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过多久,卧室门竟然又被打开了。
陆清婉只抬眼一眼竟看到了帝洛琛又进来了。
她都以为帝洛琛是直接离开了。
然而,陆清婉却是没有想到,帝洛琛再折返回来的时候,竟然会带了一个医药箱子和冰块进来了。
而当她和他的眼眸对上的那瞬间时,她的眼眸目光颤动。
帝洛琛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说道:“坐着,你敢动一下,你就试试看!”
陆清婉愣住了,只看着男人已经是拿着医药箱子和冰块就蹲在了她的面前,这瞬间陆清婉什么都说不出话来了,她的思绪还沉浸在之前的屈辱里,就像是木偶一般的任由着帝洛琛摆布着。
只见男人从自己的口袋拿出了干净的手帕,包裹着冰块,然后贴合在陆清婉的脸上。
陆清婉因为疼痛,本能的发出“丝”的声音,但她一对上男人的幽深眼眸时,她就吓得很快就强忍着,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只仍然是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帝洛琛眼眸的目光,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男人眼眸里复杂的心疼又愤怒的目光。
陆清婉在心里苦笑着,她这算是什么?
所有的屈辱和疼痛,她都只能是深深的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能!
但是林离悠的每一句却都像是刺一样的深深的扎在她的心里,太疼了。
她是一辈子都见不得光的,就连孩子也被连累了!
现在姐姐和姐夫更是在受苦。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她和帝洛琛现在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她就像是被沾着毒药的丝线一层层的包裹着自己,然后哪里都逃不出来,更是让自己的心脏疼得厉害!
今天这种事情再次的让她深深的意识到了,帝洛琛和她之间是不可能的!
陆清婉疼得只能是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掌,就像是这样能够将自己的心里疼痛都给藏起来,不准往外渗透出来哪怕一丝。
帝洛琛给她的脸冰敷了好久以后,久到陆清婉都感觉得到自己的面部肌肉都被冻得失去了感觉,感受不到了火辣辣的疼痛了,他这才拿出了医药箱里的膏药,挤出了透明状的膏药,用手指一点点的涂抹在她的脸上。
这时,陆清婉更是感觉到冰凉凉的清爽感,反倒是变得舒服多了。
而陆清婉却在心里不禁的紧张猜想着,该不会是这个男人已经是猜到了她的脸不是过敏,而是被打的吗?
但陆清婉再转念一想,不对啊,要是帝洛琛真的认定了她的脸是被打的,而不是过敏的,那么他一定会质问自己的,而不像是现在这样的“淡定”
只等到帝洛琛将药膏都涂抹到她的脸上后,他这才停下了。
他冷冰冰的说道:“哪里都不准离开,知道了吗?等我回来!”
陆清婉的心也被男人的话语给冻住了,只心里更苦涩了,只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是,总裁。”
帝洛琛下意识的感受到了这女人语气里的苦涩和卑微,莫名的,听到她这样,他心里却是更加不舒服了。
他不准这女人对他是这样……属下或者是奴婢之类的卑微态度。
他的手掌紧紧握住,但还是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卧室。
这次他才是真正离开了这卧室。
事实上,就在刚才,他看到了这女人脸上的巴掌痕迹,他愤怒得恨不马上就过去手撕那个林离悠。
按照他的暴脾气,他会直接就冲出去,马上就林离悠给撕碎了!
但是就在他刚刚离开卧室的那瞬间,就从他的脑子里过滤了一瞬间女人的脸上红色痕迹时,他却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又折返了回去,去拿上了冰块和医药箱,而不是急着因为愤怒要去找林离悠算账。
而等到他将门关上,再将卧室的密码锁住后,这瞬间帝洛琛的眼眸里露出恐怖的神色,只让一直都等到卧室门口处的赵肆语都吓了一跳。
他恭敬的对帝洛琛说道:“总裁,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是在半路上将那林离悠给拦下来了,直接就送到了我们的地方去,就等着您过去了。”
帝洛琛的眼眸里的目光只更加冰冷了。
……
林离悠看着半路上硬生生的有人拦住了自己的车。
谁知道,对方直接以帝少的名义要将她请进了另外的车辆。
林离悠顿时就慌了,想要赶紧拿起手机,马上就给帝老爷子打电话,向帝老爷子求救,但是还没有等她打电话,对方就直接将她的手机给顺走了。
然后更是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就强势的将她“请”进了车辆内部。
林离悠坐在了另外车辆座位上,看着就坐在自己左右身边的两个大汉,强行的压抑着自己的颤抖声音,警告道:“我怀疑你们根本就不是帝少的人……说,你们到底是谁!敢动帝少的女人?你们难道想要找死吗?”
谁知道负责开车的,戴着大墨镜的男人竟然打趣着说道:“所以啊……我这就送您到帝少那里去检验检验,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帝少的人,也顺便看看帝少到底承不承认您是帝少的女人!”
林离悠气得够呛,直接指对方说道:“你放肆!说你是谁!我让帝少和老爷子惩办你,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谁知道那嚣张的司机干脆就直接吹起了口哨,一副压根就不将林离悠放在眼里的模样。
而到达了目的地的时候,两名大汉直接强势的就将林离悠给“请”了出去,直接进入了帝洛琛的另外一栋私宅内部。
龙宇天也打开了车门,走出了车,继续的吹着口哨。
反正他是不知道帝少会怎么样惩罚自己,但是他却是可以预料到,这下……这位打着帝少未婚妻名号的林小姐西一定会比自己更遭殃。
套句她刚才说的,“你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他可是从电话里都能够听到总裁那冰冷而愤怒的情绪!
林离悠一路上还在试图挣扎,但是却根本就没用。
她尖锐的在走廊里叫着“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就敢这样对我!”
但是那两名大汉就像是听不见似的,只冷漠的敲了敲门。
只听到里面传来了赵肆语公式化的声音,“请进!”