你齐胸掉了 树洞暖花 7975 2024-06-29 19:18

  第130章 先皇之死

  “他不是好好的在太子府呆着吗?昨日还来宫内,给朕请安的。”

  东建历说罢,缓缓地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面,他正准备抬起头,同蔺映之再说一句话,眉头突然紧蹙了起来,面色扭曲,噗的一声,便喷出了一口鲜血,他瞪圆了双眸,眸中血丝遍布,颤抖着手,朝着蔺映之指了过去:“你……你……”

  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便双腿一软,猛地瘫在了地上,一手撑在了椅子上,倚在了墙角,一手耷拉了下来,喘起了粗气。

  “来……来人!快来人!咳……咳……”

  蔺映之面色惨白如纸,从头到脚凉了个通透,双手发起了颤,忙朝后退了两步,身上却还是被东建历溅上了鲜血!

  不……怎么会这样?不应该这样啊!她给东建历递过去的,分明是没毒的那一面!莫非……莫非蔺孔明这混账又耍了她?无毒的那边,才是有毒的?

  蔺映之猛地捂住了嘴,急匆匆的朝四周看了一眼,见还没有宫女太监们发现这殿内的动静,眸色逐渐变得狠戾了起来!

  东建历如今还没有完全死透,若是自己寻人救了他,他活命了之后,一定不会饶了自己,也不会饶了蔺家和飞怀。若是……若是自己按照蔺孔明的意愿,要了他的命,自己虽不是太子的亲娘,但确是他的嫡母,定然能顺利的当上皇太后。

  蔺孔明和太子的关系好,有蔺孔明在,蔺家便能万安,一切都能顺利进行下去,等寻到合适的时机,她掌了一些权之后,自己再从东启的手里,见皇位给抢过来,助飞怀登基。

  蔺映之的脑子迅速运转着,为自己找了最好的后路,便将桌上的水果刀拿了起来,眸色阴冷,颤抖着手,一步一步,朝着东建历走了过去,血红的眸,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着泪,瘆人至极。

  “东建历,我是蔺家的嫡女,我嫁给你的时候,当时正值蔺家巅峰时期,我蔺映之的身份,不比公主低。我十六岁入宫,做了皇宫,是你!是你和这宫里的贱人,一步一步……把我逼成了如今的这番模样,当年若不是你下旨求亲,我早就嫁到了侯爵府!是你!是你求娶了我,又任由我自生自灭!

  若不是我……若不是我步步为营,将那些贱人们全都害死,又杀了你那么多的亲骨肉,现在我就是乱葬岗的一堆白骨!是你毁了我!是你!东建历!”

  蔺映之冷笑了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刀,狠狠的朝着东建历的心脏处捅了过去!

  东建历身上的毒毒发的越发严重,已经没有任何力气闪躲了,他眸色深沉的朝蔺映之望着,轻轻摇了摇头,眸中带着一抹寥落:“想不到,你竟这般恨我……”

  他说罢,微微闭上了眼睛,缓缓睁开,朝着窗外望了过去,眼前一片的血红,他的头脑发胀,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切了。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总归……总归是没有办法阻挡的,一定是……一定是蔺孔明,东启……朕还没有……还没有做够这皇帝,朕还没有……可惜一切都成了定然,无力阻止……只能……”

  顺其自然……

  东建历似是什么都明白,却又是什么都不知,淡淡笑了一声,他眉头微蹙,低头看了一眼胸膛上的匕首,最后看了蔺映之一眼,轻声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花船上,那年,你刚十五,是蔺府的嫡大小姐,带着你二弟弟出去玩。

  你穿了一身……白裙,裙上绣了几朵桃花,手里拿了一把红伞,那时候,太子是三弟,朕什么也不是,朕现在还记得你那时候的笑……真好看啊,后来朕做了皇帝,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你们蔺府求亲,求娶你为东苓的皇后,要给你全天下所有的荣华。

  可是你呢?咳咳……你……你却和外臣勾搭,你不顾朕的脸面,和薛云长厮混……”

  “所以你在六年前,派他镇守边疆,只给他三千禁军,就让他和勾族对战,让他白白送了性命?被敌军分尸?东建历!你这个混账!你这个混账!”

  蔺映之嘶吼出声,神情癫狂,猛地扑了过去,便掐住了东建历的脖颈,可无论她多用力,东建历都没有再挣扎,只有胸膛前的鲜血,不停的往下流淌着,不一会儿,便染红了一地,刺目至极。

  “你个混账,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是你害了他,是你活生生把他害了,你知道他死的有多惨吗?他尸骨无存,他尸骨无存,被敌军活生生分尸了啊,东建历!你个混账!你把眼睛睁开,你跟我解释清楚!你个混账!啊!!!”

  蔺映之癫狂的大叫了起来,受了刺激,神志都有些失常了!

  她闹出的动静太大,门外的禁军,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将门给推开了!

  第131章 赵栀,我不要你了

  禁军们将门推开之后,看着倒在了地上,流了一地鲜血的东建历,和神情疯癫的蔺映之,被吓的当场傻在了那儿!

  他们其中一个士兵心中大骇,被吓的浑身发颤,忙跑出了房门,要去通知将军,他一边狂奔着,一边惊恐的大喊出了出声,可惜他还未来到将军旁边,皇宫的大门,便被禁军给踏破了。

  今早箫华一道圣旨寄出,道陛下急诏,司徒凌见圣旨上写的急切,没来得及多做调查,便率领手下兵马,匆匆入了皇城,要去救驾,谁知刚入了皇城,便被当做乱臣贼子捉拿,他尚未搞清楚状况,便被箫华一刀斩了人头。

  箫华入宫的时候,他身后的将领高举着司徒凌的人头,边骑高头大马,边大喊着叛贼已被诛灭云云,而司徒凌带来救驾的兵马,尽被当做了俘虏,压入了死牢。

  东启他们进宫之后,便听到陛下被刺客暗杀,皇后被吓的疯癫,神志不清等消息,他听罢,唇角带着丝清浅的笑意,若不仔细去看,极不易察觉到。

  “向外传播消息,就说司徒凌派了刺客,将陛下暗杀了,司徒凌的首级已被取下,乱臣贼子被剿,天下已大安。”

  “是!属下遵命!”

  一切都在按照原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人心被大肆煽动,百姓愚昧,听风便是雨,也信了东启命人向外传播的话,偶有人提出疑问,道‘司徒凌前去皇宫的真正目的,是否真如太子所言?其中是否还有蹊跷?’都会被东启手下的人带头,群起而攻之,久而久而,便没有百姓敢将这话说出口了。

  有些百姓对此事心知肚明,但却只能将其藏在心里,不敢拿自己那条性命开玩笑。

  陛下遇刺去世,太子登基,本是名正言顺之事,大臣们也在朝堂上议论,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为防东苓动乱,须得让太子立即继位才好。

  “摄政王爷既已恢复,又同太子重归于好,需得继续担任摄政王之职,新皇经事少,还能牵制住新皇……”

  “嘘,朝堂上也不是什么都能说的地方,八皇子和他三叔,手中掌了边疆的兵马,对谁来继位这事有不少话语权,他们也听闻了此事,正快马加鞭,直奔皇城而来,等他们来了,再看看形势罢……”

  “陛下去世,既还得看八皇子和三王爷的脸色,才能确定新皇,那当初陛下立太子的意义又是什么?”

  “你迂腐啊!如今正值动荡时期,但凡站错了队,说错半句话,便是万劫不复。你没看到司徒凌什么下场?他就是因为两年前,在修筑运河这件事上,同太子起了冲突,这件事原该落在太子殿下的头上,被他在其中一搅,得了!成了八皇子的了!太子不知从中损了利益……”

  “只可惜其他皇子都不在皇城,就算快马加鞭赶到了,也没什么用处。除了太子和八皇子以外,那些爷啊,要么就是年幼,要么就是能力太过欠佳,不得人心。九皇子背后有她母亲和整个蔺家撑腰,只可惜年龄太小,太过年幼了,不然这皇位,啧啧啧。”

  ————

  皇宫内多处动荡,大臣们聚在大殿内议事,蔺孔明在局面暂且稳住之后,便带着赵栀离了皇宫,直朝司徒家而去。

  赵栀背对着蔺孔明,上半个身子瘫在了马背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去干嘛?”

  “我听闻司徒咏以前欺辱过你?”

  “他爹爹被砍了脑袋,他们一家子也全乱了套,府内管事的那些男丁,全都掉了脑袋,剩下的一些小辈,都被流放到了各处,女眷也全充了军妓,年老的女眷被就地斩了,府内血流成河……他们府内不定得吓人成什么样,我……我害怕。”

  “瞧你怂的,我都不想说我认识你。”

  蔺孔明一脸的嫌弃,伸出了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就是害怕,你拿我怎么样……”

  “丫头是不是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你以为八皇子和东子安他老爹是吃素的?过不了几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到时才算血流成河,成王败寇,若是东启赢了,他才能顺利登基呢。”

  “若是输了呢?”

  “额……”

  蔺孔明想了一想,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在赵栀面前轻轻晃了晃:“团灭!”

  “我……我们团灭?”

  “嗤,老子又不是预言家,箫华会给人算命,明儿找他去。”

  “哦,我不要去司徒府……”

  赵栀懒懒的趴着,就算蔺孔明捏她的小肉爪,她也不起来。

  “放心,司徒府已经被抄家过了,该死的都死了,尸首都被拖走了,地上的血也被洒了石灰,现今还在司徒府内的,只剩下一些充当军妓的女眷,还没来得及被送走了。”

  “司徒咏也在其中吗?”

  “大概也许八成。”

  “听闻她以前还和你订过婚,对你有倾慕之意,从丞相府的嫡小姐,一朝入了奴籍,充了军妓,倒是也……”

  “挺可怜的?”

  蔺孔明叹口气,觉得他家丫头心真善,既可爱又让人怜惜。

  “不,挺好玩的。”

  赵栀轻轻摇了摇头,眸中似含着一片星星。

  “你学坏了,我不要你了,你配不上我。”

  蔺孔明一脸嫌弃,将赵栀往马下戳了戳。

  “啊呀!你莫碰我!摔坏了你还得抱回去!”

  第132章 报仇

  “哟,抱回去?”

  蔺孔明眸中带着一抹戏谑,捏了捏她的小肉爪:“你这丫头想多了,摔坏了就扔了呗,再换个新丫头,哎哎,你别挠我,别挠脸!”

  很快,蔺孔明便带着赵栀,一同到了司徒府的门口,赵栀刚刚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伴着石灰的味道,呛人的很,门口也被洒了不少石灰,微风一吹,石灰便被吹起了不少,低下的石灰发红,似是混合了鲜血。

  在司徒府的门口,站着密密麻麻的禁军,赵栀粗略一算,便知这些禁军们不下于六百,将司徒府围的密不透风,司徒府内不断传出了女人的哀嚎声,拖着长腔,凄厉无比,越靠近声音便越响,越嘈杂,犹如地狱入口一眼,阴风阵阵,瘆人的很。

  赵栀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三爷,你陪我一起进去吧。”

  她说罢,蔺孔明便从马上跃下,走到了她的身侧,有禁军忙帮蔺孔明牵住了马,栓在了司徒府的石狮子上,禁军们将手中的□□放下,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地,微微低头,朝蔺孔明抱起了拳。

  “属下参见王爷!”

  禁军们的声音洪亮,数百人一齐声,震的赵栀有点耳朵疼,她刚想伸出小手捂住耳朵,蔺孔明便握住了她的肉爪,面色冷淡,朝着禁军们点了点头,便带着赵栀,朝司徒府内走了进去。

  禁军们见蔺孔明要进府,忙将司徒府的大门给打开,恭敬的候在了一旁,自古成王败寇,不说三王爷和八皇子到了皇城会如何,最起码,目前是蔺孔明赢了,他们都知道这位爷脾气古怪,无论是蔺孔明手下的禁军,还是其他人手下的禁军,都将蔺孔明像祖宗一样供着。

  司徒府内一片狼藉,地上全是摔碎了的锅碗瓢盆,以及一些大件的器皿,抄家的时候,能拿走的,禁军都拿走了,拿不走的,便就地砸了,赵栀刚刚踏步进去,便踩中了一块瓦片,瓦片下还洒着石灰,赵栀眉头微蹙,猛地移开了脚。

  这石灰下面九成是血,她不知道踩中了谁的血,一想真有点瘆得慌,司徒府昨日夜里还是歌舞升平,今日便作了残垣断壁了,一夜之间,所有都毁了。

  院子四周也守满了禁军,上百个女眷秀发凌乱的在院内坐着,只着了白色中衣,头上不带一点珠翠,大半人都低下了头,轻轻闭上了眸,不愿接受现实,安静的自我麻痹。一些女眷则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起来,中衣上不知沾了谁的血,干作了褐色,有几人身上被戴了脚链,叮铃作响,让人心中更为压抑沉重。

  “呜呜呜……老爷,老爷呀,你死的好冤啊!老爷啊……”

  “老爷啊,你向来勤勤恳恳,不敢结/党营私,怎么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啊。”

  “四小姐晕过去了!我们四小姐晕了!快来人!快来人啊!求求你们救救人吧!救救人吧!”

  院内只剩下了三四个贴身丫头,其他丫头都被变卖了,不算做司徒府人了,院内的哭喊声实在太过嘈杂,哭的人耳朵疼。

  “现在哪还有什么四小姐,你们已经入了奴籍,等到下午就会有囚车拉你们走了,死一个少拉一个!还省事了呢!”

  一个禁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赵栀一不小心踢中了一块瓦片,瓦片往前滚了会儿,恰巧滚到了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前,那女子愣了一愣,抬起了一双哭肿的眼睛,朝着赵栀望了过去,她眉头一蹙,微仰起了头,冷笑了一声:“赵栀?呵……你是来看笑话的吧?”

  赵栀满脸的单纯无辜:“把司徒咏单独拎过来,本夫人有事要问她。”

  蔺孔明点头之后,便有禁军拎着司徒咏的衣领,将她狠狠的丢在了赵栀的面前,四五个禁军将司徒咏围在了其中,生怕她再伤着赵栀。

  “把她的嘴堵上,让她将脸仰起来。”

  赵栀的声音极冷。

  她说罢,禁军便拿出了一块白布,攥成了一团,堵住了司徒咏的嘴,紧拽着她的头发,逼着她将那张脸庞仰了起来,司徒咏眸色血红,阴狠的朝赵栀瞪着,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却是左右拗不过禁军的力气。

  赵栀满目怜悯的朝她望着,下一面,便高高扬起了手,朝着她左脸上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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